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算到了這裡，也改變不了現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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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停地下，帝雲殤立於窗邊，望着窗外煙雨朦朧。

他腦海里，不停地閃過一雙眼！

那雙眼，漆黑如墨，清澈如泉，漂亮的比天上的星辰都耀眼。

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也是他見過的，最好看最美的眼睛。

而那雙眼的主人，就是今天不知死活的攔在御駕前的少年。

其實……他當時一眼就知，她是個女子。

女扮男裝的女子。

只不過，他對於那個人，沒有任何感覺罷了，無所謂對方是男是女了。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心好疼。

好疼好疼。

疼的他竟然感覺到了難受。

“師父，你找我？”亞洛無聲無息的走進來，站在帝雲殤身後。

看着眼前高大妖孽的男人，亞洛暗暗嘆了口氣。

其實一年多以前，師父第一次從萬古魔界里醒來，他是任何人都不記得的。

包括他和鬼魅逸然。

這還是在他清醒後，他們一點一點自我介紹的。

師父並不排斥他們，但是也並不像以前那麼信任他們。

他們心裡毫無怨言。

因為現在的師父，除了他自己，誰都不信。

這就是真正的魔帝，冷酷、果決、無情。

“師父，聽說今天在您出行時，出了點意外？師父，您是心情不好了嗎？”

“亞洛，本座的心，是如何沒的？”

亞洛猛地抬頭，意外帝雲殤問出的這個問題。

“一年多前，是師父自己挖的。”

“為了誰？”

“藍聖雪。”亞洛低聲道。

覺得好欣喜！

一年多了，師父終於肯問自己的心是如何沒的了。

“呵呵。”帝雲殤低低笑了，笑聲帶着如霜般的冷意，“簡直可笑至極！”

‘砰！’

亞洛身側的桌子，炸裂。

亞洛嚇了一跳。

“為了一個女人？本座的心沒了？”

亞洛低着頭，“師父，您不信嗎？”

“一個萬古魔界的魔帝，居然能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心挖了？亞洛，這件事，你覺得本座會信？”

“那師父……覺得您的心是如何沒有的？”亞洛萬萬沒想到，師父竟然不信。

其實也不怪師父。

現在師父的思想好古怪。

本來他就沒有七情六慾，現在告訴他，曾經他為了一個女人，挖心掏肺，這樣的事，他怎麼能信？

“本座本來就沒有心。”

因為本來就沒有，所以從來沒有為誰失去過。

“師父，外面下雨了，當心身子。”亞洛無奈，只得轉移話題。

他拿來了黑色的披風，替帝雲殤披上。

帝雲殤望着那片雨，縱身沒入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