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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件外神兵入手,但其他的外神兵距離太遠了,並且,都有至少兩人在爭奪,多則三四個爭奪,十分激烈。

陳宗一眼掃過之後,便要就此離開,去其他地方尋找外神兵和神兵源。

這一次的收穫,還真是不小,神兵源超過二十團,外神兵足足拿到了六十幾件之多,真的是算得上驚人的收穫。

而現在,十天也才是第一天末,還不曾過去,至少還有八天的時間可以繼續尋找,多找一些外神兵和神兵源,並非可能。

“二師兄。”沐雨盯着陳宗離去的方向,立刻傳音給斜風劍。

斜風劍正奪取一件外神兵,聽到沐雨的傳音,立刻看去。

旋即,身形一動,兩人化為兩道劍光,飛速往陳宗離去的方向飛掠而去。

短短時間內,陳宗又飛掠出十幾萬米之遙,身形一頓,停留在半空之中,彷彿在等待什麼。

兩道劍光飛快的從遠處飛掠而來,一道帶着凌厲,一道帶着輕柔,卻都蘊含著驚人的鋒銳。

斜風劍!

細雨劍!

這兩人追擊上來了,追擊上來的目的,自然也很明顯。

“陳兄方才得到不少外神兵和神兵源啊,可喜可賀。”細雨劍身形移動,與斜風劍拉開距離,互為犄角似的,將陳宗包圍起來,氣機牽引封鎖四周。

“交出一半。”斜風劍說話沒有細雨劍那麼的委婉鋪墊,而是十分直接,十分犀利,彷彿一劍橫空刺殺而至,帶着驚人的凌厲之意。

“既然如此,便來賭戰一場吧。”陳宗嘴角掛起一抹笑意:“我輩劍修,當以劍論高低,我若敗,交出全部外神兵,你們若敗,也交出全部外神兵。”

之所以沒有說神兵源,因為自己的神兵源都吸收了,拿不出來。

“那麼,細雨劍、斜風劍,誰來與我一較高低。”陳宗的聲音透露出金鐵般的鋒銳。

以劍論高低,當然不會以一對二,那種做法,太過魯莽,畢竟不管是細雨劍還是斜風劍,都有着可怕的實力。

陳宗自信,卻不自大,如果自大,活不到現在,早已經是枯骨一堆。

對於陳宗的提議,沐雨在沉思,他在分析着勝負的概率,謀定而後動,而不是一下子就答應。

這是他的習慣,行為處事的習慣。

但在剎那,沐雨的臉上卻泛起一抹苦笑,他想到了自己的二師兄。

斜風劍、凌厲之劍,越是直接之劍,什麼考慮,不存在的,有挑釁,看不順眼,或者種種其他的,直接拔劍砍他丫的,哪裡需要動什麼腦子。

果不其然,斜風劍的劍已經出鞘,淡青色的劍刃脫鞘而出時,似慢實快的切割空氣,瀰漫出一絲絲的波紋漣漪,彷彿在水面划過似的盪開波紋。

一抹細微的劍氣風刃,也隨之殺出,直接殺向陳宗。

如此一劍,就代表斜風劍接下了陳宗的賭戰之約。

沐雨不由帶着一抹苦笑的退開,將戰場讓給陳宗與自己的二師兄斜風劍,這也等於是默認了陳宗的賭戰之約。

劍下分勝負,當然,不是以純粹的劍法戰鬥,而是拿出實力的戰鬥。

分勝負,哪一方輸了,哪一方就要給出全部的外神兵。

通過之前的觀察,沐雨估計陳宗的身上至少有五十件外神兵,這是一筆很不錯的買賣。

另外,他對斜風劍的實力很有信心。

哪怕是大師兄不歸劍想要擊敗二師兄,也很不容易,很難做到。

這陳宗的實力的確很強,叫自己有捉摸不透的感覺,但沐雨自付,當真一戰,自己也未必會遜色對方。

劍氣風刃瞬間破空殺至,威力並不算多強,卻勝在速度,極快極快,瞬息便越過數百米殺至。

這是前奏。

是斜風劍要進攻的前奏,不管對方是抵禦還是閃避那劍氣風刃的攻擊,都將迎接來自斜風劍的真正攻擊。

淡青色的劍光驟然閃耀而起,化為一道十幾米長的巨大劍氣風刃,一剎那,斬裂虛空般的殺出。

極速!

