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陪着我的嗎？”

“我是說陪着你，可是君上身邊有人陪了啊。”

“你說的是雪妃？”

藍聖雪仰着頭看他，“不然呢？君上，你很喜歡雪妃吧？”

她悠悠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帝雲殤之所以喜歡雪妃，是因為她擁有着他記憶中的那張臉，“哎，早知道老娘我就在你成魔前毀了那張臉。”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藍聖雪鬆了口氣。

她的聲音太小，帝雲殤剛才正在失神，倒也沒有聽清楚。

“君上，若是雪妃毀容了，你還會喜歡她嗎？”

“你認為我喜歡一個人，跟毀容有關係？”他的暮光盯着她的臉。

藍聖雪這才想起，她毀容了，“事實擺在眼前，你喜歡雪妃那張臉。”

“那是我的夢，誰也不許碰！”

“夢是虛幻的。”

“不！”帝雲殤一口反駁，“她是真實存在的！”

藍聖雪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一個人心中的夢，她的確無法去戳破。“君上，你之前用靈石來幹什麼？”

帝雲殤一怔，“雪雪她……”

“停！”藍聖雪擺手，“你再叫這個稱呼，我就甩屁股走人了。”

“你敢？！”

“你試試？”

兩人橫眉冷對，誰也不讓誰。

終究還是帝雲殤讓了步，“雪妃行了吧？”

“行。”

“……”

“雪妃每個月十五有隱疾，身體不大好，需要靈石滋補。”

“我擦！”藍聖雪突然坐起來吼了一句，“拿矮人族三年的結晶來滋補？她果真有病！還隱疾，怎麼不疼死她？哦，對了，昨天十五，君上怎麼沒有去陪着雪妃渡過痛苦？”

“雪妃出宮了，她帶走了餘下的靈石，應該不會有事。”

“看來君上也不怎麼關心雪妃嘛，連喜歡的女人疼不疼都不在乎了啊？”藍聖雪眨眼。

帝雲殤擰眉，“你病了。”

“我要是沒病，你是不是就去見雪妃了？我現在好了，你去吧。”

帝雲殤盯着她的眼，清澈透明，就是這樣的她，讓他無法逃離，“乖，睡吧。”

藍聖雪眉眼彎彎，她要慢慢來，不能逼着帝雲殤，現在他因為自己，已經開始忽略掉自己夢境里心心念念的那張臉了。

既然帝雲殤的夢她動不了，那她就去動雪妃！

敢頂着她的臉作祟？雪妃還真是把她當成自己了？

……

……

摩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雪妃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一天一夜的折磨，她覺得自己快要癱瘓了。

雪妃穿戴整齊，脖子上、身上都是吻痕。

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煩躁的褪去穿好的衣衫，重新洗了澡。

她使勁的搓着自己的皮膚，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

今天，她已經洗了十次澡了，她不要這樣的味道，想要徹底除去摩染留在她身上的氣息。

敲門聲響起，雪妃喝令着來人等待，穿好衣衫，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她開了門，臉色很冷，在見到來人時，她微微皺眉。

南叔見雪妃臉色不好，進了屋裡，低聲問：“姑娘，你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