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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崖正與鐵屍幼~童在糾纏,聽到青年儒生這句話,也不由轉頭朝還站在坑道口的靜念看去。f,眾人面前這青年儒生可是靜念的殺父仇人啊怎麼現在看上去,靜念好像對他情根深種。

莫非青年儒生當年一時心軟,殺了蕭成一家,卻反而將不到十歲的靜念收養了下來,最後培養成了道侶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白崖眼神怪異地看着靜念和青年儒生,這兩人也算奇葩了。

要是這趟能活着離開蕭樂鎮,這故事寫成劇本肯定能大賣

“嘿嘿,莫要看着在下”青年儒生又一次猜到了眾人在想些什麼,輕笑着說道,“彭某當年還沒有神功護身,只是誆騙了蕭成那隻老狗,讓他錯以為誤殺了沈瑩和獨子,剩下那一家子可不是彭某所殺”

眾人聽得驚悚,不由又齊齊轉頭看向靜念。

“嘻嘻,夫君說得哪裡話,若非夫君那一包屍毒,以妾身當年的幼齡之身,又如何能將蕭家變成人間鬼蜮”靜念笑得清純甜美,只是此時在眾人眼中,卻猶如噬人夜叉。

這女人比哥還狠,當時十歲還不到吧白崖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不禁脫口問道:“蕭成乃是你親父,你為何還要如此做”

“呵呵,蕭老狗自從有了那個狗崽子之後,便對我棄之如敝履,且殺了我母親,如何能讓人不恨”靜念目光閃爍,幽幽地說道,“若不能消了此恨,妾身心中豈能念頭通透”

這特么莫非是史上最強的二胎怨恨

白崖神情微一恍惚,心中已是暴怒,眼角餘光看到眾人臉上也是怒色顯露。

以這個世界的倫理觀念,女子與人通姦被沉江,乃是地方風俗,官府都不會幹涉。這在白崖眼中屬於陋習,他不能苟同,但可以理解。

就像白崖前世,有些國家廢除了死刑,有些國家保留死刑。不喜歡死刑的人,認為死刑有違人權,但大家最多是抗議,不會直接幹掉宣判死刑的法官和司法人員。

何況,蕭成是靜念的親生父親,因為被弟弟奪走了父母的寵愛,居然就下毒手弒父。退一萬步說,就算蕭成有過,可蕭家那些被牽連的下人仆佣又有什麼罪行

靜念的所作所為已經突破了道德底線,就跟白崖前世某個姓葯的東西一樣,屬於人渣中的人渣。稍微有點道德觀念的人,都會被激起心底的憤怒。

“要是不能宰了你,我的念頭也很不通透”白崖眼中燃起兩點火星,硬受了鐵屍幼~童一拳,朝着靜念撲去。

“嘻嘻,白師兄這麼著急親近,可是看上了妾身”

見到白崖撲來,靜念眼中露出一絲冷光,伸手從懷裡取出一疊符籙。

白崖等人的反應看在她眼裡,也覺得很難理解。在靜念看來,念頭不能通透,自然要殺個乾乾淨淨,否則做人有什麼意思,不如豬狗活得自在。

她幼年時受青年儒生利用,殺了除母親和弟弟之外的全家。可長大懂事之後,她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蕭成對不起她,自然要殺,蕭家人都對蕭成俯首帖耳,也都是該死之人。

為了讓蕭家看起來雞犬不留,死個乾乾淨淨,她還故意以蕭成女兒的身份假死了一回,覺得這才算是痛快人生

靜念掏出的一疊符籙皆是紙劍,只見她手一樣,將這疊紙符籙盡數拋在空中,咬破舌尖猛噴一口鮮血。

空中的紙劍符一沾染上舌尖精血,立刻挺立筆直,隨着靜念手指一划,便如萬劍齊發,朝着白崖射去。

靜念與青年儒生不同,青年儒生不介意將自己變成殭屍,可她作為一個女人,卻不太願意變成醜陋的殭屍。所以她修鍊的武道,乃是青年儒生所得秘籍當中的符籙和法陣,同時還練了一些駐顏之術。

白崖看着滿天射來的紙劍面無表情,一手護眼一手護襠,毫不停步地狂奔而去。

“噼里啪啦”眾多紙劍射在白崖身上紛紛折斷,等到紙劍射空,靜念只見少年渾身布條,衣不遮體,但全身上下除了點點白印,卻沒有一處傷痕。

“硬功”靜念微微動容,她對仙武宗門了解不多,但鐵布衫硬功還是聽說過的。

見到白崖藉此機會沖前,已經離她不到十米之遙,頓時銀牙一咬,又從袖口取出一張銀色的符籙丟在地上,再是一咬舌尖,居然將一截舌尖咬斷,吐在銀色符籙之上。

這張銀色符籙吸了大量精血,立刻像水銀一樣融入了地面。地面迅速拱起,待到白崖來到跟前,已經形成了一尊高達三米有餘的岩石巨人。

“小師弟,暫避鋒芒,那是山嶽力士”遠處看見這一幕的宣季臉色微變,大聲疾呼。

符籙所召的山嶽力士,依品質不同,質量也有很大差異。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山嶽力士都以力量見長,天生是硬功武者的剋星。

