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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兒看出來這寧老爺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她不算是很會勸人,但是她知道寧老爺想聽見什麼話。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玄妙兒說起了鵲橋仙里的這兩句,很適合現在的寧老爺。

寧老爺難得大笑:“玄小姐懂我,沒想到玄小姐年紀輕輕,事情倒是比我這老頭子想的更通透,詩詞做的也好。”

“寧老爺過獎了,妙兒也佩服寧老爺的思想和對愛情的忠貞。”玄妙兒沒必要解釋這個詩詞的出處了,她是真心的佩服這個時候能一夫一妻,還這樣至死不渝的愛情。

玄老爺子聽的也明白了幾分,說實話,他有些不理解,再好的女人她也沒了,寧老爺這麼有錢,身邊連個暖床的都沒有,這是想不開。

不過見人家說的高興,自己這個想法沒法說出來,還是看着手裡的鳥吧。

其實這個也不怪玄老爺子,這個時候,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別說正常的續個弦了。

寧老爺今天是真的高興了:“難得玄小姐懂我心思,以後如果有機會,還希望玄小姐常來府上坐。”

玄妙兒對這個寧老爺也是有幾分佩服:“以後妙兒要是來二叔家,一定過來看看寧老爺。”

“好好,今個沒想到我老頭子還遇見了小知音。”寧老爺真是笑的很到心底。

玄文江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女怎麼誰見了都喜歡,不過他們的話,自己是贊成的,自己這輩子也只有魏欣一個女人就夠了。

時辰真的不早了,他們才出了寧府,回了玄文江家裡。

今個玄妙兒還是在哎玄文江家裡吃的晚飯,因為玄老爺子不認識字,玄妙兒把那些步驟給他畫了下來,讓玄老爺子對着圖紙步驟去養鳥。

玄老爺子挺聰明的,終於把這些都搗鼓明白了,看着那鳥就喜歡,吃完飯,就又去逗鳥了。

玄妙兒坐了一會,玄文江也跟她說了些寧老爺的事情,她才回家。

晚上玄妙兒坐在桌前完善着花店的裝修圖紙,鋪子定下來了,可是暫時還不能動工,因為有些地方要加以改動。

邊看着圖紙,玄妙兒也邊想起了花繼業的家裡,花老爺跟玄老爺子不一樣,玄老爺子雖然縱容馬氏,雖然有些事情他和稀泥,他自私,但是他沒想過害死自己的兒孫,這點他還是有良心的。

可花老爺那是硬生生的要了花繼業娘的命,後來連自己兒子的命都想要,他真是沒有一點可以原諒的,甚至說死不足惜。

可是這個家裡最可憐的還是花繼業了,就算是蘭夫人遭了報應,可是她也是罪有應得的,花繼業和花夫人什麼都沒做錯,他們真的是太無辜了。

想着這些,玄妙兒心疼花繼業,是真的心疼那個男子,這兩年有自己和自己家在,他才打開了不少的心結,他才感受了家的溫暖,以前那些年,自己想想他還是覺得他可憐。

聽見聲音她看抬起頭,晚上她習慣對着門的方向坐着,因為花繼業來自己能第一時間看見。

見花繼業進來,她笑了,她不能說剛才自己想的那些,只是看見他自己就踏實了:“坐,我還要跟你說說我這圖紙呢,你看看我改了幾處,可還有問題?”

花繼業坐在她身邊,拿着圖紙看了看:“嗯,這樣改了比原來好,留上樓下的窗戶大了,就是冬日這屋子要冷不少,只能靠火盆多加溫了。”

玄妙兒搖搖頭,拿出一張紙遞給花繼業:“你看看這個東西如何?”

花繼業拿着圖紙看了半天沒看懂:“這些鐵管子里放水是幹什麼的?

笑着指指自己花廳的火牆:“跟那個一個原理,這個叫暖氣,那個火牆灰大,佔地方大,又不美觀容易堵煙,每年又要掏煙或者重新的砌,還是麻煩,這個就是開始成本高,因為要用銅的,鐵的會生鏽。”

花繼業看了看這個,有些疑慮:“這個用來取暖真的可以?”

“咱們先做個小的試試,不行就砌火牆唄,反正離能動工還得一個月呢,要是行,正好年畫坊也可以用。”玄妙兒其實自己心裡也沒數,畢竟這個東西,自己還是不了解,只是把自己看見的表面畫了出來,自己知道的原理說了出來。

“要是可行的話,那時真的很好,年畫坊可以更多的避免不少明火的危險了。”花繼業對這個所謂的暖氣還是覺得可行性很大的,玄妙兒說的東西還沒有不可行的。

“我覺得就是成本太高了,要不然確實是很方便,不過我也想過用鐵管子刷上厚的銅漆,說實話這些我不懂,還是要靠你找人去研究。”玄妙兒把每個接頭處的彎管,螺絲扣都畫得很詳細,至於實際操作,自己完全不在行。

花繼業也承認這個問題:“確實是有些成本高,不過要是為了長遠考慮,還是值得的,並且不生鏽的事情,我在讓人去多研究。”

“跟你說話真的不費勁,懂我。”玄妙兒笑了,真的跟他說話就好像他能看見自己心裡一樣,說什麼他都理解。

花繼業颳了一下玄妙兒的鼻子:“我不懂你誰懂你?對了,我給方士初寫了信,你幫我送去,其實就是給他們心裡一些安慰,讓他們在千府呆的踏實一點。”

玄妙兒懂花繼業的意思:“行,我明天再去醉仙樓買些吃的給他們帶去。”

花繼業點點吧:“又要讓你費心思。”

“又說這套做什麼,跟你說個趣事,我今天認識了一個老先生,真是不一般。”玄妙兒忍不住想跟花繼業說起寧老爺。

花繼業看着玄妙兒:“能讓你如此誇獎的人不多,我倒真的感興趣了。”

“就是我二叔鄰居家一個養鳥的寧老爺,這老爺子只有一妻一女,妻子早逝後他沒有再娶,並且心裡只有亡妻一人,而說起來時候不是悲傷,都是他和妻子間美好的回憶,那種感覺,真的讓人好生羨慕,感覺就算是早逝,他的妻子也是幸福的女人。”玄妙兒說起寧老爺的事情,真的是羨慕加佩服的。

花繼業對這件事情是有所耳聞的:“當初都以為他只是那麼一說,過幾年還是會再娶,可是到了今天外界的人似乎已經不關注這個事情了,可是他的心不變,我也是很敬佩的。”

“人的一生能遇見對的人不容易,遇見了真的該珍惜。”玄妙兒看着花繼業的眼睛。

花繼業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我會珍惜你這一生一世。”

諾言不是輕易說出口的,但是這個男人能說出口的絕對是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