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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是馬氏看重的,因為在他心裡,荷葉的第一個孩子雖然滴血認親沒問題,可自己還是心裡不那麼承認的,那個孩子自己看着怎麼都覺得不像是玄文誠的,但是這個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懷上生出來的,保證是玄文誠的,想想玄文誠年紀不小了,還有病,這兒子備不住就是他最後一個孩子了,所以馬氏看得很重。

當然也是因為自己家男孩太少了,大郎入贅了,三郎離家出走了,五郎還有點缺心眼,七郎是個病秧子,所以算起來吧,這怎麼都覺得這個孫子那是很重要的,所以不能讓這個出意外了。

張氏聽了心裡高興,這好啊,這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真是老天開眼了,這孩子白天抱這屋養着,自己也省心省力的:“娘,這帶孩子也不容易,您年紀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讓你看着孩子,這不好吧?”

馬氏見張氏沒有直接同意,還以為是張氏想要親自帶這個孩子,想要把這個孩子自己養着,以後靠着這個孩子養老呢:“我知道你的想法,你願意親自帶着這個孩子,我懂,你放心,白天你要是沒事,就在這屋,咱們也能輪着盯着這個孩子,說實話,我對荷葉不那麼放心,她風一陣雨一陣的,要是再傷害孩子怎麼辦?”

張氏剛才本就是特意的客套那麼一下,現在趕緊應下了:“行,那我聽娘的。”

馬氏見張氏應下了,開始試探的問荷葉那天的事:“老三媳婦,那天荷葉怎麼忽然就瘋了似的?”

張氏就知道這個事馬氏還是要問,那天之後已經找自己問過一次了,今個又問一次,自己不能說錯了,要跟上次說的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睡醒了給孩子餵奶,這開始還好好的,忽然看着孩子就不正常了,說孩子不是她生的,說變樣了,然後推開窗戶就要把孩子扔出去,當時把我嚇得差點魂都飛了,還好我安撫住了她。”

“那之後就正常了么?我合計是不是她睡覺睡蒙了,要是真的失心瘋了,之後不能這麼正常了。”馬氏一直都覺得荷葉不是失心瘋,所以被張氏一說,自己也就這麼想了。

其實張氏就是故意說荷葉剛睡醒,迷迷糊糊的給孩子餵奶,就是要讓馬氏自己想到是荷葉睡蒙了,這樣什麼就都好解釋了,也說明荷葉精神沒問題,孩子沒問題。

“還是娘想的周到,我怎麼沒想到呢,娘一說我也覺得是了,荷葉以前就經常夢魘半夜叫喊,有時候剛睡醒就是頭腦不清楚亂說話,這怕是做了夢,自己都蒙了吧。”張氏把這事說的更像是真的了。

馬氏一聽也覺得是了:“這些年也是為難你了,還好沒有別的事,要是她真的得了瘋病,那以後也就不敢讓她給孩子餵奶了,要是這麼說,就是睡迷糊了,那倒是沒事了,但是你得小心看着,這個孩子你知道多重要的,一定要看好了。”

“我知道的娘,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把這個孩子養好了。”

“行了,你快回去吧,別一會荷葉要是睡覺了,起來又做什麼事了,這一天嚇人吧啦的。”

張氏站起來道:“知道了娘,那我回去了。”

“去吧去吧。”馬氏對着張氏揚了揚手道,她其實就是要知道張氏的態度,別的自己不管,只要張氏對孩子是真心好就行了,那憑着張氏的本事絕對不能讓孩子有事,所以自己也放心了。

至於別的自己也不是沒想過,不過那些自己不在乎的,自己在乎的就這個孫子。

張氏應下出了上房,本來是出去躲清靜的,沒想到又被馬氏叫去了,現在出來了,她去了西房山子,這邊對着的事以前的姜家,現在那邊也沒有人,這個時候這邊陽光也挺好的,自己在這曬一會。

馮氏聽見剛才馬氏叫了張氏過去,也在門口偷聽了幾句,不過聽見的不是太多,她對孩子的身份也沒有什麼懷疑,這個孩子是在這個院子懷上的,在這院子生的,保證沒問題,但是荷葉那天為什麼忽然發瘋,她心裡也是有疑惑。

她跟柳小桃想的差不多,她覺得這是張氏為了想要獨佔這個孩子,想把荷葉弄死,但是又不那麼確定,本來是想要跟玄文寶說說這個事的,可是最近玄文寶每天回來就把耳朵用棉花塞上,自己也不能跟他說話。

自己也清楚,玄文寶聽着人家孩子哭聲刺耳,自己又何嘗不是呢,聽着孩子的哭聲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深深的插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的。

就算是荷葉要瘋了,但是人家還是有個健康的兒子,自己呢,活着沒有奔頭了,她邊想着邊嘆氣。

不過王氏可是沒有空搭理他們這邊,孩子有沒有問題能咋樣,自己反正是有錢了,現在自己更確定他們找不到證據了,那自己就等着以後過好日子了。

而玄家老宅的豆地里,玄老爺子帶着三個兒子拚命的幹活,乾的他們想去思考別的都沒有心思了,這天熱了,穿的有點多,一個個捂得都出汗了,可是玄老爺子就是不讓休息。

玄老爺子就是要讓他們沒有時間精力想別的,就讓他們幹活。

鎮上的玄妙兒可不知道這些,她再後院搗鼓着那些紅布,想着自己畫幾個花樣綉枕套,都是鴛鴦戲水,也得畫的獨特一點不是。

不過黃昏時候,千墨過來報,秦秋風來了,讓玄妙兒過去一趟。

說起秦秋風這些禮儀規矩還真是好,他自己來時候絕對不去後院,生怕對玄妙兒的名聲不好了。

玄妙兒站起來,去了前邊的畫館。

上了二樓看見秦秋風正在二樓站着等自己呢:“表哥,怎麼還站着,坐下說。”

秦秋風笑着落了座:“總是這個時候來打擾表妹,真是不好意思。”

玄妙兒笑着坐在秦秋風對面道:“表哥這話說遠了,你再衙門當值那麼忙,也就這個時候有時間,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