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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玄文信忽如其來的表白,說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了,兩人這些年哪有什麼甜言蜜語,這難得的有玄文信這話,她心裡也是高興的緊。

不過還是很現實的道:“你心裡知道就行,你也清楚,我是這幾個媳婦里長得最差的,最沒有家世的,這些年我也是受了不少氣,咱們以後就要揚眉吐氣。”

“說得對,我以前也是,在這個家裡啥也不是,以後咱們保證活的比他們都好。”玄文信暗暗發誓。

“哎,真沒想這個家事這麼多,這麼複雜,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別生氣,要不是你娘這麼鬧騰,其實咱們不至於過成了這樣。”

玄文信撇撇嘴道:“我娘還不是你娘。”

王氏嘆了口氣:“不管誰娘,這事也是事實。不說娘怎麼對你大哥那邊的,咱們就說她生這四個,你三哥小時候就因為會算數,就覺得他能經商,賠了那麼多年的鋪子一直開着。老五就是小時候會背幾句詩詞,就說能考上狀元,在家裡啥也不幹,白吃喝了二十多年?這看的也太偏了吧?”

玄文信嘆了口氣:“這些話你就在我面前說說,可別再說了,咋說那是娘,對錯不是咱們該說的。”

“看看,你看看,就你們一家都這個心態,才讓你娘更覺得自己沒錯了。”王氏有點生氣,更多是怨言。

玄文信也是無奈:“那咋辦?還能換個娘?”

“我就是說這個事,換是換不了了,咱們只能爭搶,正能斗下去,反正狠手都下了,不差以後再狠了。”王氏的眼裡帶着殺氣,她真的是下了狠心死手。

玄文信點點頭:“我聽你的,反正咱們都是為了咱們的未來,為了孩子,做啥都是應該的,咱們前些年賠的,以後都要拿回來。”

兩人說著話,也到了家。

晚上,玄妙兒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今個的天氣很好,冬日的星空顯得更加的遙遠,顏色也更深一些,但是這樣襯托的星星更加的明亮了。

千落站在玄妙兒身後:“小姐,明天保證是個大晴天,你就別擔心了。”

“哪能不擔心,我弟弟其實比我受的苦還多,她是男孩子,小時候被逼的學會了繡花,你知道我每想起來他那個樣子的時候,心裡都不舒服,我一直擔心他長大也少了男子漢的氣概,想磨練他,可是又覺得他受的苦太多了,不該太嚴格了。”玄妙兒看着遠方,回想着往事,感覺眼睛有點濕潤。

“妙兒,其實安浩比你想的獨立,他頭腦聰明,還跟千墨學過拳腳,作為同齡的男孩子來說,他很優秀很好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花繼業進了院子就聽見玄妙兒的話,有些心疼她。

玄妙兒回過頭:“花繼業,你怎麼來了,進屋說,你在院里說話不方便。”

“嗯,進去吧,外邊也冷了。”花繼業隨着玄妙兒進了屋,兩人落了坐。

“你來不是有什麼事吧?”玄妙兒看着花繼業的表情,覺得沒事,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想着明天你弟弟回來了,你保證是不能那麼早睡着,過來陪你說說話。”花繼業道。

玄妙兒笑看着花繼業:“繼業,繼業哥哥,你怎麼那麼善解人意呢。”

“再叫兩聲聽聽,難得你這麼叫我。”花繼業被玄妙兒這聲繼業哥哥叫的忍不住的笑臉。

“繼業哥哥,繼業哥哥,不對,我怎麼想起來以前方櫻雪整天的‘繼業表哥’的叫着。”玄妙兒叫着叫着皺起眉頭。

花繼業哭笑不得的看着玄妙兒:“妙兒,情調呢?這開頭挺好的,怎麼又跑偏了。”

玄妙兒也忍不住笑出聲:“怎麼咱們兩說話就不能走直道,說說就下溝了。”

“噗,可不是呢,你這個傻丫頭,太調皮。”花繼業說著捏了捏玄妙兒的鼻子。

玄妙兒躲開他::“說了別捏我鼻子,我還沒長成呢,捏歪了咋辦?”

“沒長成?真的么?我看看。”花繼業故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

玄妙兒伸手掐着花繼業的臉:“小子,你又學壞了。”

“我哪有,我很正經的。”

“正經個毛毛球,還說我說話下道,你這都下河了。”

“我的臉還沒長成呢,你也不能掐。”

“我看看長成沒,我好好看看。”

兩人在屋裡又鬧了起來,千落早就識趣的退出去守着了,只是每天這狗糧吃的太多了,有點撐。

第二天早上,玄妙兒吃過早飯都沒上二樓,坐在一樓門口不遠處的茶桌邊等着玄安浩。

花繼業進來見她在一樓,也猜到她的心思:“你弟弟從京城回來要半天呢,就算是走的再早,他們那麼一幫半大小子,也得中午能到,你這等的也太早了。”

“反正我也沒事,就在一樓坐着看看畫,也挺好的。”玄妙兒站起來請花繼業落了坐,畢竟這一樓人來人往的,自己是老闆,花繼業是顧客,該有的禮貌要有。

花繼業落了坐,玄妙兒親自給他到了茶:“最近學堂都放假了,也沒什麼新的畫了,花公子要是畫了什麼好的畫可別藏着。”

花繼業笑着道:“我這一天這麼忙,能畫幾幅。”

“反正現在閑着,要不要畫上一幅,之前我們去打獵時候不是說要畫一幅狩獵圖么,回來事情多我也忘了,正好今天來比試一下?”玄妙兒忽然興起,也是為了等的不那麼乏味。

花繼業也被玄妙兒戴起來興緻:“行啊,我也想畫畫了,正好一起。”

玄妙兒讓千落拿了紙筆過來,這最不缺的就是這些了,兩人分別在兩個桌子上作畫,免得有干擾。

玄妙兒覺得跟花繼業比試,還是畫國畫要更容易比較,所以也是跟花繼業一樣的畫具。

玄妙兒想着那日的山上的情景,自己當時選了幾個角度,當然都印在自己的腦海里,所以她選了一個自己認為好的視角開始畫。

皚皚的白雪中,蒼鬆勁立,天空中有鳥飛過,山坡上一直正在奔跑的野鹿躍然紙上,遠處一男子手拿弓箭對着野鹿射去,男子是背影,周圍還有幾個夥伴一同看向野鹿的方向,儘管玄妙兒是女子,可是這幅畫畫的卻是帶着幾分剛毅,筆觸也是相對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