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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兒想起來晚上和里正夫人談話的內容,自己套出來那些話:“蕭大哥,我知道今天在里正家裡的一個人的官職。”

“什麼?你竟然打探出這個,妙兒你立功了,回去我跟皇兄給你請功,快說他是誰?”蕭瑾興奮的站了起來,期待的看着玄妙兒。

玄妙兒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吊胃口,趕緊道:“里正夫人說了一個,是三品的護軍參領,我也就套出這麼一個。”

“這一個你還嫌少?我聽了一晚上,他們之間都沒有稱呼,你這個信息可是至關重要的,到時候順着這一個人,就能拉出來一串,妙兒,你真的比我想的還聰明。”

“蕭大哥你過獎了,我不過就是利用女人那些歪門法子,也就問出了這麼一點,哪有你聽的那些重要。”玄妙兒總是不想表現的太聰明,可是這事又不能由着自己。

說完了正事,蕭瑾也帶着好奇的問:“妙兒,你晚上跟里正夫人說了什麼?我見她眼睛都放光了,還在力爭面前說咱們好話,你這是給她灌了*湯了?”

“女人愛什麼?自己的美貌唄,如何讓自己的皮膚更好?皺紋更少?頭髮更黑?這些方子我覺得在哪都管用,只要對方是女子。”玄妙兒撓撓頭,把自己這點底都叫了出來。

蕭瑾看着玄妙兒忍不住哈哈大笑:“妙兒,真有你的,不過你這些方子都是哪弄來的,回頭教教我,我回去給我府上那些女人發下去,讓她們有點事干,省的整天抓着我。”

玄妙兒看着蕭瑾:“蕭大哥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那麼多妻妾,我要是男人我都羨慕你了。”

“得,這個艷福吧不能太多,要不然誰也扛不住,這事情都探聽的差不多了,咱們也就安心了,明天一早去墳上,後日咱們就趕緊離開。”蕭瑾此時確實感覺輕鬆了不少。

玄妙兒也覺得能睡個好覺了:“那我去洗漱休息了,蕭大哥你也早些休息,咱們明天早上早些動身。”

“嗯,你安心睡吧,有人守夜。”蕭瑾又叮囑了一句。

玄妙兒才出去了,收拾好了,安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天一亮兩人就起床了,吃了早飯,他們就都準備好了,昨天也都問了梁叔胡家祖墳的位置,直接去了胡家的祖墳。

秋天了,這早晚很涼了,玄妙兒披了一件披風,還是覺得涼颼颼的,特別是上山,露水很重,裙擺很快就濕了。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他們趕緊到了墳上,好在胡家人丁單薄,這墳地不大一片,他們這收拾起來也不慢,並且也沒有大型的修葺,就是拔草,再給墳上填土,所以也快。

玄妙兒一邊拔着墳頭的草一邊嘟囔:“胡家的列祖列宗,我們今日來打擾了,不過我們也是為了村裡好,就用了你們子孫的名號,不過咱們也算是有緣,胡進士一家搬出去就沒了音訊,我們以後一定幫你們找到他們的下落,不管是生是死,總要給你們個交代。”

蕭瑾在一邊聽着玄妙兒嘟囔,覺得她真的是個有意思的人,你說她膽小,可是有時候感覺她什麼都不怕,可是這要是說膽子大,這時候其實能感覺到她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

所以蕭瑾走到她身邊,一邊把大一些的草拔出去扔到一旁,一邊道:“等到這事解決了,我就去查。”

玄妙兒滿意的看着蕭瑾:“希望胡家還都健在。”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這也弄得差不多了,也臨近中午了,山村有說道,這上墳不能下午,所以他們也弄好了把紙錢都燒了,就下山了。

這墳地里村裡不算遠,又有馬車,所以很快就回去了,這下午也沒什麼事了,所以兩人也安心的在院子里坐着看看風景,晒晒陽光說說話。

這時候一個十七八歲的書生,一身淺絳色的長衫,頭上包着同色的方布巾走進來,他對着蕭瑾拱手施禮:“鄙人是李長林之子李晟,家父和令尊是同窗,我家住在鄰村,這聽了信趕緊過來看看。”

這個突如其來的拜訪者讓玄妙兒和蕭瑾都有些緊張,因為兩人不是真的,這來了胡進士世交的公子,希望不要說出漏洞來,明天就要離開了,一定要盡量的表現的自然。

蕭瑾不知道對方比自己大還是小,所以趕緊也拱手施禮:“李公子,快請屋裡坐。”他不能稱呼,因為稱呼公子頂天覺得這人有些不親近人,但是沒有錯。

李晟微笑着看着蕭瑾:“叫公子客氣了,按年齡我應該叫你聲大哥的。”李晟便跟着蕭瑾往裡走,邊悄悄的看了幾眼玄妙兒。

玄妙兒倒也沒多心,畢竟兩人是外邊來的,並且這張像有點不太美觀,人家好奇看幾眼也沒啥,所以也跟着進了屋。

“李賢弟快請坐,按說我們兄妹回來應該先去拜訪林伯父的,可是這村裡也亂,加上還得修墳,也沒倒開時間過去。”蕭瑾說的都是客氣話,免得說錯了露出馬腳。

李晟擺擺手:“胡大哥客氣了,你們回來的真的不是時候,你們怎麼選在這秋收時候回來了。再晚幾天多好?村裡忙完了活,也都有空閑了,還能幫你把墳好好的修修。”

玄妙兒親手了泡茶,走過來給兩人倒上了,然後坐在了旁邊。

蕭瑾趕緊按照之前的套路解釋:“我們也不想這時候回來的,怎奈家父身子實在是不好,怕是熬不過冬了,這人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念着家,自己回不來,說什麼都要讓我們回來,說是給他帶回去一捧家裡的土也好啊。”

“難得伯父對家鄉的留戀,你們也不要太過傷心了。”李晟一臉的關切。

蕭瑾不敢再說自己家的事了,因為他們其實對胡家深里的不了解,他們知道的也都是面上的,這來的是胡家的至交,自己只能把話題往別處帶:“李家叔父叔母的身體可都還好吧?”

李晟嘆了一口氣:“哎,家父也是個福薄的,三年前一場大病就去了,要不然今日也不能我一個人來拜訪,家母身體也不算好,加上這徵收糧食她上了火,這也是卧床幾日了,好在我識文斷字的,在村裡做私塾先生,能給家裡補貼點。”

蕭瑾也趕緊道:“李賢弟節哀啊,這生老病死也是天定,咱們能做的就是照顧好家人。”

“說的有道理啊,你說這徵收糧食怎麼這麼奇怪呢,這一點不給人活路了,要是伯父當年任職了,這事也能給咱們爭取點利益,可惜現在咱們就是任人擺布啊。”那李晟說的真切,說著還用力的捶了一下大腿,看得出心痛。

蕭瑾也跟着嘆氣:“是呀,不過我們家現在也是高攀不上家父當年那些同僚了。”

“咱們這些百姓也管不上那些國家的大事了,就能保證自己家安穩也就謝天謝地了。”李晟說完又偷着看了幾眼玄妙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