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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文濤家大門前,李夢仙拉着胖胖在往村口這邊望呢,玄妙兒的馬車在天門山崖受了損,重新修理過,所以兩人一時還沒看出來是不是玄妙兒的馬車。

直到看清楚了趕車的是千墨,李夢仙才對着門裡喊:“妙兒回來了。”

玄文濤和劉氏他們趕緊都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來,因為之前的信件說著這兩日玄妙兒回來,所以這兩天家裡人都沒出去,連玄安浩都回來了,就都在家裡等着玄妙兒呢。

玄妙兒到了門口不等馬車停穩呢,就跳了下去,奔着玄文濤和劉氏撲過去:“爹,娘,我想你們了。”

劉氏緊緊的摟着玄妙兒:“可算是回來了,我們也都想你,擔心你,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玄文濤摸摸玄妙兒的頭:“這丫頭黑了,瘦了,吃苦了。”說完扭過身用袖子掩了掩眼角,不讓孩子們看見他的失態。

胖胖子在下邊抱着玄妙兒的大腿:“二姐,我也想你了,我再門口都等了兩天了。”

玄妙兒用手抹了抹眼淚,抱起胖胖:“二姐也想你,天天都想,二姐還想家。”說著又哭了出來,她這次跟平時去京城不一樣,這次走的時候就是帶着危險的,現在能安全的回來,自己清楚經歷了什麼。

胖胖伸出小胖手給玄妙兒擦眼淚:“二姐,娘前幾天經常偷着哭,娘頭髮都白了好幾根。”

玄妙兒放下胖胖,又摟住了劉氏:“娘,女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劉氏擦着眼淚:“娘為了女兒擔心那不是應該的么,回來就好,趕緊進屋,娘給你包餃子了。”

玄妙兒挽着劉氏的胳膊:“娘最疼我了。”

一家人熱鬧的進了院子,忠嫂和清秀準備了洗臉水趕緊端過來,伺候玄妙兒洗臉,玄妙兒確實很狼狽,因為在北關外那邊也不方便,都沒好好的洗過澡。

擦洗了過後,劉氏那邊就張羅吃飯了。

李夢仙拉着玄妙兒:“知道你這兩天回來,娘都連着包兩天餃子了,就等着你回來就能吃上剛包好的餃子,”

玄妙兒又覺得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嫂子,我這次真的讓家裡擔心了,我以後保證不會了。”

“知道就好,那瘟疫多危險誰不知道,就算是你們帶着藥方子去的,可是總是有危險的,我們能不擔心么?”李夢仙也紅着眼眶道。

玄妙兒用手揉了揉鼻子:“嫂子,家裡都好吧?我走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吧?”

“家裡都好,今年來咱們村收糧食的商戶可多了,並且都給了往常年兩倍的價格,有的更多,咱們村現在過得都可富足了,加上作坊他們都掙錢,這還沒入冬呢,就有人家殺豬了。”說起了河灣村,李夢仙這是從有到尾的彙報一遍。

玄妙兒也很高興:“我出去在北關外那邊都聽人家提起咱們河灣村的,咱們村以後一定是鳳南國最富裕的村子,你信不嫂子?”

玄安睿在邊上聽着姑嫂兩說話,忍不住插嘴:“我信,現在咱們村來了可多外來戶了,他們沒有田地都願意在咱們這,因為要是一家有三四個勞動力都在咱們作坊幹活的話,那一家過得也都衣食無憂了。”

李夢仙點點頭:“可不是呢,我娘還說讓我姑母他們也都搬過來呢。”

玄妙兒說的也是越來越高興:“那好啊,其實咱們河灣村周圍的地界大,荒地不少呢,到時候可以在開荒,咱們河灣村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玄安浩也帶着幾分書生氣跟着發言道:“我二姐的胸襟堪比男子,我們學堂里的人也都知道我二姐,都對我二姐佩服的不行,還說以後娶妻也要娶我二姐這樣的。”

玄妙兒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你們這小孩子懂什麼,還娶妻?”

玄安浩可不服:“我們怎麼小了,我們同窗有及冠的,有比你大的,怎麼就不懂了。”

玄妙兒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古代,她摸摸鼻子:“咱們家是商戶,你得好好學習走仕途,以後咱們家才能更好。”她這是轉移了話題。

“知道了我二姐,我跟你學的東西多,我們先生還經常誇我呢,來年我一定能考個秀才。”玄安浩以前不自信,還有點自卑,可是現在被玄妙兒教導的很自信。

這時候玄文濤端着一盆的水果進來放在桌上:“妙兒,這都是你愛吃的,這沙果都是爹挑個大的給你留的,還有這個和秋梨你大正表哥給你採的,這紅姑娘是你娘和你大姑給摘的,還有山葡萄,你快吃點。”

玄妙兒走過去看着這些東西,先不說味道,就是家裡這些人的心思,這才是更珍貴的。

她趕緊拿起一個沙果咬了一口:“好吃,爹,這個是咱們家後山那顆嫁接蘋果枝那樹結的吧?”

“妙兒這個腦子好使,嘴也好使,這都能吃出來。”玄文濤笑着又拿了一個,遞給胖胖。

玄妙兒笑了:“爹,我不是吃出來的,我是猜出來的,那棵樹是你的寶貝。”

胖胖咬了一口沙果:“嗯,那是爹的寶貝,這個果子就摘回來那日給我們嘗嘗,剩的都給二姐留着了。”

玄妙兒看向玄文濤:“爹,你看看胖胖怪你偏心了。”

玄妙兒敲了一下胖胖的腦袋瓜:“你偷着吃多少當爹不知道么?那框下邊的洞誰摳出來的?”

胖胖低着頭不說話,大家到時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劉氏進來:“先別吃那果子,趕緊把碗筷擺上,餃子要出鍋了。”

玄妙兒和李夢仙應下,開始擺碗筷。

今天的飯菜很豐盛,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這頓飯吃到了夜幕降臨。

吃過晚飯,玄文濤對玄妙兒道:“妙兒,咱們去看看你祖父。”

玄妙兒知道必須要去的,因為自己是小輩,外出這麼久回來,應該要先去看望長輩:“嗯,那咱們趁早去,回來我還得泡個熱水澡,北關外乾旱,我都要掉灰了。”

玄文濤笑着道:“嗯,咱們這就去,你祖母現在好多了,說話也利索了,還能拄着棍子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