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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漢擦擦嘴,真的吃撐了,這時候也該干正事,所以他慢悠悠的向著沒桌椅的空地倒了下去,一點沒讓自己受到傷害。

心澈在邊上看的是一清二楚的,這一看就是演的。

當然這時候高桂花和金氏也開始了她們的表演,兩人這哭天喊地的,簡直像是高老漢死了一樣。

玄妙兒和花繼業聽見這邊聲音不小,哭天喊地的,自然也要過來了看看。

到了門口,心澈迎了出來:“老爺夫人,高老爺子裝病。”

花繼業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不甘心啊,不過這些小伎倆,想要留下真的是當我花繼業傻么?”說完他又對着心澈道:“你讓心靜心靜給高老爺子診治,讓她往嚴重了說,不是裝病么,看他怕不怕真的有病。”

心澈還能不懂,笑着領命去找心靜了。

玄妙兒捂着嘴笑了:“花繼業,你怎麼這麼壞,壞的讓我喜歡。”

花繼業自己也笑着道:“這可是他們逼我的,不能怪我。”

玄妙兒點點頭:“不怪你,要是我也是想辦法讓他裝不下去,咱們也過去看看。”

花繼業扶着玄妙兒也趕緊過去了。

這時候心靜正蹲在地上給高老漢診脈。

金氏也知道沒問題,可是又怕心靜太快就發現了,所以緊着問:“我們家老頭子沒事吧?”

心靜皺着眉頭搖搖頭:“不太好啊,這病的這麼重之前沒有一點徵兆么?”

金氏心裡慌了,難道老頭子真的有病,她很驚訝的搖頭:“以前沒病啊。”

心靜嘆了口氣:”我先給老爺子施針,要是不行,那就在想辦法,反正不太好啊。“說完心靜拿出了一根針,對着高老漢的腦袋扎了下去。

高桂花看着這麼粗長的針身上直發抖:“這針也太大了吧?我爹什麼病要用這麼大的針?”

心靜滿臉的嚴肅:“雖然不是多麼精通醫術,只是學了皮毛,我也能診出來老爺子這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啊,我現在先讓老爺子醒過來,之後你們給他送到醫館,看看大夫還有什麼法子沒有。”

這時候高老漢心裡嚇得要死,自己在恨得得了不治之症,要死了么?這頭怎麼這麼疼,難道自己已經開始發作了,真的不行了?

這越來越害怕,加上中午吃的多,這躺着的也不舒服,高老漢開始打嗝。

本來玄妙兒還想嚴肅的看戲吃瓜,可是看着地上的高老漢一抽一抽的打嗝,並且胳膊上的干針讓他疼的直皺眉頭,這個樣子真的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她轉過身捂着嘴忍住笑。

金氏緊着按着高老漢:“這是不是要抽了。”

心靜點點頭:“這打嗝不好啊,這是腹中的病灶太大了,壓住了胃口,真的是不好啊,我再給扎幾針,看看能不能醒過來。”

說完心靜拿出針又扎了下去,這針是刺激穴道的,此時高老漢渾身疼的冷汗都出來了。

金氏看着老頭子出汗,心裡也怕了,她拉着高老漢的手捏了捏,看看是不是還有反應。

高老漢死死的抓着金氏的手,來緩解疼痛,讓自己忍着不出聲,因為他雖然心裡緊張,但是也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的燈,所以自己還得挺住了。

心靜還真挺佩服高老頭的忍耐力的,又拿出來三隻針:“這三隻針可是我的看見本領,像是老爺子這麼重的病,基本是要麼醒,要麼就斷氣,這也是我最後的辦法了。”

不等心靜紮下去呢,高老漢一下子坐了起來:“不用了,不用了,我醒了。”

心靜看着高老漢:“沒病裝病有意思?不過這人沒病的話,這麼扎針一點都不好,估計你身子要調理一陣了,要不以後陰天下雨的,這渾身都得疼。”

高老漢又生氣,又害怕:“你說啥,你給我扎了什麼針?”

心靜笑着收回針:“你裝病,我就假裝治病,咱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不過這施針保證是對身體不好的,對吧?不過沒辦法,都是你自己找的。”說完收好了針,站起來走到玄妙兒身邊。

蔣東升看着心靜覺得這丫頭真有個性,自己越來越覺得喜歡她這個性子。

高老漢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裝病的,這不能承認啊:“你別誣陷我,我就是生病了,我要去醫館看大夫,我不能走動,得用馬車送我去。”

心靜手裡擺弄着幾根針:“你還裝?那我也繼續?”

金氏哪想到這事這麼快就暴露了,她真的不想走啊,所以這時候趴在高老漢的身上就開哭:“老頭子啊,這日子沒發過了,我不活了。”

玄妙兒看着他們事情敗漏之後的囧態道:“差不多就行了,馬車準備好了,還是千墨送你們,正好這次又是東升跟你們一起走,也有個照應,高小姐之前的那些行禮我已經讓人裝上馬車了,你們要是在磨蹭下去,到家就黑天了。”

千墨這時候進來道:“老爺夫人,都準備妥當,可以上路了。”

花繼業點點頭:“你們扶着高小姐喝他父母上馬車,千墨記住買什麼田地。”

千墨應下:“屬下明白。”

玄妙兒對着蔣東升道:“這次又要讓你跟高小姐他們一起走了,不過千墨跟你路上也有伴,以後沒事就過來玩。”

蔣東升笑着道:“東升一定常來。”

又寒暄了幾句,千墨和蔣東升他們也就帶着高家人上路了。

看着這一家子都走了,玄妙兒舒了口氣:“終於安靜了。”

花繼業也是無奈:“可不是呢,終於走了。”

馬車上的高家人真的是戀戀不捨的看着這邊的大院子,大房子,還有那些好像飛走了的金錢。

高桂花哭的是真的發自肺腑啊,大鼻涕泡都出來了:“啥也沒有了,咋整?”

金氏也是連連嘆息:“煮熟的鴨子飛了,氣死我了。”

高老漢現在還渾身疼呢:“他們怎麼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我這罪白受了。”

高桂花手摸着這馬車:“多好的馬車啊,這綢緞比我們穿的衣服都好,為啥這人就是不一樣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