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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兒看着弟弟的動作,知道他想的什麼:“別擔心,我想那個可憐的女子,應該已經轉世為人了,這裡有陸判爺爺呢,怕什麼?”

“姐姐說的有道理,那咱們趕緊藏東西,然後回家吧,要不然咱們晚上沒飯吃了。”玄安浩其實也是不想在這呆太久,一會天黑了,他還是害怕啊。

玄妙兒把那個玉佩拿出來,在襯衣上扯下來一條布包好了,可是忽然碰觸到了一個機關,那個玉佩中間竟然是空的,玄妙兒伸手摸了一下,裡邊竟然是一小塊羊皮卷。

這事還是不要讓玄安浩知道,畢竟他是小孩,外一說了出去,容易惹來麻煩:“弟弟,你在門口守着,我把玉佩埋起來。”

玄安浩出去後,玄妙兒打開那小塊羊皮卷,看見裡邊內容的時候她一瞬間蒙了,這不是自己穿越來的罪魁禍首么,只是這不是自己臨摹的那一塊,應該是挨着自己前世畫那張的部分。

玄妙兒覺得這兩個東西不能再放到一起了,她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陸判的筆中間是空的,她把那個羊皮卷放在了陸判手裡的判筆里。

而那個玉佩她小心的埋在陸判腳下的位置,她確信華容不知道這個玉佩的秘密,否則不會把這個東西給自己,那是華容母親的遺物,那麼他的母親不簡單啊。

都處理好了才喊了玄安浩進來,玄安浩今天經歷的太多了,畢竟是孩子,這時候已經有些疲憊了:“姐,太陽要下山了,咱們回家吧。”

玄妙兒想起來華容給的糕點,讓玄安浩拿了五塊,擺在供桌上:“陸判爺爺,以後我一定帶香來,這個您老先吃着。”

姐弟兩又拜了拜才提着菜籃子回家去,因為這時候太陽偏西了,玄妙兒心裡也是有點發憷的。

路上玄安浩倒是沒那麼多話,他心裡現在更擔心的是回家被罵,和銀子怎麼守護的事,他們邊走邊吃了幾塊點心,因為回去能得到多少就是個未知數了,不如能吃的時候多吃些。

玄妙兒擔心爹娘那個思想知道今天的事情擔心,所以先叮囑玄安浩:“弟弟,今天我和華公子說的話,別告訴爹娘,他們會擔心的。”

“知道了姐,我不說,可是咱們免不了被祖母罵了,還有要是收咱們的銀子怎麼辦?”玄安浩還是說出自己自己最擔心的事。

“沒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吧。咱們小孩子的銀子,她要是真的要去了,也是沒臉。”玄妙兒儘管這麼說,心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要是馬氏不管青紅皂白就是強取,她也沒辦法。

不過玄妙兒更是**氏要做樣子給別人看的,就算是想要,也會找各種的理由的,所以還有可能周旋,並其那玉佩也不在身上了,就這麼一塊碎銀子,她倒是沒那麼大壓力。

剛進村口,迎面走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玄妙兒禮貌的叫了聲:“嬸嬸好。”她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出於禮貌,她都會叫人,就算是有時候叫錯了,人家見她笑臉禮貌,也是高興了。

玄安浩也禮貌的叫了聲:“李家嬸嬸好。”

不過那婦人沒搭理姐弟二人,就像沒看見一樣,過去了。

玄妙兒摸摸自己的鼻子,有點尷尬的問玄安浩:“這是誰啊?怎麼這麼大面子?”

“這個是咱么村上唯一的秀才,李秀才的娘,李秀才是咱們私塾的先生,所以他們家的身份在咱們村裡比較高。”玄安浩習慣了姐姐什麼都問他。

玄妙兒點點頭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不過我看這秀才家的人品不怎麼好,以後弟弟掙錢讓你去鎮上的學堂讀書。”

鎮上的學堂都比較大,不像村裡的私塾,多大孩子都在一個屋子裡學一樣的東西。鎮上的學堂也是像學校一樣,分年齡和每個人的學習進度分開學習的。

玄安浩還不那麼相信自己能去鎮上的學堂讀書,現在想要去村裡的私塾都沒錢呢:“其實李秀才家也就是都清高一點,沒壞心,李秀才教的也很用心。”

“清高要有資本,你以後要是上了學堂,考了功名,可別如他們一般,人的品德決定這個人的前程,只有品德好了,才能有發展,懂么?”玄妙兒當著弟弟面,說話很有分寸的,不能讓小孩子學的目中無人了,當然也要藉此機會好好教育弟弟。

“我懂了姐姐,爹也是這樣教育我們的,做人要有良好的品德。就算是做個莊稼漢,也要做個光明磊落的莊稼漢。”玄安浩說的一板一眼。

玄妙兒很高興自己家和上房在一個院子,家裡人卻都沒被熏染,看來自己的親祖母確實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子,可惜早逝了,要不然自己家也不能落得如此凄慘。

說著話,姐弟倆往家走去,這眼見着太陽都落山了,今天出來的確實太久了,遇見的事也是夠多了,不過好在沒黑天,也不會讓爹娘擔心。

兩人剛進來院子,三郎玄文本就守在門口等着她們呢,見到兩人仰着脖子道:“祖母讓你們去上房。”

玄妙兒想把菜籃子放到西廂的窗前,因為一會還得洗菜呢。沒想到三郎把菜籃子都搶了過去,拎着就往上房走。

玄妙兒不得不承認,他們考慮的很全面,要是自己得了其他賞錢,不一定都放在身上,也可能放在菜籃子里,玄妙兒鄙視的笑笑,和玄安浩去了上房。

一進屋子就看見玄清兒坐在馬氏身邊,不等馬氏說話,他就先開口質問:“你們怎麼才回來?伺候那公子這麼久,得了多少賞錢?”

這話說的很難聽,可是玄妙兒就當沒聽見,拉着弟弟走到八仙桌邊上坐下,她可不想按照馬氏定的那些破規矩做,因為這些規矩除了她們家,沒人遵守,這就是普通的農戶,你還當自己是什麼誥命夫人呢。

“我沒得賞錢,只是拿了賣烤魚的銀子,清堂姐不是看見了么,不到一兩而已。”玄妙兒輕描淡寫的道。

玄清兒哪能罷休:“誰知道後來又給沒給你賞錢呢?給你的趕緊拿出來,免得一會搜出來了,你難堪。”

這時候馬氏坐在那不說話,好像是沒參與這孩子間的爭吵,裝的一副渾然不知道的感覺。

玄妙兒覺得她好笑,都叫自己來了,還裝什麼呢:“清堂姐也說了,不知道後來賞沒賞,那我告訴你沒賞,滿意了。還有這銀子是我和弟弟賺的,為什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