張若瑤衝過來,張開雙手,阻攔眾人上去查看。
“你們別過來!”
“張若瑤你又要弄出什么么蛾子!”
馮為繼也怒了,這小丫頭片子已經作了一路,自己為她善後太多了,這在警察面前也敢這樣放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張若瑤,你跟希銳一樣也是組織的一員吧?”
陳萊已為白楚楚包紮好,扶著白楚楚緩緩起身,來到突然發瘋的張若瑤面前。
“你們敢動教父,你們,你們會下地獄的!!”
張若瑤激動之餘,拿出自己的蝙蝠特質匕首。
這下實錘了,這張若瑤就是組織的一員,看那匕首還是等級很高的骨幹成員。
白楚楚認識這刀,言洛也有,她的那一把還是通過言洛拿到的,在舉行了入教儀式之後,言洛還告訴自己,這刀只有被k認可的人才能得到,她們都是上天眷顧的孩子。
現在想來,這些人要么是被k選中成為替他做事的手套,要么就是他的新任替身候選。
這其中很多人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風弘幹從孤兒院帶出來,言洛是,雲晏是,自己也是,恐怕白校長就是因為知道這裡頭的貓膩才出了事,還有那個古怪的村子,獻祭了所有的女人,為了種出這罪惡的幽冥花,太多太多的人,為了風弘乾的慾望,埋葬了一切。
“張若瑤,你放棄吧,風弘幹,不,這個教父,一直都在利用你,他就是個千年的老怪物,你還有大好的青春,何必呢?”
“你懂什么?教父就是我們的天神,你居然敢背叛天神,你會受到地獄懲罰的!你就是個罪人!”
“該受到地獄懲罰的應該是你口中的這個天神教父!他是惡魔,一切罪惡的源頭!”
“張若瑤,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罪人!”
面對早就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張若瑤,小段果斷舉起手中的配槍,在張若瑤瘋狂舉著匕首衝向白楚楚時,扣動扳機。
嘭一聲巨響,這個執迷不悟的女人結束了她痛苦又荒唐的一生。
救援的人員大批趕到,拉起警戒線,有條不紊展開救援取證工作,精疲力盡的白楚楚和凌銘熠都被人裹上厚厚的毛毯,一起送上擔架,上了速度最快的救援直升機。
直升機的載人數量是有限的,陳萊不放心也要一步跨上去跟著,身後的顧炎一把拽住她。
陳萊有些反感皺著眉。
“你拉我幹什么?”
顧炎將她拉遠一些,躲開直升機那巨大的轟鳴聲。
“嘖,人家兩口子培養感情,你跟著湊什么熱鬧,還不趕緊回家,倆孩子自己在家多害怕!”
“對!孩子!”
陳萊一拍腦門。
自己光顧著趕來救人,倆孩子還都自己在家,這要是出點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顧炎得意十指緊扣陳萊的手,將二人十指緊扣的手抬起的老高,翹著嘴求誇的嘴臉。
“幹什么你,抽的什么風?”
陳萊不客氣抽出自己的手,順勢重重拍了一下顧炎不安分的爪子。
顧炎的爪子瞬間就通紅,眼淚汪汪。
“哇,老婆,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快說,你是不是又搞了什么鬼主意?”
“沒有啊,既然咱們都在外面,孩子總不能沒人照看,我已經打電話給了翩翩還有凌阿姨,她們一定會好好保護孩子安全的。”
“凌阿姨?你說凌子越他媽?能靠譜嗎?”陳萊質疑。
“什么叫能靠譜嗎?凌阿姨當年也是街上的一霸好吧,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要不是為了凌叔叔洗手作羹湯,她可能就是電影界有名的打女了。”
“……”
陳萊有些不可思議。
她明明記得,白楚楚跟自己說過,她這個婆婆是個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尤其在丈夫去世之後,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
救援飛機上,白楚楚不願意躺在擔架床上,就連輸血也一定要並排跟凌銘熠坐著。
至少她此時還是清醒的。
凌銘熠拗不過她,二人同樣是十指緊扣,久久不願鬆開。
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雲城市區的醫院,這裡的醫護人員早就在做準備接收。
二人一同被轉移到加護病房。
凌銘熠始終守著白楚楚,不願意去休息。
躺在病床上的白楚楚推了推他,凌銘熠搖搖頭,更加不願意走。
他舉起白楚楚的手,雙手緊握在手心中呵護。
指尖碰撞的一瞬,二人才驚覺對方的手上都戴了婚戒。
“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
凌銘熠緊緊攥住那隻手,眼中的華光璀璨奪目。
“對啊。”
白楚楚同樣扣住那隻手,傳達自己心中此時熱烈的感情回應。
“可是你的目光從來都在韓暮雪身上,從來都沒認真看過我一眼。”
白楚楚的語氣,撒嬌中帶著小小的抱怨,凌銘熠急了,急忙拉起她,端正坐著。
“我被下了迷生蠱,這是一種能迷人心智的蠱,是風揚雪的秘術,現在想來應該是風弘乾的手筆,在寶島,即將離開的最後一天,雲晏送來的人皮地圖上有貓膩,我中了招。
加上見到了風揚雪的轉世也就是韓暮雪,就徹底沒了理智,直到再次見到你,我才慢慢,一點點清醒過來。看來你聖女的體質,還能克這些歪門邪道。你真是我的福星。”
聊到這兒,凌銘熠忍不住握住白楚楚那隻戴著婚戒的手,深深吻了上去。
“是你命大。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估計風弘幹那時候就已經換了雲晏的身體,也就是說,給我們人皮地圖線索的就是風弘幹。真是太可怕了。恐怕我們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這樣的人,幸好死了。”
聊到風弘幹,白楚楚還是忍不住後怕萬分。
“不過,他的死,有些過於潦草了。”
“不是嗎?”
白楚楚猛然抬頭,盯著凌銘熠波瀾不驚的臉。
似乎是要從這樣堅毅又帥氣的臉龐後看到那個穿越千年的靈魂。
凌銘熠沉默了一會。
盯著白楚楚的眼睛裡泛著千年的孤獨和滄桑。
“是他死有餘辜。怨不得旁人。”
白楚楚愣了好久,這才同樣緩緩坐起身,抱了抱身子有些僵硬的凌銘熠。
輕輕拍拍他的後背安慰。
在他耳邊同樣喃喃道。
“對,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