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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妙兒看着玄安睿無言一笑,玄安睿臉通紅,玄妙兒不得不佩服這古代女子的早熟。

見玄安睿去賣木雕,玄妙兒繞過攤位,走到柳柱子眼前,小聲道:“柱子哥,我哥魅力大吧。”

柳柱子這才反應過來,也小聲笑了:“比我大多了,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這麼一面。”

“柱子哥,你也不能老是躲着柳大娘吧,這要年下了,你還能不回家了?”玄妙兒聲音不大,兩人離得近些。

柳柱子臉色微紅:“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以後怎麼養活老婆孩子,我想着掙幾年錢,買幾畝地再娶媳婦。”柳柱子聲音堅定,像是在和玄妙兒保證一般。

玄妙兒沒想到那麼些,因為自己才十一歲,完全是根豆芽,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惦記:“娶了妻子可以一起努力的,怕什麼?能與你同甘共苦的才是值得相守一生的。”

對於這樣的話,柳柱子聽得懂,但是卻沒想到玄妙兒這個小姑娘能說出來,這麼有道理的話,自然是讀過書才能說出來,還有這說話時眉宇間的氣質絕不是個村姑的樣子。

不說自己看着玄妙兒長大也差不多,怎麼落水之後的變化竟然這般大?她這話證明完全不懂自己的意思,也是她再怎麼也是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

“我就是不着急,年前我回家會與我娘說清楚的。”柳柱子還是表態,不管你懂不懂,反正我等着。

玄妙兒看着柳柱子認真的樣子笑了:“柱子哥,你以後一定是個疼媳婦的。”說完忍不住大笑起來。

柳柱子更尷尬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傻笑的看着玄妙兒。

這麼一幕竟然被不遠處走過來的花繼業看在眼裡。女子開懷大笑,男子靦腆臉紅,這個畫面本是很和諧的,可是某大少卻看的不舒服。

“妙兒,什麼事這麼好笑?”花繼業手裡的金元寶今日換成了兩個小金球,在手裡來回的把玩。

他今日一身銀紫色的袍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反着銀光。有些刺眼。腰上的玉帶今日又換了和田玉的扣子,連腳上的靴子頂端都是鑲着玉包着金,哪一處都無不顯示着有錢。

玄妙兒抬頭看見花繼業:“花公子。剛才說的投入,沒注意你過來,失禮了。”

“無妨,我也只是閑逛。見你笑的開心,也想分享一下。”花繼業的聲音帶着些玩味。可是語氣里卻透着點寒氣。

玄妙兒以為這是花繼業在別處受了氣,也沒太往自己這想:“沒什麼,說的是柱子哥的家事,這位柱子哥是我家鄰居。”

柳柱子施禮:“花公子。”這鎮上幾乎都知道花繼業。柳柱子是酒樓夥計也見過很多次他。

花繼業微微點頭,其實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和一個夥計嘔什麼氣?只是玄妙兒是他唯一一個覺得與自己一樣處境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讓他要多注意的人。他的心裡她很重要。

這時候玄安睿也賣完了木雕過來抱拳施禮:“花公子,感謝您對家母和弟弟妹妹的相救。”

“別客氣。只不過舉手之勞,不用放心上。”花繼業不想吸引別人的注意,那天的事情自己做的,只是個喜歡看熱鬧賞銀子的敗家公子。

玄妙兒理解花繼業的心裡,拉着玄安睿道:“哥,這麼多人呢,不說這個,你看看咱們新雕的木雕,給花子選兩個。”

玄安睿心領神會:“好的。”

柳柱子見人家這有生意,自己也着急去買魚呢,便告辭走了,玄妙兒與他笑着揮揮手。

花繼業卻不合時宜的拿着木雕隔在兩人中間:“這個挺符合本公子心意的。”

玄妙兒也沒當回事,轉過身與花繼業介紹:“這幾個是我剛想出來的,都是動物的簡化版,有趣吧。”其實就是卡通的。

“挺有意思,能看出是什麼,卻又簡單。”說著拿了幾個,遞給玄妙兒一塊碎銀子。

玄妙兒也沒拒絕,因為既然他要做戲,自己就陪着吧,現在與以前不同,反正自己欠他的人情也不小了,以後慢慢還吧。

花繼業拿了木雕,也不好在一個地方呆的太久了,他沒有刻意的迴避自己和玄妙兒認識這件事,但是也沒有過於親近,帶着四個家丁離開了。

邊上的菜婆子看兩人說了那麼多話,儘管沒完全聽見,但是也猜出來兩人認識了:“丫頭,你和花大少認識了啊?”

玄妙兒知道這菜婆子是人精,不能騙她:“算是認識了,前段時間我遇見點麻煩,正好花公子路過,幫我解圍了,也算是於我有恩。”

“丫頭是個有福氣的,這花公子每次都賞你些碎銀子,比一般人家出來做幾個月工都掙得多了。”菜婆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命好。

“人家賞的銀子是看人家心情,還是自己掙得踏實,我說的對吧,菜婆婆。”玄妙兒一臉稚氣的問菜婆子。

菜婆子帶着褶子的老臉笑開了:“你說這姑娘咋這麼懂事,要是我孫女就好了。你看看你這哥哥也是長得俊朗有禮貌,好孩子,你們祖父母有福氣。”

這個誇獎讓玄妙兒和玄安睿對視了一下,然後都笑着道謝:“菜婆婆誇獎了。”

他們總不能說家裡那些破事吧,所以都假意的道謝。

中午,玄妙兒看着攤子讓玄安睿去買了包子,兩人這麼冷的天,不能在家帶窩頭來了,那也太對不起自己的胃口和身體了。

這時候買東西的人不多,菜婆子又開始八卦:“這一到了冬天,木爺就來的少了,這寫家書的可是都要去花錢寫嘍。”

玄妙兒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那個木天佑:“那木公子腿腳不好,這冬日確實不容易出來。”他們就遇見那麼一次,所以也算不上熟悉。

“是呀,那輪椅軲轆滑,再加上他腿腳不能活動,硬生生的坐着,那手腳都要凍了,不過他一兩個月也還要來上一次,真是好人。”菜婆子對木天佑倒是很崇拜。

“那真是的是不容易,一看那木公子就是好人。”玄妙兒對木天佑不了解,也不能多說,不過聽着菜婆子的話,都是覺得這木天佑還真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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