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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韓斌一臉漆黑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盞已經被他掀翻,茶水和茶葉沫流得桌上到處都是,剛剛被孔德臭罵了一頓的那兩個人此時正膽戰心驚地站在韓斌面前。

“你們確定沒有聽錯,孔德那個混球真的罵我了?”韓斌再次問道。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屬下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篡改半個字,孔堂主確實是那麼說的。”

砰!

韓斌一巴掌拍在桌上,上好的紫檀木桌上當即出現了一個巴掌印。

“這個混蛋,虧我以禮相待,他竟然在背後罵我,豈有此理!”韓斌怒不可遏,那兩人更是嚇得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

“你們先下去。”一直候在一旁的劉執事說道,劉執事名叫劉銘,是韓斌的心腹下屬。

等兩名手下離去後,劉銘幫韓斌把茶盞收走,又桌面清理乾淨後,他沉吟道:“堂主,看來孔堂主對那個叫林天的內門弟子十分看重,您看這件事是不是——”

韓斌大手一揮,黑着臉道:“不用管他,你去把那個姓林的小子提來,我要親自審他。我們刑堂做事,還輪不到他煉器堂的人來指手畫腳。”

劉銘無奈之下只好轉身朝大牢走去。

過了不久,劉銘果然將秦海從大牢里領了過來,但是韓斌卻不見了。

劉銘讓秦海待在刑堂大廳,他則去後院找到韓斌,“堂主,人已經提出來了。”

韓斌卻正對着鏡子仔細觀摩自己的臉龐,彷彿沒有聽到劉銘的話,而且還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很難看?”

“……”劉銘嘴角抽搐了兩下,這話怎麼答啊。

好在沒等他想出如何應答,韓斌就繼續說道:“我長得也不醜啊,為什麼雲月偏偏對那個混蛋青睞有加?就算候士名送了七色花,可是我也送了難得一見的上品法器,雲月也非常喜歡啊。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要邀請那個混蛋與她同游,難道就因為那個混蛋的臉比我白,比我會哄女人開心嗎?”

劉銘又是一陣無語,既然您都已經知道了,那還問個啥。

作為下屬,涉及到頂頭上司的私生活問題,他肯定是不方便發表言論的,不過涉及到工作,他就有必要再提醒一下韓斌了。

“堂主,姓林的小子我已經領出來了,您剛才說要親自提審他——”

韓斌頭也不回,擺手道:“我沒心情,你去審審,既然有百花堂的人指證,那就錯不了,隨便審審就好,然後廢掉他的修為趕出葬花宮,誰的面子也不用給。”

劉銘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好嘛,活該姓林的那小子倒霉,好死不死的,你去水堂主的花園幹什麼,而且偏偏碰到韓斌心情不好。

簡直就是自己作死嘛!

回到刑堂大廳後,劉銘在側面的椅子上坐下,板著臉問道:“你為什麼要毀壞水堂主的花園?”

秦海正在查看屋裡的各種擺設,聞言一愣,“劉執事,我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跟你說過了,花園不是我毀壞的,那頭魑牙獸也是被做了手腳才發狂的,我相信只要你們仔細調查核實,應該就能發現端倪。”

“你不用狡辯,假如事情真如你所說,你們是被人陷害的,那你們藏在花園外,被人發現之後為什麼倉皇逃走?這說明你們心虛!你最好如實招來,否則我現在就廢掉你的修為,將你們逐出葬花宮!”

聽劉銘說要廢掉他們的修為,還要逐出葬花宮,秦海心裡也來了火氣。

他冷笑兩聲,“我自從來到葬花宮,未受過葬花宮一分好處,也從未領過一分俸祿,修為都是我進入葬花宮之前修鍊得來的,不僅如此,我還幫煉藥房煉製丹藥,幫煉器堂修復法器,對葬花宮做出了大量貢獻,你現在就憑別人一面之詞要廢掉我的修為,還要將我們逐出葬花宮,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既然葬花宮如此不講道理,那我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告辭!”

秦海轉身就走,身後則立刻傳來劉銘的怒斥,“你給我站住,你當刑堂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給我把他攔住!”

守在大堂外的兩人立刻沖了進來,分左右朝秦海撲去。

秦海抬腳就踹,這兩人不過是人王境初期修為,根本不是秦海對手,當即就被踹得飛出大堂之外。

劉銘看得目呲欲裂,怒吼一聲,立刻飛身而起,朝秦海抓來。

“好小子,竟然敢在我刑堂撒野,活得不耐煩了嗎?”

劉銘可不是那些小雜魚,作為刑堂執事,而且還是韓斌的得力手下,劉銘的修為已經達到地仙中期,遠超過秦海。

他出手之際,一道無形氣罩就迅速將秦海籠罩,讓他如同深陷泥淖之中,無法移動半步。

“給我開!”但是就在這時,秦海也爆吼一聲,煉神決在剎那間開啟,秦海身上的氣息暴漲,當即就沖開了氣罩,然後揮拳朝劉銘打去。

砰!

即便對上地仙中期的劉銘,秦海也沒有顯示出太大的差距,反而將劉銘逼退兩步,而他自己也只是後撤了三步而已。

站穩之後,秦海再次出手,一個金燦燦的大手印從他手上脫手而出,迅猛地轟向劉銘。

劉銘臉色微變,不敢硬接,大手印擦過他的身體飛向後方,竟然在牆壁上轟出一個大洞。

“好小子,竟然在刑堂放肆,你簡直就是找死!”

看到那個大洞,劉銘徹底暴怒了,當即拿出全部實力,狠狠地沖向秦海。

砰砰砰……

一連串暴擊聲此起彼伏,刑堂大廳里很快變成了一片狼藉。

劉銘越打越心驚,雖然他的修為遠遠超過秦海,也在對峙中佔了上風,但是秦海就像打不死的小強,無論他怎麼攻擊,秦海總能再次站起來。這傢伙的身體堅韌無比,而且恢復力驚人,剛剛受了重傷,轉眼間又能活蹦亂跳,好像怎麼都打不死一樣。

“這傢伙真是個怪物!”

劉銘久攻不下,心頭怒意更甚,忽然掏出一個金光燦燦的網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