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從梵世眼中看到了那無與倫比的認真。

他在說真的？

這個人，怎麼就如此倔強？

“為了藍聖雪，連以前都可以拋棄，梵世，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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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將黑的時候，他們抵達了黑暗望山的地界。

這裡，是西邊。

而王都，就在東邊。

兩個地方是相對的，相隔萬里。

藍聖雪坐在已經停下的獨角獸車裡，望着王都的方向。

“在看什麼？”北墨千夜順着藍聖雪的目光看去。

“王都。”

“怎麼？你覺得宿修會找來？”

“千夜，你覺不覺得困惑？”

北墨千夜思索了一瞬，“你是說宿修？”

“這裡是修羅界，一草一木，包括我們站的土地，都是修羅界所有。宿修，是修羅界的王，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卻像是……”

“像是什麼？”

“故人。”這個問題，壓在藍聖雪心裡很久了。

她一直不曾告訴過帝雲殤。

“你是說，其實在很久之前，你就認識宿修了？”

“很久之前啊，大概也只有前世了。”

北墨千夜分析道：“聖雪，現在我們身邊發生的所有事，全部都在指向前世，我在想，前世你和帝雲殤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會波及到現在的這些人。”

“我也很想知道，只是總感覺有一雙手，在牽引着我和帝雲殤，邁進第一世。”

為什麼，總有人要拿前世的事來擾亂他們？

前世，到底發生了什麼？

帝雲殤，你，到底是誰？

清風襲來，帶着微醺的涼意。

北墨千夜看着身側的少女，那恬靜安然的神情，他心中微微蕩漾。

這世間，總會有那麼一個人，願意毫無條件，心甘情願的守護着另外一個人。

聖雪，你會死嗎？

帝雲殤願為你逆天而行，其實……我也可以。

只是，你需要的，是他，不是我。

“前面就是結界，我們得想辦法進去。”藍聖雪收回思緒，淡淡說道。

“我們這麼多人，一旦進入結界內，只怕圖幽會發現。”

“他一定會發現。”

“那怎麼辦？”

藍聖雪想了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梵世將莫桐從獨角獸車上帶了下來。

莫桐站在藍聖雪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說了一句讓藍聖雪摸不着頭腦的話。

他說：不愧是藍聖雪，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

“等等。”藍聖雪突然開了口。

莫桐本來在前面帶路，聞言停了下來。

“把話說清楚。”藍聖雪看着他的背影。

“說什麼？”莫桐裝傻。

“趕了幾天的路，大傢伙都累了，莫桐大人就這麼喜歡讓我動動手？”

“……”

“把剛才你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給我解釋清楚。”

“我想這個答案，梵世應該能給你。”

梵世？

藍聖雪的目光轉向梵世。

梵世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稍後再說。

藍聖雪會意。

梵世帶着莫桐打頭陣，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天漸漸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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