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過後，藍聖雪收回手，站了起來，從紫靈鐲空間里拿出了萬年龜骨。

黝黑髮亮的龜骨，放在桌子上，她第一個躍入腦海中的念頭，不是她臉上的法印，而是帝雲殤的下落。

“聖雪，你要占卜？”

藍聖雪點點頭。

“聽說占卜要付出代價的，你要占卜什麼？又用什麼來交換？”

藍聖雪清澈的眼眸，划過一抹黯然，“占卜……”

“是不是占卜殿下的下落？”陌煙到底是個聰慧的女子，一眼看出藍聖雪想要幹什麼。

藍聖雪從未想過瞞着他們，“是。”

“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答案，很重要，想必要付出的代價會很重。”

“壽元，這是我現在唯一能付出的了。”

藍聖雪一臉堅決，她不能用元力交換，除此之外，她能用的，只有壽元了。

“不行。”陌煙阻止。

“我認定的事，除了帝雲殤，誰也阻止不了。”藍聖雪一字一句。

陌煙心中震撼不小，“若是非要用壽元，就用我的。”

“不行。”這次開口拒絕的是藍聖雪，“這是我的事，陌煙你不要插手進來。”

陌煙實在勸不住藍聖雪，想要出去叫人，卻被藍聖雪一掌固定在床榻上，不能動彈。

“聖雪，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藍聖雪走過去，封住她的嘴巴，“陌煙，抱歉，等我占卜完，你就能自由了。”

陌煙猛搖頭。

藍聖雪利用精神力，打開萬年龜骨，用自己三十年的壽元，交換這個答案。

她束手凝法，精神力探索了萬年龜骨的每一個紋絡，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茫茫的氣息。

黑色的光芒里，閃爍着一絲金光。

周圍黑暗一片，無法看出那是具體的什麼位置。

藍聖雪試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占卜不出來。

到了末了，時間約莫過去了一刻鐘，她一直在不停的占卜，不停的占卜，企圖占卜一個結果，然而精神力快要耗完了，結果始終不出。

直到她強撐着精神力，被反噬性的吐了一口血，她才收了手。

眼底里，滿是冰冷的寒意，“竟然占卜不出來，竟然占卜不出來？”

難道是因為帝雲殤是魔神？

可萬年龜骨，按理來說，能夠占卜出三界六道內的所有事，只要付出等同的代價，就可以，怎麼會毫無所獲？

占卜不出來答案，代價就會被返回，所以藍聖雪這一次等於白白作法，除了耗費一點精神力，壽元不會減少。

她沉寂着眉眼，放開了陌煙，陌煙走到她身邊，“聖雪，你是占卜不出來的。”

“為何？”

“魔神，是掌控天地的，是可以逆天輪迴的，萬年龜骨可以占卜出來既定的人和事，可魔神無法令人掌控，他並不是天生既定的，他是由人皇轉變的，這樣的魔神，你又怎能占卜出來？”陌煙頓了頓，又道：“占卜一事，只能抱着試一試的想法，不可以急功近利，有些事，就連老天都不知道怎麼安排，未卜先知的事，又能相信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