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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荷看看玄妙兒:“妙兒,真的?”

玄妙兒點點頭:“真的,我嫂子懷着孩子,不能讓我哥跟着去吧?”

陳秀荷想了想:“行,這事我做主了,秋風去,好了趕緊收拾桌子,我還以為你們都收拾好了,這還嘮嗑呢,不吃飯了。”

這就是陳秀荷的性格,噼里啪啦一堆話,把大家要說的直接頂沒了。

他們趕緊都收拾桌子,吃飯,飯桌上也都是陳秀荷的大嗓門子,不過倒是笑聲不斷。

吃了飯,玄妙兒趁早也就告辭了,回了家,她還是期待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聲音。

不過這個晚上仍舊很安靜,等到入了夜,玄妙兒才上了床,今夜的風很大,玄妙兒很擔心,她希望花繼業不要這麼大風的時候回來,可是還期待他回來。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這就是相思之苦,以前沒想過思念一個人是這個樣子,擔心,想念,聽着窗外的風聲不知道什麼時辰才睡了。

第二天是個陰天,很陰,烏雲壓得很低,讓人的心也有些壓抑,玄妙兒站在畫館的二樓,擔心的看着外邊:“不會下雪吧?”

千落知道玄妙兒擔心什麼:“小姐,應該不能下大。”

“希望吧,要是下雪了,希望他晚兩天回來,那人死心眼,下雪了也不會耽誤行程。”玄妙兒自己嘟囔着。

千落也看着外邊:“小姐,你別擔心了,公子功夫好,這天氣不會影響他的。”

“就是因為他功夫好,才擔心,要是普通人就不能回來,我也就不擔心了。”玄妙兒直接把畫館二樓的窗戶推開了,看向外邊。

千落把大氅給她披上:“小姐,關上窗戶吧,這麼冷的天,仔細感冒了。”

“沒事,開着窗戶透透氣,心情也好一點。”玄妙兒不想關上,一直看着遠處京城的方向。

心澈又給玄妙兒拿了一個湯婆子:“小姐,要不我去城外等着,你就別看了。”

“不用,沒事,給我準備紙筆,我要畫畫。”玄妙兒還是不能安心,所以想用畫畫來安定自己的心。

千落剛鋪好了紙,一陣風吹進來,紙就飛起來了。

千落趕緊過去把窗戶關了:“小姐,這冬天哪有開窗戶的,你要是染了風寒,公子回來不是要擔心。”

玄妙兒點點頭,坐下,拿起筆,久久才落了筆,因為心裡想的是風雪裡他騎馬歸來,所以不知不覺的腦子裡的影像就落在了紙上。

到了臨近下午開始下起了小雪,玄妙兒一連已經畫了四幅畫了,都是風雪中的騎馬人,這次花繼業走的着急,也是秘密走的,所以一定是騎馬回來,這才讓玄妙兒擔心。

到了晚飯,還是沒什麼消息,玄妙兒讓千墨去千府問了,千管家說公子這兩天沒來信。

外邊的雪越下越大,玄妙兒看着這個天氣更擔心了,晚飯也沒吃,坐在自己的房間,對着燭台發獃。

入了夜,她才躺下,聽着外邊的風聲還是沒什麼睡意,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了。

可是剛睡着就夢見花繼業回來了,她趕緊坐起來,聽見花廳門外真的有聲音,光着腳就跑了出去。

只見花繼業一身的雪,頭髮眉毛全都白了,他正在脫外邊的大氅。

玄妙兒直接撲了上去:“繼業,我想你。”

花繼業想推開他:“傻丫頭,我這一身雪,你穿着中衣,仔細染了風寒。”

“我不怕,我就要摟着你。”玄妙兒的手緊緊的摟在花繼業的腰間。

花繼業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小丫頭。”然後硬是把她的手掰開,把大氅脫下來放一邊。

玄妙兒拿了布巾給他擦頭上的雪。

花繼業一低頭見玄妙兒赤着腳,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伸手把她抱起來:“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赤腳在地上,這是冬天,再不聽話,我不喜歡你了。”說著走進了內室,把玄妙兒放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腳心,幫她蓋上被子。

玄妙兒委屈的看着花繼業:“你把外衣脫了,上床暖和暖和。”

花繼業也沒推脫,自己對自己的控制力還是有信心的,他把外衣脫了,搭在椅子上,脫了鞋,坐在床邊。

玄妙兒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給花繼業蓋了一半,然後伸手握着他的手:“冷么?”

花繼業搖搖頭:“不冷,你這個傻丫頭,是不是一直等我了?”

“嗯,我擔心你今天回來,這麼大的雪,你就不能等明天後天回來么?”玄妙兒真的是有些抱怨了。

“你希望我晚些回來,卻還等着我?”花繼業忍不住翹起嘴角,那種有人等待歸來的感覺真好。

玄妙兒手裡拿着布巾給花繼業擦着頭髮:“得了便宜還賣乖,把頭髮散開我給你好好擦擦,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花繼業邊把束起的髮髻拆開邊道:“還知道說我不會照顧自己,不知道剛才誰赤着腳就跑出去了。”

“我不是着急么,你知道我擔心你。”玄妙兒邊幫他擦着頭髮上的雪水邊道。

花繼業伸手握住了玄妙兒的手:“我也着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見你在我面前真好。”

玄妙兒掙脫他的手,繼續給他擦頭髮,這個男人長得真美,散落的長髮被自己擦的有些凌亂,可是配上他那張俊顏怎麼都讓人移不開眼。

“你就不知道把頭髮上的雪都抖落了,再進屋,怎麼這麼笨。”玄妙兒邊擦邊溫柔的責備。

花繼業咧的嘴看着玄妙兒笑着不說話,這丫頭不講理,自己明明在花廳門口掃雪,想把身上的雪都弄掉了,暖一暖再進來,也免得帶進來寒氣,可是自己剛進了門,還沒收拾呢,這小丫頭就跑出來抱住自己了。

玄妙兒這時候也想起來花繼業為什麼頭髮上都是濕的了,繼續擦着他的頭髮:“是不是心裡覺得怪我,又不敢說?”

花繼業舉起手:“我不敢。”

“還不敢,明明那麼想的。”玄妙兒把布巾放在床頭的梳妝台上,又拿了梳子過來,給花繼業梳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