鋒銳到極致,凌厲無比的一劍,叫陳宗有一種被直接撕裂撕碎的感覺。

但陳宗沒有畏懼,沒有害怕,反而嘴角掛起,露出一抹興奮。

這是一個好對手啊。

劍出鞘,擊碎第一道劍氣風刃後,毫不閃避,劍光直擊,金色的劍芒閃耀而起,頓時與那劍氣風刃直接碰撞。

劍光潰散,化為無數的劍氣激射八方,覆蓋四周,遍布千米之內,彷彿虛空打成了篩子似的。

斜風劍的身影,在陳宗的眼眸之下消失不見了。

一縷細微到極致的勁風,帶着無比凌厲,頓時從身後殺至,極快、極速、極其兇狠可怕,劍氣在剎那彷彿要將陳宗的身軀貫穿、撕裂。

人未回身,劍卻已經往後殺出。

輕輕一點,極度凝練的劍光在剎那點中那一道襲殺而至的劍氣,瞬間炸裂,化為無數的碎風般的劍氣將陳宗籠罩,全身上下完全籠罩。

渾身,有一種被穿透成無數,彷彿打成篩子般的感覺。

但陳宗神色不變,一劍迴轉之下,頓時將全部的碎風劍氣盡數圈住,由小及大,再由大及小,一劍反擊殺出。

沐雨瞳孔頓時收縮,那一劍,不正是之前對付自己暴雨殺劍的那一招嗎。

現在旁觀,當能看得更加清楚。

一劍一圈一圈的,吸收對方的攻擊,再將之進行壓縮,而後攜帶着自身的力量反擊殺出。

不僅有着那一劍的威力,還有着自身的力量加持,更加強橫。

碎風般的劍氣炸裂,完全將斜風劍籠罩,更加強橫的威力,叫斜風劍面色大變,叱吒一聲,眼眸如劍般的犀利,淡青色的劍身,瞬間湧現一層青色劍罡,猶如流水般的環繞流淌在劍身上,又彷彿一道鋒銳至極的劍風一樣循環不休。

斜斜一斬,只是一斬,卻有一種鋪天蓋地的威勢,頓時將反擊殺至的一切碎風劍氣抵禦住。

一道劍鋒卻透過碎風劍氣,猶如水中倒影般的折射,越過斜風劍的劍,直接刺向其心口。

這一劍,毫不留情。

這是賭戰,分勝負,也可論生死。

“小心!”陳宗一劍殺出的剎那,無聲無息,卻被沐雨看得清楚,禁不住出聲提醒,這讓陳宗眉頭微微一皺,某種程度上,沐雨的做法,已經違反了賭戰的規矩。

既然是自己與斜風劍之間的戰鬥,其他人,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參與。

得到沐雨的提醒,斜風劍也瞬間反應過來,一劍輕顫,劍光如風般的化為一面風壁,瀰漫在體表,擋住陳宗這一劍。

儘管只是瞬間就被擊破刺穿,但也為斜風劍爭取到一絲的時機,立刻化為一縷風迅速拉開距離,斜風劍斬殺至。

陳宗欺身而上,一劍在手,展現出精妙至極的劍法,練劍成絲、虛空留痕。

一時間,斜風劍竟然稍稍落於下風。

“怎麼可能,連二師兄也被壓制了。”沐雨心中驚駭不已,一邊仔細的觀察着陳宗的劍法,不斷的計算。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他的信念和行為。

斜風劍內心震驚不已,近身搏殺,自己如此凌厲的劍法,竟然被壓制了,儘管只是些許落於下風,但下風就是下風。

明明對方的劍法,沒有自己那般的凌厲,也沒有大師兄那種死寂屠戮,沒有三師弟那種綿綿算計,卻有一種似乎萬變又似乎不變的感覺,彷彿包容一切奧秘似的,又彷彿沒有什麼奧秘,只有簡簡單單的章法,又好似毫無章法,難以判定。

斜風劍的劍法,的確是十分凌厲,凌厲得叫陳宗驚訝,這種直接交手的感受比旁觀更為清晰更為直接。

而這種凌厲,也漸漸的被陳宗汲取精髓,一點點的融入自己的劍法之內,為自己所用。

也幸好,自己的修為突破到次神級第二層次,並且大極境之花的凝練程度達到了一成,否則,還不一定可以壓制對方。

陳宗也沒有浪費時間的打算,劍劍殺出,或者狂暴如雷,或者迅疾如風,或者沉重如山,或者激蕩如水,或者銳利如金,或者生生如木。

輕重急緩、快慢陰陽。

每一劍軌跡不同,所蘊含的勁力和氣息也都不同,叫斜風劍有一種難以抵禦的感覺。

明明上一劍是那麼的剛猛,摧山毀岳一樣的,卻又忽然變得輕盈柔韌,彷彿是一座沉重無比的山嶽橫推而至,接觸的剎那,又似乎失去了一切重量,就像只是一道虛影,像是一片羽毛般的輕盈。

明明自己已經拿出力量來運劍抵禦那一劍,卻有種不着力的感覺,十分難受,胸口一陣發悶。

“好……詭異的劍法。”沐雨雖然知道用詭異二字來形容,不貼切,但一時間,驚訝之下他也不找不到更好的詞彙,只能與詭異二字代替。

當日在林家環劍星大雪山,只怕此人並未拿出全部的劍法造詣與自己交手,當時,可沒有這麼多變,當然,也是因為自己並未繼續戰鬥下去的關係。

當時如果繼續戰鬥下去,得知對方更多的底細,那麼現在,二師兄或許就不會如此的受到壓制了,照此下去,有可能會輸。

“不,絕對不能輸。”沐雨想到如果輸了,外神兵就必須全部交給對方,心就在滴血,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輸,但自己也不好直接出手相助,那麼就……

沐雨眼底,頓時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