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卡萊爾雖然有些驚詫於譚雅的變化，但是身為一個拉拔大兩個孩子的父親，即便譚雅中間的變化讓人陌生又失望，他還是很鎮定地說，“你有什麼麻煩就直接說出來。爸爸跟哥哥現在都是人魚一族的勇士......相信，就算敵人很強大，但我們也不會是毫無勝算的不是嗎？”

卡萊爾跟蟲族早就已經有過短暫的交手經驗──

又或者該說，截至目前，人魚一族可以正面對上蟲族還可以全身而退的人並不多。所以他們這些能夠一對一不落下風的人，都得肩負起多重的巡邏責任。

蟲族有多狡猾，甚至是剛剛才知道的拿蟲卵混淆珍珠的事情，都讓卡萊爾又氣又急。

更何況，人魚自己本身喜歡種植珍珠、還又特別喜歡搜集珍珠。如果硬要說起來的話，比起喜歡偷竊與強取豪奪的人類，人魚之間的珍珠交流還要比其他人都要來得頻繁許多。

所以，萬一真的被伸手到人魚一族裡面。尤其是萬一是譚雅做的，經過查證之後，小姑娘絕對是必死無疑。

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就算再疼愛女兒，再心疼自己的孩子，也絕對會親手出手殺了她。

“父親！”譚雅一見到卡萊爾都主動表態，就知道事情道了現在根本不容許自己有迴旋的餘地。

因為除了父親之外，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站在樓寧那邊的。他們根本沆瀣一氣，也沒有什麼耐性聽自己說話，只想要擷取他們所需要的部分而已。

但，自己到現在這個境地，也沒有看到那邊有什麼反應......譚雅身為一個早期可以獨自帶着痴傻的艾歐到處跑的雌性人魚，本來智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於是只能支支吾吾的把所有所知道的消息都給說出來。

“我那時候被人殺害，本來覺得自己跟哥哥都要死在岸上。”譚雅說話是從頭說的。

旁邊還有看不慣她的雌性人魚嗤笑，彷佛在笑話她做什麼事情都傻──連大部分雌性人魚都不願意過去的地方，這個傻姑娘居然從來都沒有斟酌過，也敢主動往裡面鑽。

“不過因為有個聲音找過來，說他們需要一個在這個世界的錨點。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我，但沒有想到我居然是處於一個瀕死的狀態。所以他們經過專業評估之後，認為我的傷口是屬於還可以治療的範圍，以他們的科技來說根本小意思，所以我們才簽訂了合作的條款。”

這其實一點都不意外。

樓寧知道，阿克索瓦早就明白這些都只是程序而已，所以真的‘治療’，其實就是改動一下原始碼，讓譚雅的身體回復最健康的狀態而已。

其他的因為改動態過麻煩，估計就是說著哄哄她，讓她自己覺得有改變。

要不然真的讓她大變樣子，說不定不如直接換一條新的人魚過來還要更快一點。

“簽訂合作條款，具體內容說說看。”艾歐知道，樓寧作為曾經使用過譚雅的殼子來做事情的人，她對譚雅的問話某種層面上，並不是太適合的。

這就跟用雙胞胎審問雙胞胎一樣，很可能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兩個一起發瘋，要不然就是因為太有默契的問題，所以最後不得不尷尬的分開來，因為什麼都問不出來。

“......”譚雅幽怨地看着自家哥哥一眼，然後低下頭，小聲地說，“他只有說，因為碰到一點麻煩，所以希望只要之後他向我求助的話，我必須要幫忙接納一些他的勢力，保全他的火種......”

“他的火種就是蟲族啊。”聽到譚雅這麼說，在場所有人都只覺得面前一片漆黑。之前知道小姑娘有點兒呆萌挺好的，還特別可愛。

但是現在一看到人家隨便哄兩句，小姑娘就傻呼呼的相信，什麼都聽了、答應了，還不曉得那份合約有沒有什麼飲曾條款，是譚雅判斷不出來的呢！

“譚雅，他這是利用你的身分，繞過這個世界的規則與審查，好通過走後門的方式，以你的‘許可’，讓蟲族能夠過來。”嘍寧的表情嚴肅，如果當下譚雅是重傷的狀態，加上她也還是比較單純的。會相信對方根本一點兒也不會讓人感到意外。

“所以，麻煩你說得多一點。”樓寧仔細想了想，然後決定用問答的方式套話，省得譚雅有可能，忘東忘西的，“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有關於深海巨章、人類的評價、還有所有其餘的合作關係，你知道多少？”

身為一個必須要發放‘居民證’的證人，譚雅的確很有可能會成為唯一一個人魚和蟲族有正面招呼，並且完全沒有被一個不小心吃掉的人。

還有就是深海巨章。

以樓寧的認知，除去夢幻島上的那一頭、還有面前這一頭，幾乎是不可能讓阿克索瓦有精力再去製造出一隻。

“合作的關係？”譚雅要放人進來根本不用去現場，只要阿克索瓦的低語開始事情就能夠直接扮成，所以她從來都不知道誰是誰，“他們就表現得武力值相當高，還說如果我不聽話的話，要直接過來皇宮把我抓走，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敲碎，讓我成為一條符合珍珠與蚌肉需求的美少女。”

譚雅那麼愛漂亮、在乎形象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答應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不過他們後來就發了很多影片給我看，還會放人進來嚇我.......我那時候誰也不敢說，所以只能夠悄悄的去道外面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夠舒服一點。”

但因為走得太多，又不敢跟人說，所以譚雅都只能單獨行動。加上她性格叛逆，而且行為比較衝動，所以到最後的時候，才會因為‘不懂規矩’，被卡萊爾送進皇宮。

“不，你還是沒有說實話。”面對泫然欲泣的漂亮姑娘，樓寧認為自己不如照一嚇鏡子看看幾。

反正，她覺得譚雅說的話只能夠姑且站時相信一半。

因為這個人是撒謊承習慣，恐怕早就在他們來之前，譚雅就已經經過多方的練習，才會保證自己全城的狀態都很自然。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譚雅心中一揪，知道樓寧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自己。但是對方卻能夠連自己午夜夢回之間所夢到的困境都算到，那麼後面疾駛自己真的有心想又做什麼隱瞞，估計也都是無濟於事了。

“那些人那麼厲害！你不想想怎麼早點把他們給收拾掉，就在這裡對着我找麻煩，有很光榮嗎！”

“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