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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一大學的迎新晚會如期舉行,學校依然把這個重要的日子交給聞欣欣一手操辦,其原因就是上一次的迎新晚會舉辦的出奇成功。儘管這位有些娘娘腔的老男人還是會被其他人誤認為是性取向有問題,但他經歷了蕭肅和艾茹設下的圈套後。這一年裡,他已經改變的很多,不再是一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而且他懂得了收斂,再不敢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了。

不由得會再一次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就連恆一大學裡也都是一樣,送走了一批,又會走進新的一批。唯一不變的可能就是那些枯燥的專業課本,還有那種男女之間情竇初開的情懷。恆一大學體育場的舞台上再看不到蕭肅的身影了,很快就會有才華超群的心生取代他在人們心中的位置。

還在學校堅持着學業的艾茹和喻朵兒沒有出現在迎新晚會的現場,因為於此同時在距離恆一大學不遠處的一家私人會所里即將要上演着一場濃情熠熠的大戲。蕭肅和莫蘭的一周年紀念日也在這天舉行,所以大家都放下自己的事情趕來了這裡。

蕭肅穿的很帥氣,他竟然穿了一件燕尾服,華麗的像是一位聲名顯赫的歐洲貴族一樣。現場布置也很隆重,漣漪哥還特意為他們訂好了蛋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樁婚禮的現場呢。小浪花樂隊的其他成員們全部躲在後台,他們有一個特別的任務。就是當蕭肅說道某一個詞彙時候,小浪花的成員就會全部從幕後走出來為他們唱歌。

蕭肅第一次給自己帶了一塊手錶,他不時的低頭去看看,臉上多了幾分焦急。離約定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莫拉卻還沒有來。一般像這樣的事情主角不是應該早早到場的嗎,要知道這些天一直都是蕭肅一個人在忙,他真的累壞了,只為了能夠讓莫蘭幸福。

蕭肅不知道莫蘭為什麼每天都這麼忙,不知道她究竟在忙些什麼。他不是不關心她,也不是沒有問過她。可是每次莫蘭都會說自己沒事,就是很忙,忙得不可開交。蕭肅也去過恆一找過她,可是剛巧不巧的是莫蘭每次都不在學校,而且打電話她也不接。

有那麼幾次,害得蕭肅都要跑去報警了。他是愛着她的,他不會變心,只是他總有着一種似乎不着邊際的不好預感,他覺得他們的距離漸漸地越拉越遠。他也存在着擔憂,擔憂終將有那麼一天他們之間就會拉成兩道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清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穿着西裝背着吉他。西裝穿在他的身上總是那樣的得體,這可絕不僅僅是一個好裁縫的功勞。作為團隊的老大哥,他總是目光銳利,並且懂得安撫人心。甚至有時候,他看待人的情緒比漣漪哥還要準確。

清走到蕭肅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西裝的領子,他的脖子真白啊,和他白色的襯衫一樣白。清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蕭肅的肩膀上,然後對着他說道“怎麼了,新郎官坐在這等着新娘子開始坐立不安了嗎?”他平時很少調侃的,但他又看出了蕭肅的焦急,所以也就順着這樣喜慶的場地布置隨意調侃了一句。

“恩,有點着急......我覺得莫蘭離我越來越遠了,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來。”蕭肅搓着手,他低着頭都沒有注意到清今天居然出奇的背着吉他。“行了你,別瞎想了,我看你就是緊張的。莫蘭怎麼可能不來,你啊,我看你當初在那麼多人面前和莫蘭表白時也沒緊張過啊,現在都在一起一年了緊張個什麼勁。”

“清,你不知道,這兩天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有些坐立不安。”蕭肅解釋道。“我問你,你現在還沒離開小浪花呢?是不是即便你今天公開了和莫蘭的戀情也說不好會不會被公司解約。清問道。“對啊。”蕭肅回答。

“那好,那麼也就是說公司一天不跟你解約,你一天就是小浪花的成員。”清接著說道,蕭肅趕忙點頭。“那作為目前小浪花的老大,我命令你不許緊張,也不許胡思亂想。雖然有些薄情假意了,但請你把這次當作是平常的一場演出就好了。”清把手從蕭肅的肩膀抬起,然後拍了拍他“好了,我要去後台和兄弟們準備了,結束了你請我們喝酒。走啦......”

清拐了一個大彎就是為了讓蕭肅不再緊張,可是蕭肅消除緊張和不安的情緒只用了兩秒。他覺得自己的不安情緒更多一些,心臟像是快要蹦出來了一樣。

莫蘭後來還是準時到了,她也把自己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的頭髮有些長了,而且很亮,很光滑。臉上應該塗了很厚的一層粉底,嘴唇上的唇彩也很厚實,而且顏色異常顯眼。刺眼的紅色玫瑰一般,時刻都在滴着鮮血。

蕭肅很不習慣她現在的這個樣子,他一路拉着莫蘭的手朝着會場走去。他有說有笑,而莫蘭卻一直保持着微笑不說一句話。然後蕭肅帶着她換上了一件華麗的長裙,那是他特意請求工匠為她定做的。

沒錯,莫蘭的頭髮是假髮,因為化療的原因,她的頭髮脫落的很稀。妝容也是為了掩蓋,掩蓋臉色的難看,她看着自己的樣子後就總覺得自己是個活死人一般。這倒也就不怪蕭肅看着此時的莫蘭很不習慣了,現在的她從上到下都是精心演示過的,一點都不真實。

在這家私人會所的外面燈火闌珊,地面上經過雨水的洗禮還顯得有些潮濕。兩天前的那場大雨下了很久,人們甚至都做好了預防洪災的準備了。金黃的葉子被雨水打濕的時候就特別的容易掉落。然後樹榦就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枝幹,毫無生機的樣子。

會所的外面還停着一輛已經停產了勞斯萊斯,安靜的以一副華貴的姿態停靠那在。車裡坐着兩個年輕男子,一個高鼻樑的外國人,一個帥氣的中國人。他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彼此都保持沉默,好像剛剛發生過爭執。

“我真不明白,你究竟要順着她的瘋狂想法走到多久。我不認為這是對的,這只會讓蕭肅更加恨你,那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