靜念站在山嶽力士的身後,嘴角掛血,滿臉冷笑看着白崖。她這尊山嶽力士品質很高,是她在梨亭庵那家俗家尼姑庵待了多年,才得到的寶物。

雖然現在剩下的使用次數已經不多,可戰鬥力頗強,至少能跟白崖糾纏上一段時間,用來自保是足夠了。

看到這尊山嶽力士如同缽盂大小的拳頭,白崖就知道自己的混元鐵布衫很可能扛不住。

可他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靜念就站在山嶽力士後方,離他不過三米。只要能越過山嶽力士,他覺得至少有八成把握將這個狠毒的女人一擊必殺。

“嗷~~”白崖狂吼一聲,不退反進,深吸一口氣,迎着山嶽力士的拳頭挺起了胸膛。

“咚”山嶽力士的石拳宛如攻城錘般,狠狠地砸在白崖胸前,傳出一記響亮的鼓聲。

“咔嚓”石拳與胸膛相觸之際,白崖就只覺一股巨力直透體內,耳邊傳來了清晰的骨折聲。力士石拳所擊的胸骨寸寸折斷,他胸前瞬間就留下了一個深達半寸的碩大拳印。

白崖感覺全身一震,一股鐵鏽味道情不自禁地湧上喉頭,臉色剎那間就變成了紫金。眼前的景物宛如雙重影子在晃動,耳廓中嗡嗡作響,彷彿一些聲音都從極遠的地方傳來,聽得有些不太真切。

“失算了”白崖心中大呼失策,山嶽力士的神力遠超想象,這一拳就已經變相破了他的混元鐵布衫。

白崖被打得後背拱起,彎腰低頭,只是他在低頭的一瞬間,卻看見了山嶽力士身後的靜念。

靜念臉上一直帶着冷笑,青年儒生以前就用山嶽力士測試過銅屍的防禦。山嶽力士可以在三拳打斷銅屍的骨骼,她可不信一個氣境武者的硬功能夠扛住山嶽力士的拳頭。

白崖被打得霎那間,靜念還特地側了側身,透過山嶽力士的腋下觀察對手,一對桃花眼死死地盯住少年的神情。

見他果然被打得跟蝦米一樣弓起了身,臉上麵皮扭曲,雙目盡赤。靜念只覺渾身一顫,強烈的快感從股間湧上,頓時桃花眼蒙上了一層水霧,頃刻間就達到了。

白崖此時與靜念不過咫尺之遙,對方陶醉的表情毫釐畢現地落在眼中,幾乎讓他氣炸了肺腑。

現在他有點理解什麼叫做念頭不通透了,只覺這口氣要是不順過來,立馬就能把他給氣死。

白崖弓着身猛吸一口氣,張嘴就是“噗”得噴出一口鮮血。他尚未達到內氣外放的程度,但這口體內噴出的精血卻飽含混元真氣,當下便如霰彈一樣噴射了出去。

由於山嶽力士體型高大,白崖的這口精血大部分都被其擋下,打得厚實的肩頭一片坑坑窪窪。而靜念剛才因為側身觀察少年,整張臉也處於血雨籠罩之下,正好被噴了個滿頭滿臉。

“啊~~”靜念只覺面部如被釘板拍了一記,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原本清秀的臉蛋瞬間就已經千瘡百孔,一對桃紅眼更是慘遭射爆,直接變成了兩個血窟窿。

而白崖則是渾身舒暢,只覺念頭一片通透,再接再勵藉著提氣的力道,雙手一按山嶽力士的肩膀,一個空翻越過力士頭頂,落下時雙膝正好跪在靜念的香肩之上。

白崖雙膝夾頭,腰身發力一扭,“咔嚓”一聲,靜念的光頭被他雙膝夾着扭轉了一百八十度,口中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靜念手舞足蹈了一番,帶着白崖一起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着慘死。而山嶽力士沒有了主人的神念指揮,立刻化為沙土,倒塌在地。

“靜妹”正與宣季交手的青年儒生狂吼一聲,返身就朝着坑道口射來。

此時,宣季也看到了這邊的慘狀,趁着青年儒生心神失守,右手化刀,掌緣的藍色波勁急顫,如同一把等離子光刀,狠狠地斬在青年儒生的背部。

“滄浪刀”

“嗤”宣季的滄浪刀在青年儒生背上拖出了一道長達一尺多長,深達半寸有餘的傷痕,頓時血肉橫飛,傷處隱約可見烏黑色的脊椎骨。

不過,青年儒生卻宛如未覺,反而藉著宣季一刀之力,一個起落就來到了坑道口,目射凶光,抬腳就朝倒地的白崖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