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這麼不幹凈,乾脆你也別要了。”
邢延眯着眸子,唇齒間蹦出冰冷的字眼,似是要將這兩個鬧事的給撕成碎片。
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邢延給了開口之人一巴掌,聲音清脆,足以證明下手有多重。
見狀,兩個流氓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揮起拳頭,朝着邢延襲了過來。
殊不知,這對於邢延來說,根本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伊遙忍不住驚呼一聲,“邢先生,小心!”
“放心,他們還不是我的對手。”邢延給了伊遙一個安慰的眼神,將對方護在身後。
懶得和他們浪費時間,邢延幾乎沒有用多少力氣,便將這二人打翻在地。
一旁的伊遙不由得詫異,認識邢延雖然不算久,但也對此人有所了解。
在她的印象中,邢延一直是和顏悅色的待人,從未有像現在這般凌人的氣勢。
只見邢延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甚至抬腳踩着其中一個人的手腕。
冷聲開口,“不夜京不是你們這種人能進來的,說,是誰指使的你們?”
“沒人指使,我們是自己走進來的。”
他們選擇了否認,畢竟是收了錢,這一點職業道德還是要有的。
邢延又怎麼可能會相信,正要繼續追問,被伊遙連忙攔住,“邢先生,算了吧。”
就算是知道了幕後之人,她也不能如何,反而還會牽連邢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
邢延想要反駁,話剛說到一半兒,叫伊遙打斷,“雪萊姐還在等你,不要跟他們浪費時間。”
見伊遙如此執着,邢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隨了對方的心意,“行,聽你的。”
恰在此時,聽到消息的羅蘭匆匆帶人趕了過來,朝着邢延微微頷首道謝。
“多虧邢先生幫忙,也讓您受驚了,今日之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羅蘭還想道謝,遭到了邢延的拒絕,“我本來就是為了救林小姐,你不用客氣。”
說罷,邢延轉身邁出離開,羅蘭疑惑的目光來到了伊遙的身上,“你什麼時候和邢先生這麼熟了?”
“邢先生一直是雪萊姐的客人,這麼一來二去的,也就認識了,不過並不熟悉。”
伊遙如實相告,羅蘭卻不這麼覺得,她方才看邢延的眼神,一點兒都不簡單。
忍不住叮囑一句,“既然是雪萊的客人,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萬一這兩個人擦出一些火花,恐怕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伊遙並不清楚羅蘭的心思,也只是認為對方不想讓她影響了雪萊的工作。
“媽媽請放心,在你手底下幹了這麼久,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還是有分寸的。”
伊遙乖巧,羅蘭心中倍感欣慰,“你的確讓我很省心,好好乾,不夜驚不會虧待你的。”
“是。”伊遙微微頷首,“那我就先去幹活了。”
等伊遙離開之後,不遠處的拐角出現了衛珩的身影,羅蘭走了過去,忍不住開口。
“三爺,那個邢延對伊遙的態度,好像很不一般。”
以她多年來看人的經驗,八成是因為喜歡,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會那麼緊張。
被羅蘭這麼一說,衛珩冷哼一聲,“那個女人如果識趣,就該知道離邢延遠一點。”
羅蘭幫着伊遙解釋,“她倒是沒有任何問題,怕就怕邢延主動出擊,那丫頭扛不住人家的熱情。”
說話的過程中,羅蘭試探着看向衛珩,旁敲側擊的有意給對方提醒。
免得到時候,伊遙被邢延給搶走了,自個兒心裡卻追悔莫及,什麼都做不了。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畢竟,自從伊遙來到不夜京之後,衛珩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中。
卻見衛珩絲毫不為所動,面兒上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幽幽開口,“我只要孩子。”
至於到最後,伊遙到底要去哪兒,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管不着。
話畢,衛珩大步離去,羅蘭嘆一口氣,無奈搖頭,“還真是嘴硬。”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的話,衛珩又怎麼可能對伊遙如此關照,還特意讓她照顧着。
不過,感情畢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她就算是想要操心,也幫不上什麼忙。
另一邊,伊遙正在衛生間洗漱,方才那兩個人對她動手動腳,別提有多噁心。
伊遙將小臉搓的通紅,粉粉嫩嫩的,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
額前的碎發也沾在了腦門上,像是剛淋過雨一樣,濕漉漉的。
伊遙剛來到門口,便碰到了衛珩,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着,有些意外的看向對方。
“三爺,好巧啊,你怎麼會在這兒?”伊遙問道。
“不巧,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衛珩直言不諱,深邃的目光緊緊注視着伊遙,似是要將面前的女孩給看透一般。
聞言,伊遙更是疑惑不解,“找我?有事兒嗎?”
只見衛珩上前一步,將伊遙逼進角落,“我只有一句話,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啊?”
伊遙一頭霧水,好端端的為何突然說這麼一句話,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將伊遙迷茫的神情收入眼底,衛珩眯了眯眸子,質問一聲,“還不明白?”
伊遙獃滯的搖了搖頭,她着實想不清楚衛珩又莫名其妙的在發什麼瘋。
“你!”衛珩喉頭一梗。
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想撬開伊遙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
索性將話再說的直白一些,“那個邢延,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和他走的那麼近?”
質問般的語氣傳來,伊遙欲哭無淚,“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啊,就見過幾面而已。”
為什麼不管是羅蘭,還是衛珩,都覺得她和邢延之間曖昧不清,真是有苦難言。
“最好沒有,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你知道我的脾氣。”衛珩威脅道。
伊遙挺直了腰桿,“你要怎麼對我,讓我去接客?還是把我交給伊家?”
她敢斷定,衛珩也就只是嘴上說說罷了,才不會真的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