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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都在客廳里坐着說話,五郎玄安旭跑了進來:“大伯,我爹和五叔吵架了,祖父讓我找大伯去勸勸。”

玄妙兒摸摸鼻子看向花繼業,花繼業也無奈的看着她,那邊就沒消停過幾天。

玄文濤聽着也鬱悶,花繼業還在這呢,這剛才飯桌上喝了幾口小酒,現在一家人說話說得正高興,也不知道那邊是個啥事,真不懂他們天天能有事吵吵啥。

“五郎,你爹和你五叔吵啥了?為了啥事啊?”玄文濤先要問問咋回事再去吧。

玄安旭這陣長大點了,也上了學堂了,所以這說話也比以前痛快點了:“這不是我爹回來給祖父送這個月的銀子么,然後我爹說五叔考上過童生,保准有竅門的,讓他教教我哥,我哥來年不也要考了么,完後五叔就給我哥溫書,後來五叔打了我哥手板,還說他笨,不用考了,啥也考不上,我爹就生氣了,兩人就吵吵起來,反正家裡都亂套了,祖父自己也拉不住,你快去看看吧。”

玄文濤不能不去,站起來對着玄安睿道:“安睿,你陪着你繼業哥說話,我和你娘去趟你祖父那邊看看。”

玄妙兒也站了起來:“爹,我也跟你去。”

“你去幹啥,你在家陪着繼業,我自己去就行。”玄文濤說完又對着花繼業道:“繼業,你們安心在家嘮嗑,我一會就回來。”說完帶着劉氏跟着玄安旭出去了。

玄妙兒坐在那,還是想去:“那個哥,繼業哥,你們說話我也沒意思,我還是跟爹娘去吧。”

玄安睿站起來:“你要是不放心,我去,你在家陪着繼業哥說話。”

玄妙兒看着玄安睿:“哥,他們那邊的事,你沒有我有經驗,還是我去吧。”

花繼業看着玄妙兒知道她的心裡,這丫頭就是不希望那邊消停呢,這那邊有事了,她保證心裡刺撓去看呢。

所以花繼業對着玄安睿道:“安睿,讓妙兒去吧,有千落他們幾個跟着,她可不能吃虧,要不你讓她在家她也不安心。”

玄妙兒笑着看着花繼業:“花繼業,還是你了解我,他們都動手了,可別誤傷了爹娘,那我去了。”說完就去追玄文濤和劉氏了。

自己爹娘心軟,要是去了祖父好言相求,他們就得盡心儘力的去勸,自己真的見不得那邊好,所以自己必須來。

等玄妙兒出去後,玄安睿搖搖頭對着花繼業道:“繼業哥,我妹妹他不是沒規矩,就是她這說話的方式有時候有點跟咱們不一樣。”玄安睿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自己妹妹啥都好,可是有時候說話吧,確實少了點規矩。

花繼業比玄安睿更了解玄妙兒:“安睿,妙兒本就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你要是讓她守了那些規矩,那就不是她了,她想幹什麼都隨她,她心裡有數。”

“繼業哥,難得有你這麼懂她的,妙兒以前很內向的,不愛說話,也是經歷了生死之後,這才變了,前幾年她不這樣的話,那就一直挨欺負,所以現在這性子也就有點沖了。”

“挺好的,她是保護自己的心思多,但那不是刁鑽跋扈,她心善,又護着家人,生怕自己爹娘受委屈,要不能這麼著急跟着就去了么?”花繼業對玄妙兒太了解了,她的爹娘親人就這麼重要。

玄安睿苦笑道:“我這個兄長當的也不稱職,要是早些年我能挑起來家裡事,也不用讓妙兒操心這些,本來我都擔心這樣的家裡會讓她對我們有怨言,哪想着她這一門心思在家裡。”

“她心裡可全是家裡的好,她經常說,以前家裡那麼窮,吃飯都是問題,還能給她買畫紙,別人家的女兒都是當著外姓人養的,你們家的女兒那是比兒子還金貴呢,她還擔心你們說伯父伯母偏心呢。”

玄安睿笑着道:“我們家只要這麼一直和和睦睦的就好。”

那邊玄妙兒追到了老宅門口,才趕上玄文濤和劉氏。

劉氏回頭看見玄妙兒:“妙兒,你怎麼又來了?”

“我在家沒意思也過來看看,再說我哥跟繼業哥說話,我插不上嘴,我嫂子又哄胖胖睡覺呢,我沒意思就來了。”玄妙兒沒說是不放心他們,畢竟爹娘都這麼大人了,看事情比自己清楚,只是自己就是跟着過來看看才安心。

並且爹娘出來也不帶下人,那邊要是打架亂糟糟的,再碰到自己爹娘了,自己還是跟來安全。

玄文濤看着都到門口了,也沒說啥:“那咱們趕緊進去吧。”

剛進了廚房就聽見四叔玄文信的聲音:“你們現在不都靠着我么?地里活地里活靠我,外邊事外邊事靠我,我是又出力氣,又費腦子的顧着家裡,你們好,嫌棄我兒子笨了?你們有沒有良心了?”

玄文寶的語氣很是無奈:“四哥你多心了,這就算是是學堂里的先生也是要這樣教育孩子的,不打不罵不長記性,我們上過私塾上過學堂的,哪個不這樣受過?”

玄老爺子在兩人中間擋着,生怕再打起來:“老四,老五這話說得對,他這是為了三郎好才打三郎的,這話不是說小樹不掰不直留,小孩不打不上進么?”

“爹,老五要是光打了三郎,說他學得慢我也不生氣,他憑啥說三郎考不上了,這不是咒我們呢么?”玄文信歪着脖子,別的臉通紅。

玄老爺子聽見廚房有動靜,趕緊出來:“老大你可來了,這老三不在家,老四老五一動手,我這是完全的拉不住,你是大哥,你快幫我勸勸他們。”

玄文濤為難的看着玄老爺子:“爹,這都是自己家兄弟,他們還是一個娘的,我這說啥了,人家和好了,我這不是成了壞人了么?”

玄老爺子拉着玄文濤進去:“你是大哥,他們就該聽你的,你趕緊進去看看,我這剛才拉扯的,老腰都散了,現在這得喘口氣。”說完,玄老爺子自己坐在炕頭靠着牆,臉色確實不好,估計剛才也是真的氣的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