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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崖最終還是對趙婉妥協了,一者他感覺人狼很難找到他們,二者趙婉也確實不需要他這個重傷號來保護。

領着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城內,裡面的慘狀讓所有人都吐了,臉色慘白地低頭垂目,急匆匆在街道上走過。

“就這裡吧!”白崖帶着他們停留在一座鎮中的大宅院門前。

這是一棟三進的四合院,在這種小城鎮里已經算大了,應該屬於鎮內比較有地位的人家。

只是現在嗎,跟所有民居一樣都變成了一片狼藉的野獸餐盆,院內到處都是倒卧的屍體。既有身穿絲綢面料的老爺夫人,也有穿着麻布衣衫的下人仆佣。

他們現在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屍體都殘缺不全。

“大家分開來找一找,速度要快,後面跟蹤的人狼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白崖吩咐趙婉和幾個孩童一起在後院找尋起來,他們要趁着這個空隙找到宅院里的地窖或者暗室。

隨着時間的推移,就在白崖的耐性即將消耗殆盡之際,後院廂房中傳來了一聲驚呼。

“怎麼了?”

白崖直接破門而入,只見趙婉驚喜地指着廂房中的床鋪。

“裡面有人!”

“你確定是人,不是獸?”白崖心中一動。

這裡的地窖中有人倒不奇怪,只是他們剛開始都很明智地沒有提起這個話題,這種獸潮洗城之下,任何希望都很渺茫。

“是,是人!”趙婉激動地喊道。

白崖上前一看,只見大床靠牆的位置裂開了一道門戶,一條向下的石階出現在那裡。

“這裡面有人?”他疑惑地望向趙婉。

“嗯,我來喊喊……你們別怕,我等是青城武者!”趙婉朝着暗室裡面喊道。

白崖對於她自稱青城武者並無意見,這種時候宗門武者的身份比什麼都好用。

趙婉連續喊了幾聲,暗室裡面終於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你……你們是人嗎?”

半晌之後,終於有一個畏畏縮縮的聲音傳了出來。從洞口看進去,石階之下站着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嗯,我等這就進來,你別緊張!”白崖給趙婉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外面叫孩子們都叫進來。

他給對面一定的反應時間後,便謹慎地沿着石階走了進去。

這個暗室藏得非常深,裡面只有一點點昏暗的燭光。白崖摸了摸坑道兩邊,發現都是由結實的石條砌成,難怪以獸類的靈敏嗅覺也無法深入探查。

白崖估摸着向下走了三十多米,這才在坑道盡頭看見了一間巨大的地窖暗室。

地窖裡面有兩個年輕的女子和一個半大的少年,兩個女子是主僕,而那個半大少年估計跟其中一個小姐打扮的少女是姐弟,因為相貌很是相似。

地窖中除了三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幾個大箱子,看樣子似乎裝得金銀珠寶,應該是這戶人家最大的秘密了。

三人互相依偎在一起,有些畏懼地看着白崖。

“少,少俠,城內現在如何了?”最後那個小姐打扮的少女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問道。

“被獸潮攻破了,外面都是死人。”白崖嘆了口氣,簡略地說了一下情況。

他沒打算瞞着他們,反正只要一出門就能看見。

“死,死人!”三個少男少女都是臉色一白,神情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姐姐,那父親大人,母親,還有哥哥……”三人中唯一的少年哽咽着抱住自己的姐姐。

“弟弟別哭,父親母親,還有大哥或許已經突圍求救了。”少女說著連自己也不信的安慰之詞,臉色白得猶如死人。

“三位節哀,某乃青城弟子白崖,與師妹遭遇獸潮時,人還在郊外,你們可能跟某介紹一下獸潮攻城時的情形。”白崖神情凝重地問道。

“白少俠請了,其實我們三人也不是很清楚,前夜是在睡夢中被父親叫醒,然後就直接進了此處。”少女苦笑着指了指自己三人,“小女子陳敏,這是小弟陳慶,還有婢女木琴……您的那位師妹呢?”

“她在外面,馬上就會過來,另外……還有幾個孩子!”白崖頓了頓,還是坦誠地說道,“他們也是受害者,家裡人應該都遇難了,我們是在城郊遇到的。”

“他們也要進來躲藏……是外面還有危險,我等不能立即離開嗎?”

陳敏的機警不由讓白崖多看了她一眼,能分析出來不奇怪,但瞬間就領會了白崖話中的含義卻不簡單了。

“可是小姐,這裡是我們陳家的……”叫做木琴的婢女微一皺眉,隱晦地掃了一眼地窖牆角的那幾個大箱子。

“住口!”陳敏不待木琴說完便神情一變,厲聲喝道,“白少俠何等身份,豈會在意世俗的阿堵物。何況,少俠願意在此護着我等,這些身外之物就算全部送於少俠又能如何?”

