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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文信也是後悔,這時候挺鬱悶的,對着玄老爺子道:“爹,我也知道錯了,我當時也是為了咱們家着想,所以我……”

“別說了,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不是發自內心的話,我也不願意聽,你們都出去吧。”玄老爺子打斷了玄文信的話,把他們都趕出去了。

屋裡就剩下了玄老爺子和馬氏,玄老爺子看着馬氏:“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這唯一願意伺候你的,盡心儘力伺候你的就是珊兒那丫頭了,可是你剛才的意思,怎麼能不讓孩子心涼,以後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那麼盡心儘力伺候你嘍,就算是珊兒還來,跟以前的心態也不一樣了,以後有你後悔的。”

馬氏心裡不是不懂玄老爺子說的這些,她這又開始掉眼淚了,因為自己心裡真的是難受,也後悔,如果今個就直接答應了讓玄珊兒去學院多好,然後以後有玄老爺子上心,加上五郎玄安旭也是挺得玄文濤喜歡的,到時候不難給他安排個學徒的營生,這不是都好了么?

可是這些現在都沒了,還讓自己得罪了唯一願意伺候自己的孫女,自己這真是後悔死了。

玄老爺子連連嘆氣,看着窗外:“這人啊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多了我也不說了,說了也沒用嘍。”說完,玄老爺子就這樣安靜的看着外邊,他心裡越想的清楚越是忍不住的鬱悶嘆氣。

而馬氏就在玄老爺子身邊聽着他一聲接着一聲的嘆息,自己也是太多的悔恨。

此時玄文寶的房間里,玄珊兒哭的更凶了:“我好不容易有個出頭的機會,我真的不甘心。”

玄文寶更是生氣:“這些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可恨,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珊兒,你祖父不是說了么,你大伯看重你的就是孝順,要不然你去再求求你大伯?”

“我咋去,我三伯四伯能不再找事?祖父說得對,我學了之後呢?嫁人了就不能幫襯家裡了,到時候他們變着法的不讓我出嫁,這輩子我不就毀了?再說現在估計大伯他們家都怕了咱們這些亂事了,以後怕是更沒機會了。”玄珊兒仍舊是邊說邊哭。

馮氏更是生氣:“本來咱們家就兩孩子,七郎這身體不好,我還想着珊兒要是能有點本事掙錢,以後七郎這輩子也是有依靠了,哪想到這好事就沒了。”

玄文寶聽了這些也是這個感覺:“可不是呢,咱們七郎就算是身子不好,也是小子,也是咱們家的根,這傳遞香火還是有可能的。”說完對着玄珊兒道:“珊兒,你記住了,你弟弟就是你的命,啥時候都得想着你弟弟,就算是以後你嫁人了,你弟弟也是最重要的,記住了么?”

玄珊兒這兩年聽得最多的話就是你弟弟比你重要,你要拼了命的護着弟弟,以後要讓你弟弟生個孩子,給你爹傳遞香火,你嫁人了,也是要想着弟弟,婆家永遠沒有你弟弟更重要……

這些開始玄珊兒還是有點聽的,但是說的太多了,並且這些話隨着她年齡長大之後,也越來越明白其中的厲害了,如果按照爹娘的意思,那自己以後的孩子都沒有弟弟重要,自己是姐姐,應該照顧弟弟,但是沒有像爹娘這樣要求的,自己以後嫁人了,要是一直對弟弟這樣,那婆家怎麼看?自己還要不要在婆家生存下去了?

但是現在在自己不能反駁,自己心裡憋得慌,真的想要學學三郎哥離家出走算了,這個家讓自己呆的窒息,她一邊敷衍着答應着馮氏的交代,一邊想着自己的不平。

其實姐弟兩本來很好,玄珊兒也是想着要照顧弟弟的,可是現在被爹娘這樣摧殘的,自己心裡越來越不平衡了,小時候就知道爹娘寵着弟弟,自己也知道男孩的分量重,但是自己跟弟弟的差別大到讓自己心裡已經逆反了。

想到這個家的人,沒有一個不自私的,自己就熬過去這幾年,等到出嫁就好了,自己如果要是出嫁了,真的不會想着再回來,自己現在希望快點出嫁,快點過上新生活呢。

玄文信坐在炕頭上心裡也是有氣:“你說爹這人也是的,要是他早點說給咱們五郎找學徒地方的話,我能今個拚命的搶要這去鎮上學院的這個人頭么?現在好,爹生氣了,怕是五郎的事他也不想管了。”

王氏想了想搖搖頭:“爹對五郎還是挺好的,咱們五郎的資質是不好,這也是爹不放心的,最後他還是要管的,你放心,等着我說的。”

這麼一說玄文信倒是覺得有道理:“別說,還真是,媳婦,沒想到你這很聰明,看來是最近這身子滋潤了,腦子也聰明了。”

“你這死鬼,從你回來這年前年後的,你這精力也是夠盛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吃什麼補藥了。”

“我還用那玩意?你要不是歲數大了,我定讓你來年再生一個胖小子。”

“咋的,嫌我歲數大了?你在大牢里這麼長時間,我還不是為你這麼苦守着,給你打理這個家,別沒有良心。”

“我哪能呢,我心裡現在可都是你,不信你摸摸。”

“摸啥啊,這一天都是鬧心事,哪有心思干這個。”

“你不摸我我可是摸你了,別動,這軟乎的,真大。”玄文信說著去摸了王氏的胸前部位。

這時候五郎玄安旭從外邊回來了,進屋正好撞到這一幕,他看着爹娘,完全不知道這是啥意思的問:“爹,我娘胸前咋的了?”

王氏臉通紅的道:“我這胸口疼,讓你爹揉揉。”

五郎很關心的道:“娘,你要是胸口疼我去找李郎中來給你瞧瞧,別是病了。”

玄文信看着自己這個缺心眼的兒子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事,這是你娘老毛病了,躺會就好了。”

五郎這才放心了道:“那我給我娘鋪床褥子,讓她躺會。”

說著上炕給王氏鋪褥子,玄文信和王氏尷尬的坐在那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