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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氏皺着眉頭道:“哎,要不說玄妙兒就是人成精了,她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我這老太婆都自愧不如了,你再去聽着,別你走了他們說別的了,玄妙兒心眼太多了。”

玄文寶不想去了,幹了一天的農活,誰不想在炕上躺會:“娘,那妙兒身邊有那麼多人呢,我也靠近不得,這幾句都是勉強聽來的。”

馬氏嘆着氣也不說啥了。

玄妙兒自然不知道他們的話,但她知道玄文寶去偷聽了,剛才千落暗示自己了,不過自己根本不在意這個,自己跟玄老爺子說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道理,這些就算是跟他們說,他們都不一定理解,偷聽能聽去什麼了?

看着天黑了,玄妙兒才跟玄老爺子道別回家了。

玄老爺子看着玄妙兒的背影,心裡也是感慨,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第二天玄妙兒剛要回鎮上去,李廚娘回來開始上工了,她說在家也待不住,反正來了不敢重活就行。

劉氏自然是願意的,這次讓李廚娘管着廚房的那些事,也不用她自己親自動手干太多了。

小水也是幹活很認真,玄妙兒真的沒有看出問題,另一個小姑娘也是悶頭幹活的性子,玄妙兒對家裡也放心了,跟爹娘道別就回鎮上了。

回了鎮上,玄妙兒先去了畫館,這邊自己還是京城要上來看看,不僅僅是生意,也是自己喜歡的東西,新來的畫,學院那邊新送來的學生的作品,這些她都願意先看看,因為學生的作品是更代表一代人的。

沒想到剛到畫館,傅斌就上樓:“妙兒,還真怕你不在這。”

玄妙兒心想,我還真是希望我不在這,可是還就巧了,今個點背,她請傅斌落了座:“傅公子請坐。”

傅斌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些憔悴,他看着玄妙兒:“妙兒,我有些話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去說,不知道要怎麼說。”

玄妙兒看着傅斌,感覺他要說的,應該是關於殺傅翼的事,想到這個,玄妙兒看着眼前這個人還真是覺得有點可怕,不過自己更清楚,傅斌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心裡踏實了。

她看着傅斌也想知道些傅斌跟傅太師的事:“傅公子可是遇見了什麼麻煩?”

傅斌猶豫了片刻搖搖頭:“沒什麼,只是一個人想要得到信任為什麼這麼難?”

玄妙兒沒太懂傅斌的話:“傅公子要得到誰的信任?”

傅斌苦笑着道:“一個最應該相信自己的人,可是他卻最不相信自己,算了,這些我自己都無法改變,這個世上我最想說心裡話的人就是你,可是我知道你不願意傾聽,這個世上,我認為最該相信我的人也不相信我,也許我真的活得很失敗。”

玄妙兒聽着傅斌這些話,分析出了幾分,可是也很迷糊,她對着傅斌道:“不要忽略了真正關心你的人吧,要不然你在受傷的時候,也在傷害重視你的人。”

這個話玄妙兒也是面上的勸說,不過倒也是有幾分發自內心的,不是她聖母,而是自己從某些方面挺同情傅斌的親娘的,以前傅斌跟自己說起過他跟他娘在太師府的遭遇,所以自己剛才自己順口說了這幾句。

傅斌盯着玄妙兒看着:“妙兒,你的話是最能說到我心裡的,可是……”

玄妙兒剛才那句話自己說了之後都後悔,可別讓傅斌又對自己多了什麼心思,她趕緊道:“傅公子,我剛從家裡回來,還有些事,要是傅公子沒什麼別的事,我就不多奉陪了。”

傅斌看着玄妙兒:“你又要躲着我,我真的只是想要找個讓我安心的地方,安心的人,說幾句話。”

玄妙兒笑着看着傅斌:“我婚期將近了,確實不適合跟其他男人來往,傅公子要是沒事請回吧。”

傅斌聽着玄妙兒說婚期已近,還有她說道婚期時候那種不自覺的笑容,讓自己心裡疼的像是刀割的一樣,自己為什麼想得到的什麼都得不到,愛情,親情,友情,自己什麼都沒有。

他站起來深情的看着玄妙兒:“為什麼?花繼業真的那麼好?”

玄妙兒點點頭:“在我心裡,他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傅斌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走了,他在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都是這樣,不說話,離開,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發泄自己的情緒。

看着傅斌走了,玄妙兒嘆息了一聲,又坐下了,想着今個傅斌這些語無倫次的話,自己心裡還是有些不懂,想着還是等着晚上跟花繼業研究吧。

而傅斌出了畫館,騎上馬直奔着郊外去了,郊外有一處瀑布,那是自己在心裡難受的時候去的地方,他到了那之後,拔出劍,用自己的內力激起了瀑布下深潭裡水花,他不知道練了多久的劍之後,才平靜下來,坐在了瀑布下的深潭邊,像一隻受傷的狼在舔舐自己的傷口。

晚上,玄妙兒等着花繼業的到來,因為越是想傅斌的話,越覺得裡邊有深意。

花繼業到了門口,就看見依着門框子等着自己的玄妙兒:“有心事?”

玄妙兒點點頭:“今個傅斌來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幫我分析分析。”

花繼業聽見傅斌來了,不是那麼高興:“他又來了?”

“放心吧,我跟他說了我婚期將近,我的男人花繼業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你別亂吃醋了,說正事。”玄妙兒拉着花繼業進屋關了門。

落了座,花繼業看着玄妙兒:“傅斌說什麼了?”

“他說一個人想要得到信任為什麼這麼難,還說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最應該相信自己的人卻不相信自己?他說了很多次信任這個字眼,他什麼意思?”玄妙兒看着花繼業問。

花繼業也有些迷茫:“最應該信任他的人不信任他,這人應該是他身邊的他在意的,會是誰?”

玄妙兒一臉的不解:“我也想不透,他這個人這麼自以為是,需要別人的信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