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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文濤真是沒想到這馬氏怎麼就沒一次消停時候,這怎麼不管啥時候她都能找出來事呢?

他也走過去:“我大哥人家是靠着自己的手藝,人家踏踏實實幹活,這手藝好,活就好,人家一年到頭都不閑着,開始開作坊時候,他一個人為了出一套傢具,兩天兩宿沒合眼,人家信譽也好,他做的傢具,三年內有毛病人家都是上門去修,這樣幹活,人家生意能不好?”

這也是實話,人家生意好,離不開玄妙兒幫忙,但是也離不開人家努力,就是現在他們家的傢具也一樣,絕不對不會因為有看不見的面的地方,就用不好的木料,都是真材實料的好東西,這才讓鋪子越開越好的。

玄老爺子心裡明鏡的,玄文濤就是跟自己離心了,自己老子這個身份,自己不想輕易的拿出來壓着他們,因為自己以後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沒分家這哥三呢,老五殘了指望費勁了,老三跑了,以後也不知道咋回事,老四這人自私狡猾,所以他現在自私的心告訴自己,一定要緩和好跟老大的關係,以後還有退路可尋。

他拿過馬氏身邊的笤帚,使勁的懟了一下馬氏:“你沒完了是不是?咋回事你自己不知道?”

馬氏還是怕玄老爺子的,咋說人家是一家之主,這些年自己是狂了些,可是他還是明白誰是說了算的,也閉嘴了。

吳氏也客套了幾句:“親家公不用多心,這也不是外人,這不都是閑嘮嗑么?我這身子骨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這年前也就來這一趟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們。”

玄老爺見吳氏說起別的,也放心了,這事要是一直吵下去,那就是要把以前的賬本都翻一遍了,那麼一翻還有好,要不然自己現在也真是看着馬氏生氣,她這一出一出的,有時候說的挺好的,跟老大他們處好了,以後有好處,可是這一見到他們,她就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時候玄老爺子趕緊招呼馮氏給吳氏端了糖水過來:“親家喝點熱乎的,這年紀大了,涼不得了。”

吳氏也客氣的接過糖水喝了一口:“是呀,這年紀大了,也不願意想別的,就把剩下這幾年過好,我就滿足了。”

馬氏聽着人家客套寒暄,心裡還是憋着氣呢,其實她是跟玄老爺子說過,自己要跟老大家相處好了,以後有好處,可是每次見了他們都有讓自己按不住的氣。

就說今天,自己坐在這炕上穿戴也不像個樣子,人家吳氏這抹額上都綉着金線嵌着玉,那身上的緞子一看就是上好的,特別是那個大氅,絕不是這街面上賣的狐狸皮子,這些自己看着都扎眼睛,本來這些應該是自己所有的,可是現在都在人家身上,這要是不分家,自己現在不是這河灣村,不對,是在和永安鎮上最有臉面的老太太了么。

可是現在呢?自己只能看着人家穿金戴銀,看着人家被別人捧着,以前這吳氏哪能跟自己比,那劉輝哪能跟自己的兒子比,現在呢?馬氏這心都要疼死了,他怎麼能壓住這氣不說話。

再說這和要是能要來一件這麼好的大氅,到夏天就賣了,這一件大氅說不上就能買來個小鋪面了,那自己家不是又好過了?可是哪想到玄妙兒那死丫崽子,怎麼就能把所有事都圓過去。

明明自己佔了先機了,他們就是不該偏着外祖家,防着自己這邊,可是玄妙兒說個什麼幾年前欠下的,這說的頭頭是道,又把自己裝里了,馬氏每到這時候就後悔,後悔當初沒把玄妙兒整死了,怎麼從河裡撈出來都斷氣了,怎麼就又活了?

見這邊消停了,玄文寶也跟劉輝和玄文濤客氣的嘮嗑,當然也不說什麼正經的大事,就是閑聊聊,因為這些人講真沒有共同的話題。

其實在和屋裡的氣氛挺尷尬的,大家說花也都是很虛偽的客套,因為這兩家人沒有真的什麼親情,有的只是不能斷了的面上的關係而已。

說了一會,玄老爺子站起來對着馮氏道:“老五家的,你去殺只雞,這親家母來了怎麼也得在這吃頓飯。”

吳氏趕緊要下炕:“親家公別麻煩了,我們這一會就回去了,我昨天回俺們村去了,這今天上午剛折騰回來,這身子骨不行了,我也得回去躺會,這牙口還吃啥,那雞留着下蛋多好,可別禍害了。”

玄文濤也沒想在這吃飯,這要是在吃飯,這馬氏不知道還得說啥呢,本來也不差這一口吃的,留下來還生氣,趕緊走了才是。

所以他也對着玄老爺子道:“爹,我們這就回去了,這不今天剛回來,也不少東西要收拾的,就不留下吃飯了,對了前幾天妙兒拿回來不少獵物,等我收拾好了,給你們送些肉來。”

玄老爺子也沒真的想要留他們,因為自己家這幾個月也不好過了,以前每個月有玄文信送銀子回來,這日子剛有點起色,誰知道玄文信這又買了個兒媳婦,所以年前怕是又要勒着過了,這雞當然是不殺好。

再聽見玄文濤說給送肉,這心裡也高興了,人就是這樣,窮了時候,有肉就是好日子了,有時候也沒辦法去期待更多的。

“好好,那你們就趕緊帶親家母回去休息,這人上了年紀了,折騰不起了。”

玄妙兒扶着吳氏下了炕,給她穿了鞋。

馬氏在炕上看着玄妙兒這麼盡心的伺候着吳氏,真心的覺得羨慕,因為自己的兒孫自己清楚,她們對自己就算是伺候,也不是這樣的,自己現在真的很羨慕吳氏,可是她有什麼辦法?

玄老爺子送着他們出了院子,又寒暄了幾句,玄妙兒他們才離開。

玄文寶和馮氏見人走了,就會自己房間了,他們兩一向是這樣,沒啥事就躲在自己屋裡。

馬氏聽着外邊人都走遠了,自己嘆了口氣,她心裡堵得慌,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能去控制玄文濤他們了。

玄老爺子送走玄文濤他們,回了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哎,人家是真的跟咱們離心了,並且人家是真的富貴了,說啥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