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琦心下觸動，“奴婢謹遵福晉教誨。”

“不必多禮了，我們去田地里看看。”烏靈珠點點頭，知道她們的了教訓也就放心了。

蘇嬤嬤和完琦上前扶着她往田地里走，溫泉山莊氣溫乾燥，冬季正適合作物生長；夏日時烈日炎炎，再加上本身條件加持，那是真熱，種植的作物也多偏向於耐旱的類型。

不過，還在溫泉山莊不缺水，山裡流出來的泉水就很清澈；不管任何還是澆地都是極好的，山裡的山泉水清甜，嘗一口都能舒坦的喟嘆。

“福晉，咱們溫泉山莊的人種植的作物還不少，跟咱們暖房裡種的差不多了。”四貝勒府暖房種植的作物多吧？這裡的人種植的也多，也就莊子是屬於四貝勒府的，若是在旁人家怕是就沒這份自在了。

“嗯，咱們府上還好有溫泉莊子的佃戶供應青菜；冬日裡不會太缺菜，我瞧着種的太多了，他們吃不完可以放出去賣，也是一份收入。”烏靈珠看着這些菜，難免就想到了買賣上。

吃不完爛了可惜，外面好多人家冬日裡連菜都沒得吃；想想在宮裡那段時間，青菜還要和內務府報備，一點不自由。

連宮裡的阿哥格格們都是如此，更別京城裡那些官階低的人家了；那些人家收入不高，官階低微，日子是真難過。

清朝時期並非表現出來的富有，許許多多的百姓吃不飽飯；不百姓，就是有些低階官位的官員也養不活一家老，有些事情真不能深想。

蘇嬤嬤道：“福晉，莊子里的田地都是您和主子爺的，佃農只是佃田地來種；這些菜除了上貢，他們不敢隨意買賣，這些都是屬於您和主子爺的。”沒有兩位主子發話，佃農們就是再窮也不會打這裡的主意，那是犯法的話。

烏靈珠皺了皺眉頭，這麼些年來沒聽過這些事兒，她也沒去問過；倒是她不盡心了，這些佃農不管怎麼都是她和胤禛的人，改善他們的生活很有必要。

“這樣，稍晚一些，蘇嬤嬤跑一趟管理佃戶的管事家；吩咐一聲，除開屬於上貢的一部分，其他的東西可以拿出去買賣，我們不拘着他們。佃農們的生活好了，才會感激我們做主子的。”烏靈珠看着田地里這些菜，青蔥玉翠，拿出去賣必定能賣個好價錢的，“我們府上現在也不是每需要上貢，能自給自足，家裡種的那些菜都不少；這次回去應是能採摘一部分了，莊子里的菜都是過幾送一回，莊子里的菜吃不完就浪費了。”

好歹是人力種植出來的。

蘇嬤嬤皺着眉頭，有點不贊同：“福晉，其他人家都沒這樣的，若是您.......”

“別人是別饒，別人家的溫泉莊子如何與我們無關；我們能管理的也唯有咱們的莊子，佃農們能富足些不好嗎？”烏靈珠搖搖頭，“我手裡賺錢的生意不少，每年的進項更是以百萬計；這些錢沒必要死抓在手裡，他們也辛苦了。”

“可是，以前都沒開過這樣的先例。”蘇嬤嬤心下猶豫不決。

烏靈珠停了下來，扭頭看向蘇嬤嬤，“嬤嬤，以前我不知道莊子里的情況，只以為大家種植一些也就罷了；上一年來的時候也不過時簡單看了一次，莊子里有管事我也沒多問，不清楚具體情況不好下定論。如今既是已經知曉，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他們也是我們的人。”

蘇嬤嬤見此不好再繼續勸，“是，奴婢記下了，稍晚一些去找管事；只是，福晉，若是讓他們養成了習慣，日後想收回來就不容易了。”

“嬤嬤，爺是什麼人？”

“貝勒爺。”蘇嬤嬤完便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福晉給的恩典想收回隨時可以。”

烏靈珠滿意地點頭，“就是如此，對於動動嘴皮子就能施恩的事情為何不去做？我們府里不差這點兒錢。”

“還是福晉想的周到。”蘇嬤嬤沒話，完琦更沒話，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走在田埂上，烏靈珠張開雙臂，感受田地和青菜獨有的味道；空氣之中彷彿都有自由的氣息，讓她身心舒朗。

胤禛走出來時遠遠便見到了這一幕，唇角微揚，從上到下走上田埂，漫步來到烏靈珠身後；蘇嬤嬤和完琦見到人就要行禮，被胤禛抬手制止了，兩人蹲身退後兩步給胤禛讓路。

胤禛走上前，低頭在她腦後的青絲上輕吻一次，烏靈珠被驚了一下，扭頭看去才鬆了口氣，“爺，是您啊！嚇我一跳，您來了怎得都不出聲啊？”

“不怕不怕。”胤禛心情好，低聲哄着福晉，俊朗的臉龐噙着淺笑，薄唇微啟，整個人與冷厲的他不同，多了幾分溫煦。

烏靈珠一時看愣了眼。

對於烏靈珠的表現胤禛笑了笑，“烏靈珠。”

“嗯？”一個激靈醒過神來，“爺怎麼出來了？”

胤禛笑道：“也答應過你要和你一起看雪景。”

烏靈珠心下一暖，雙手挽着他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上，“爺這會兒不躁了？”

不躁？

胤禛搖頭失效，並未回答她，躁不躁的只有他知道。

“外面冷，你可還好？”

“還好，不覺得冷。”烏靈珠笑顏以對，“這裡必外面的氣溫高，穿個大氅還有點發熱呢，爺出來都不穿大氅，蘇培盛怎麼伺候的。”

胤禛輕笑出聲來，“是爺不讓他跟着，走，爺陪你去下面走走；難得的悠希”

“嗯。”烏靈珠鬆開手，將左手塞進了他的右手掌心，被他乾燥溫熱的大掌緊緊握着；心頭悸動，轉而緊緊握着他的手掌，與他一同走下一個個田埂，蘇嬤嬤和完琦在原地站着並未跟上。

夫妻二人漫步于田埂，烏靈珠第一次覺得手牽着手走在田埂上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想想以前看的七八十年代的年輕偷偷摸摸牽手的事情，她突然就理解這種感受了。心悸心動，蠢蠢欲動，看到喜歡的人總想去觸碰，只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麼都開心都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