少女說著,緊張地看向白崖。

白崖啞然失笑,朝她擺了擺手,心中暗自給她點了個贊。難怪她能帶着弟弟和侍女活下來,這份機警真是不錯了。

“你們不用擔心,此地的東西某不會動一分一毫,只要能讓那些孤童在此躲上幾日就可以了。”

三人聽到此話,都不由鬆了口氣。

“少俠,外面還有多少獸類?”陳敏謹慎地問道。

“不太多了,獸潮主力已經離開,但你們出去還是不安全,某和師妹兩人無法護住那麼多人。”白崖半真半假地說道。

他這話說得有些問題,其實僅僅是野獸的話,白崖能護住他們。可現在要躲避的是人狼,所以就算為了那些孩子的安全也只能隱瞞一下了。

幾人說話間,趙婉也領着那幾個孩子進了地窖暗室。

“外面清理過了嗎?”白崖警惕地問道。

“嗯,本……本姑娘將庭院里的足跡也消去了,保證那些東西看不出來。”趙婉很是機靈,儘管白崖事先沒跟她溝通過,但還是掩蓋了一些信息。

“那就好!”白崖心中一松,立刻只覺得頭暈目眩,強咽下一口氣,硬撐着在牆角坐下閉目養神。

他是眾人中唯一的成年男子,這會可不能先倒下。

趙婉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想了想便從自己的芥子袋裡取出乾糧和凈水分給大家。

“謝謝,謝謝!”

陳家兄妹面露感激,就連原本心中有些芥蒂的婢女木琴也不說什麼了。他們在這裡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守着一堆金銀寶箱卻填飽不了肚子。

白崖吃了一點點東西,就靠着牆角沉沉睡去。

“師兄,師兄……”

白崖在睡夢中隱隱聽到一個熟悉的呼喚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小饅頭啊!”望着趙婉的俏臉,他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兩人當初相識的情形。

“再叫本……姑娘小饅頭,我可翻臉啦!”趙婉虎着臉瞪了他一眼,她現在已經弄懂了旺仔小饅頭的含義。

“好睏,幹嘛叫我。”白崖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你是豬啊,已經睡了兩天一夜了,這是打算長眠不起嗎?”趙婉沒好氣地說道。

“兩天一夜了?”白崖一驚,聽趙婉這麼一說,他才感到腹中飢餓難忍。

……

匆匆吃了點東西,白崖再度服下一顆紫氣仙芝丹,開始調息內氣。

“身體虧空得厲害,但內傷卻反而好了不少。”

白崖運氣一周天,心中有了些底。他的內傷是在奢比屍秘境留下的,隔了這些天終於開始好轉了。

“怎麼樣?”趙婉擔憂地靠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就這樣了!”白崖忍着全身的酸痛站起,目光一閃道,“兩天一夜了,那些人狼應該不會在城內浪費這麼多時間找我們幾個,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你小心一點。”趙婉這次沒有再搶着做英雄,這段時間趙家王女也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懷着俠客夢的單純少女了。

白崖出了地下暗窖,發現鎮內果然有些了變化,殘留的屍體少了一大半,似乎是被獸群給拖走了。

他繞着小鎮遊走了一圈,馬上就回到了地下暗窖。

“外面大致上安全了,連零散的野獸也跑光了。”白崖謹慎地說道,“不過,要不要出去事關所有人的安危,某不能替你們做主,還是讓你們自己決定吧!”

“白少俠,你覺得我們留下好,還是出去求救好呢?”

陳敏有些猶豫不決,再機警她也只是一個剛剛及笄的少女,無法要求太多了。

“某無法判斷!”白崖嘆了口氣,認真地解釋道,“獸群的動向只有兩個,一個是向朝歌去了,現在正與衛軍,還有本地的仙武宗門對峙,另一種可能是退回了山林。”

“朝歌已是人族腹地,如果是前一種情形,只怕獸潮很快就會被武者和軍隊殺散,我們貿然出去說不定正好碰上原路奔逃的潰獸……”

“那我們繼續藏在這裡好了。”婢女木琴嚇得臉色發青,急忙說道。

“食物和水都不多了,而鎮內的水源則被污染掉了,根本不能用。”白崖搖了搖頭說道,“救援再遲幾天,我們照樣進退兩難。”

“白……師兄,那你說怎麼辦?”趙婉急性子地問道。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