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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動作敏捷無比,轉眼間就要踢中秦海胯下的關鍵部位,可惜,她的對手是生死搏殺經驗無比豐富的秦海,幾乎什麼樣的危機都見識過,反應速度和她相比不僅毫不遜色,出擊速度更是要比她快上許多。

砰!一隻大腳重重地踹在女人的肚子上,伴隨着一聲悶哼,女人立刻凌空倒跌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七八米遠才停了下來。

秦海沒等她緩過來就大步追了上去,可是就在這時,黑衣女人忽然從兜里掏出什麼東西用力朝地上砸去,一陣黑煙立刻騰空而起,等黑煙散盡,女人已經蹤影全無。

“忍術?”秦海眼神一凜,冷哼道:“又是你們這種藏頭露尾的的東西,趕緊滾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四周一片寂靜,因為看到有人打鬥,後面的汽車也停在了遠處,沒有再開過來。

秦海慢慢踱着步子,仔細傾聽四周的動靜。過了沒多久,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朝他後背心無聲無息地扎去。

然後就在匕首即將扎中秦海的剎那,秦海忽然消失了。黑衣女人大驚失色,想要轉身逃走卻已經為時晚矣。一隻手掌準確地砍在了她的脖子上,黑衣女人應聲而倒,軟綿綿地倒進了秦海懷裡。

秦海低頭看了看女人的臉,雖然化着濃妝,不過依然可以看出女人的年紀不會很大,而且從臉型和身材上看,正是之前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刺殺張正東未遂然後逃走的那個女人。秦海有些想不通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酒吧里,而且一路跟着他們來到這裡,更想不通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對他下殺手,難道就因為他壞了她的好事?

他拖着女人朝路虎車走去,準備先把她帶回去再詳細詢問。可是就在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秦海迅速撤步。只聽“啾”的一聲,一顆子彈幾乎貼着他飛了過去。見秦海躲開子彈,藏在暗處的槍手再度開槍,秦海功夫再好也不可能拿身體去硬扛子彈,更何況這個槍手的槍法非常不錯,他只好放開黑衣女人然後飛撲到路虎車旁暫時躲避。

只聽轟隆隆的一陣巨響,一個同樣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騎着黑衣女剛才那輛摩托迅速沖了過來。一邊用子彈壓制着秦海不讓他冒頭,靠近黑衣女後他迅速將對方從地上拉起,然後飛快駕車離去。

秦海從路虎車旁走了出來,盯着遠去的摩托車,他暗暗蹙眉。如果他現在追上去,有五成的把握能抓住對方,但是這如果是對方設下的陷阱,那筱筱和萌萌就危險了。

他沒有追,等摩托車遠去後,他重新回到車上,看了眼身後嚇得縮成一團的兩個小丫頭,沒好氣地道:“以後還敢不敢半夜到處亂跑?”

兩個小丫頭飛快地搖頭,把腦袋搖晃得像是撥浪鼓似的。秦海暗暗好笑,這兩個小傢伙估計也嚇壞了,便沒有再說她們什麼,發動汽車繼續朝着玉龍島馳去。

與此同時,春江北郊的武家。偌大一棟別墅已經被布置成了靈堂,武家上下幾乎所有人都臉帶悲容,屋子裡哭聲震天。

幾個女人哭得凄慘無比,端坐在下首的武宣也是一臉的悲憤。他還穿着傍晚時分所穿的衣服,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前不久還活生生的大哥竟然已經生死相隔,一想到大哥胸口被子彈射的模糊的慘狀,他心裡就悲痛無比。

一個年輕人快步走進了屋裡,湊到武宣身邊低聲道:“宣叔,剛剛得到消息,那些殺手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是從香江過來的,他們的目標是張正東,警方正在全力抓捕剩下的兩個殺手。”

“不可能!”武宣在扶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臉色陰沉地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他們的目標肯定就是大哥,什麼香江殺手都是故弄玄虛,想轉移我們的視線。”

正在哭泣的一個中年女人哭泣着說道:“他二叔,那你覺得誰是主謀?”

武宣眼中凶光四溢,沉聲道:“依我看十有八九就是秦海那個混蛋,白家多半也參與了,否則姓秦的怎麼知道會有槍手襲擊,還剛好推開了張正東和柳輕眉。除此之外,我在酒會現場被人設計,出盡洋相,很有可能也是他們做的手腳,這幫混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說完,他轉頭對那個中年女人說道:“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大哥報仇的!”

中年女人哭着到:“你大哥這一走,我們武家就全靠你了,小宣,報仇雖然重要,你千萬不要再出事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武宣起身離開別墅,走到僻靜處撥通了一個號碼,沉聲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必須立刻馬上派人過來,我要在最短時間內幹掉秦海。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而且我還會將你們的秘密散發出去,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鐘,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明顯是經過變聲器處理過的,“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掛斷電話,武宣依然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他再次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三天,三天內我要看到白洪天死!”

電話另一頭,陳艷秋驚得臉色煞白,當洗手間里傳出沖水的聲音,她趕緊掛斷電話,並且刪掉了剛才的通話記錄,把手機放在了枕頭下面。

白洪天走出洗手間,隨口問道:“這麼晚還有誰給你打電話?”

陳艷秋笑道:“同事問我明天上午去不去學校,想約我去做美容,我答應她了。”

白洪天沒有在意,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茶杯,卻發現茶杯里沒有水了。陳艷秋趕緊接過茶杯,“你先躺着休息會,我去幫你倒水。”

拿着水杯走出卧室,陳艷秋倒了半杯水,猶豫片刻,她從旁邊抽屜里取出了一個小塑料袋,將裡面的粉末倒出一半混進了茶水中。

回到房間里,將茶杯送到白洪天手裡後,陳艷秋緊張得渾身發抖,手指甲都快要摳進手掌心裡了。

好在白洪天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兩三口就把茶水喝了個精光,然後倒頭就睡,很快就響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聲。

陳艷秋長長地出了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