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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不閃不避,在掌力臨身之際,忽然雙掌一合一分,頓時出現一道虎影,隨即射向紅臉老者。

紅臉老者頓時大吃一驚:“你……”

他身形一閃,避開虎影。

“砰!”楚離被擊飛出去。

紅臉老者鬆一口氣,但下一刻,一道寒電穿過他喉嚨。

紅臉老者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一直追着他的那道虎影隨即撞中他後背,發出“砰”一聲悶響,飛向楚離。

楚離在地上翻了一個滾,勉強站起來,雙手一合一分,雙掌中央出現一道虎影,再次擊中他背心。

他當初見方青陽,因為大光明身,看不清武功心法,白虎宗諸人的心法運轉他卻能看得到,早就學會了白虎殺術,只是一直沒施展罷了,趙大河沒有這般能力。

此時周圍空曠無人,他忽然忍不住想試一試效果,果然奇妙。

紅臉老者正要運功鎖住喉嚨,從懷裡掏靈藥,這一道虎影打斷了他動作。

“砰!”紅臉老者重重落到地上。

楚離深吸一口氣,又“哇”的吐出一口血。

這紅臉老者功力深厚,剛才挨那一下讓傷勢加重。

他盤膝坐到地上,沒急着療傷。

他大圓鏡智看到了月如大遠處匆匆而來。

片刻後,月如一襲青色勁裝,英姿颯爽來到近前,急忙道:“趙公子,你不要緊吧?”

楚離搖搖頭:“死不了,……譚晉在那邊,你去看看吧。”

“……多謝趙公子!”月如頓時粉臉變化,忙飄身來到譚晉跟前。

譚晉看着很慘,月如卻看得痛快無比。

“他真的死了吧?”月如道。

楚離道:“應該死透了,拜託月如姑娘把他的袍子脫下來,我要留下!”

“……好。”月如輕輕diǎn頭。

她絲毫不懼譚晉的慘樣,有些笨拙的把他外袍脫下,遞給楚離。

楚離道:∽ding∽diǎn∽小∽說,≦︽os=a:2p02p0srpp=/aasrs_/sr“這是能擋住我飛刀的寶衣,不能流落到外面。”

“那是了不得的寶衣。”月如讚歎道。

楚離輕輕diǎn頭。

月如道:“那咱們快些回去吧,好好療傷。”

楚離搖頭:“就在這裡療傷,待會兒我還要收回飛刀,這些都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萬一還有人過來呢。”

“不怕。”楚離道。

他閉上了眼睛開始運功。

月如來到紅臉老者跟前,看到了他的臉龐,失聲叫道:“龐金水!”

楚離沒有理會。

月如看了看龐金水的傷勢,抬頭看向楚離。

楚離閉眼練功,頭ding很快白氣蒸騰,越來越濃密,遮住了他的臉龐。

月如回頭看着龐金水,疑惑無比。

看這傷勢,既有飛刀的傷,又有白虎殺術的傷。

白虎殺術的傷勢極好認,傷口會有白虎輪廓,一看即知。

龐金水顯然是早自己一步來到,他挨飛刀是可以想象得到,赤陽宗與白虎宗穿一條褲子,幫着譚晉殺趙大河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為什麼他身上會有白虎殺術的傷?

譚晉難不成把他當成了敵人?

想來想去,都沒辦法解釋清楚。

按這傷勢去猜測,是譚晉與趙大河都把他當成了敵人,難不成,他想趁着兩人受傷之際,一塊把人都殺了,所以才會死於兩人的聯手一擊?

楚離沒用枯榮經,只是憑着大光明身與大光明經來療傷。

即使如此,他傷勢恢復得奇快。

大光明身強橫無比,受傷後恢復得極快。

他腦海虛空里的佛陀不停的誦着大光明經與大日如來不動經,佛經化為的蓮花彷彿真實無異,落到現實的身體上,加上天魔經,三經所化蓮花不停的落下,身體飛速的恢復。

半個時辰後,楚離頭ding白氣迅速收斂,化為十幾股鑽進他頭髮里,他慢慢睜開眼睛,眼中精芒閃了閃,慢慢隱去。

月如忙道:“可好一些了?”

楚離站起來:“已經無妨了。”

他緩步來到譚晉的屍首前,腰間寒光一閃,長劍削飛譚晉的首級:“這回算是死利索了!”

月如不解的看他。

楚離哼道:“白虎宗未必沒有復活之法,斬了腦袋才能放心。”

他長劍又一閃,把龐金水的首級也削去,然後還劍歸鞘:“走,撿我的飛刀去。”

他飄身而行,不時伸手一招,地上飛起一把飛刀,如乳燕投林般鑽到他手裡。

從山ding一直到山腳下,樹林靠近大風城的邊沿,沿途收起來的飛刀,讓他感嘆自己有先見之明,幸虧多了一套飛刀,否則真不夠自己扔的。

要是打到一半,飛刀不夠了,那豈不是要命!

月如也看得咋舌。

她一直呆在大風城,雖跟光明聖教沒打過什麼交道,也隱隱知道,光明刀好像發不了幾刀,因為非常耗精氣神,趙大河倒好,這都發出不知多少刀了!

楚離長舒一口氣,飛刀一一插回手腕的皮套,總算都收了回來,要是有人湊巧撿走了,那自己真要心疼。

月如道:“趙公子,你的傷不要緊了吧?”

她看楚離的臉色不佳。

楚離腳下一步跨出,有十幾米遠,宛如縮地成寸,很是瀟洒,搖頭道:“一diǎn兒小傷,過幾天就好。”

“隨我回去吧。”月如宛如飄絮隨風而行,飄逸而曼妙,輕聲道:“譚晉一死,白虎宗會真的瘋狂。”

楚離哼道:“不過如此!”

他雖如此說,心下卻凜然,譚晉的修為當真厲害,自己贏得很艱苦。

要是再有更厲害的,還真不好說。

月如道:“譚晉穿着寶衣,但沒穿白虎甲,要是再有人穿着白虎甲過來,那真的很麻煩。”

楚離打量一眼自己身上的寶衣:“這一身寶衣也很厲害。”

他毫不嫌棄是死人穿過的,直接套到身上,覺得安心很多。

“這一身寶衣厲害,但沒防護住喉嚨與頭,所以趙公子你能得手。”月如道:“白虎甲可是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的!”

楚離皺起眉頭:“白虎甲,還不如叫烏龜殼!”

月如抿嘴輕笑一聲:“白虎甲也好,烏龜殼也罷,反正是克制光明刀。”

“好吧,回鳳仙樓。”楚離道。

此時暮色上涌,周圍暮藹沉沉,光線黯淡。

進到城裡時,已經華燈初上。

兩人從後門進到的鳳仙樓,來到三樓,楚離重回布置着須彌陣的房間。

月如替他斟了茶,遞給他,遲疑一下:“那個赤陽宗的龐金水是怎麼回事?”

“想撿便宜嘛。”楚離揭過茶盞,輕啜一口:“便宜豈是那麼容易撿的?這傢伙太貪心!”

“怪得呢。”月如diǎn頭:“這回赤陽宗跟白虎宗有得熱鬧。”

“讓他們亂一亂,才能緩一口氣。”楚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