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查清楚！”

縱然兩人誰都不提，他們各自心中也明白，她的眼睛，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問題。

“雪雪，你看下這些黑氣，哪裡最濃？”

“看不出來，之前發現水漬那裡有黑氣的時候，我也曾想過黑氣最濃的地方，就是莫桐可能出現的地方，可我前前後後看了很多遍，這裡的黑氣分布十分均勻，不分薄厚。”

“莫桐的靈魂進入了一個人的身體，所以身體將他本身的靈魂氣息掩蓋住了。”

“莫桐到底挑選了一具怎樣的軀體？”藍聖雪想不通，但她明白一點，靈魂挑選身體，必須要身體符合靈魂才可以，這就是所謂的契合不契合。

並非所有的身體都能容納別人的靈魂。

“我已經派了逸然調查莫桐的所有特徵，他挑選身體，必然也會按着那些特徵來。”

“嗯，那我們先等一晚。”

兩人正要離去，藍聖雪突然叫住帝雲殤。

月光下，帝雲殤那雙被掩蓋住的眼，閃爍着熠熠光輝。

“雲殤，你相信報應嗎？”

“怎麼突然之間問這個？”

“無聊，你先回答我，相信還是不相信？”

“你這丫頭，又在瞎想什麼？”他的閃爍其詞，讓藍聖雪明白了他的答案。

大概是相信的，所以才不肯說出答案。

其實——她也相信。

並且，現在的她，報應已經來了。

她的眼睛，出現了問題，這就是她的報應。

當初，她與天做交易，捨棄光明和三生三世，換下帝雲殤的命。

她現在本該死去，可因為龍珠效應，她在沒有壽元的情況下，還活着。

天都看她不順眼，報應來了。

她當初捨棄的什麼，現在就要失去什麼。

她的眼睛，她的壽元，她的生命，她所有的一切……

藍聖雪心裡很清楚，未來等待她的，不會是好下場。

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強烈而又讓人無法忽視。

這樣的想法，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從她發覺自己眼睛有問題的那一剎，衍生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沒什麼，我們走吧。”她邁步朝前離去，不想將注意力放在這個話題上。

因為男女不同，所住地方自然是分開的。

帝雲殤回到自己臨時的住所，在周圍加持上一層淡淡的結界，他做法，打開了一道畫鏡。

“君上。”畫面里，逸然行禮。

“查到綺仙的下落了嗎？”

“還沒有。”

帝雲殤抿唇沉吟了一下，“逸然，派人去一趟傲風大陸。”

“啊？”逸然倏然愣住。

傲風大陸，這幾個字，他聽說過，但卻是極少從帝雲殤口中聽到。

傲風大陸……

據說，那裡，有着君上和夫人的前塵過往，喜怒哀樂，小殿下和小公主也是在傲風大陸出生的。

“君上，怎麼突然之間說要去調查傲風大陸的事？”逸然發覺自己多問，他低頭應下，“屬下這就派人去查，但是要查什麼事？是關於小殿下的還是小公主的？”

“天幽紫林，生命之源。”

逸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