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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暖和的天氣,這幾天忽然又冷了,所以玄妙兒還是貓在屋裡做做女紅,也沒出去。

不過下午出了大事了,王氏背着孩子哭着來找玄妙兒,她進了屋就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妙兒,你可要救救四嬸,四嬸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玄妙兒看着王氏哭的那麼不真心,就猜到怎麼回事了,這兩人也該動手了,之前自己給玄文信那麼好的主意,他怎麼可能不用呢?再說他們三個月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要是再不動手也來不及了。

她假裝不懂的看着王氏:“四嬸,你先別哭,你仔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氏仍舊是坐在地上,只是換了個自己覺得能舒服點的姿勢,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一拍大腿:“你四叔這段時間就不怎麼著家,也不知道他幹啥子去了,今天我在鋪子里收拾着呢,就忽然來了一群人,人家拿着你四叔寫的字據來收鋪子的,說是這鋪子被你四叔出兌給他了,我又找不到你四叔在,我這真是走投無路了。”

玄妙兒聽着這個事就是按照自己想的發展的,現在可不是自己解決事情的時候,這事要讓馬氏他們知道前因後果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她站起來道:“四嬸,這是大事,咱們趕緊回河灣村去,這事必須讓祖父祖母做主了。”

王氏站起來拍拍屁股:“你說的對,得回去跟爹娘說,我這在鎮上能找到的就你了,這次你真是幫里四嬸大忙了。”

玄妙兒安慰着王氏道:“四嬸先別哭了,你看把孩子都嚇到了。”

然後玄妙兒趕緊讓千墨去備馬車,他們上了馬車就趕緊飛奔的會河灣村了。

路上王氏一直哭,也沒什麼說話,這哭的就是聲音大雨點小,因為她也知道跟玄妙兒說這些沒啥用,這個是自己跟那兩房的爭鬥,不過她把眼睛揉的通紅,這也是為了回去做準備的。

玄妙兒更不需要問的詳細,自己猜也猜得出來,本來也是按照自己設定的走的,所以她只是一直安慰王氏,並沒問的太多,問也是隨意的穩了幾句不疼不癢的事,因為回去看見了馬氏那才是重頭戲呢。

到了河灣村,他們直接到了老宅,進了屋王氏又是直接的癱倒在地嚎啕大哭,不過這次沒抱着孩子,把孩子放在邊上了,這些細節看得出來,她心裡算計的很清楚的,在玄妙兒那時候,她知道玄妙兒對孩子都很好,不會讓孩子在地上滾着太久,但是在這邊,她還是把孩子放一邊,孩子哭了,自然有人得抱起來放炕上。

馬氏看着這個狀態就知道出事了,並且玄文信沒回來,這是玄文信出事了,她差點直接從炕上滾地上去,到了炕沿邊,對着王氏大喊:“別哭了,趕緊說出啥事了,老四呢?”當然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這時候玄文寶也聽見聲音過來了,因為聽見王氏這個哭法,估計是大事,要是玄文信死了就好了,所以他趕緊過來看好戲的。

玄文誠也聞聲過來了,他跟玄文寶是一個想法的,也是看好戲的,他們真的都希望玄文信有事,最好是死了,那以後分家他們不是能多分一份了?

王氏這次很仔細的把事情又說了一遍:“老四這段時間就不怎麼著家,說是做生意,之前帶着銀子出去,回來還真的多些了,不過這幾天就沒見到回錢,今天我在鋪子里收拾着呢,就忽然來了一群人,人家拿着老四寫的字據來收鋪子的,說是這鋪子被老四兌給他了,我也找不到老四,只能回來了。”

馬氏一聽鋪子被兌出去了,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跳的自己都聽得見了,怎麼會這樣?鋪子沒了?真的么?她不相信的看着王氏問:“你是說鋪子沒了?”

王氏用袖子摸着眼淚點點頭:“嗯,那字據是老四的,我認得。”

馬氏這一下子就跳下了炕:“我不信,咱們去找老四,沒見到老四,這事還不定咋回事的。”

玄老爺子聽明白咋回事了,嘆息了一聲:“我就說這鋪子早晚是個禍害,不如早點兌出去換成錢買田地,你們沒人聽,現在也好,靜心了,以後都回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幹活,我帶着他們三個開荒去,我就不行,都踏踏實實的還能沒出路。”

玄妙兒佩服玄老爺子的覺悟,他現在真的看得很透徹,可是晚了,要是早些他這樣想,也許這邊還真能過起來,可是現在完全沒可能了,這個玄妙兒一點不擔心的。

馬氏都沒有看玄老爺子:“死老頭子,這個時候說什麼喪氣話,這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也可能是老四賣了這個鋪子,再換一個大的呢?趕緊找到人才知道咋回事,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老四不是不着調的孩子。”

其實玄妙兒對馬氏寵兒子這個事還真是敬佩,那麼大的人了,在馬氏的嘴裡還是孩子,這還真是溺愛,不過你真的相信玄文信能有這個能耐?就算是有,他那麼自私,能把銀子搭給你們這群人?

玄老爺子深深地嘆了口氣,生氣歸生氣,但是也要先找到玄文信知道咋回事,他也到了炕沿邊穿鞋:“先找到老四吧,不見到人啥也說不清。”

玄文誠和玄文寶剛才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所以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呢,這時候反應過來,這兄弟兩才知道這事不對了。

玄文誠扯着王氏的胳膊:“你說啥?鋪子沒了?被老四私自兌出去了?那是咱們家的,不是他自己的,他憑什麼?就算是有事他也得回來跟咱們商量才能定。”

王氏現在要忍着啊,自己得了便宜的,就算是他們打自己,自己都要忍着,她只是不抬頭,怕真的有人打自己,打別地方疼一下,打臉了自己不好見人,所以一直低着頭。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現在也是蒙的,什麼都沒有了,老四我都找不到了,我這日子也沒法過了。”王氏知道現在說的多容易有破綻,所以她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