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翔很快出來了，順便將加卡叫了進去。
加卡進門前，歐翔說：“別忘了中午一塊吃飯。”
加卡微頓，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說：“知道了。”
加卡推門而入，歐翔看着他的背影，扯唇淡然的一笑。
姚雨菲是下午下班後才見到歐翔的，她眯着眼睛打量了歐翔好一會兒：“我怎麼覺得你的臉有點憔悴啊？”
歐翔笑：“有么？”
說完，一隻手還在自己臉上胡亂摩擦了下。
那動作，可不算輕柔，彷彿那不是自己的臉。
雖然他皮厚肉糙的，但姚雨菲看着還是心疼，一把拉住他，說：“好了好了，說你憔悴，你揉什麼臉啊……可能是你這兩天喝酒太多了，恩，可能睡得也不好！”
歐翔一雙黑眸看着她，眼角吊著笑意：“可不是，的確睡不好。”
姚雨菲的臉莫名就紅了。
情人之間說話，哪怕是尋常的一句話，聽着都能分辨出別種滋味。
比如，歐翔說——的確睡不好。
姚雨菲就在想，為什麼睡不好？以前不都是睡得挺好的么？
唔，難道是因為沒有自己陪嗎？
這個流氓，好壞呀……
然後，姚雨菲的臉就蹭蹭蹭的紅了。
歐翔：“…………”
輕咳一聲，問道：“怎麼了？你的臉？”
姚雨菲忙搖頭，掩飾自己的尷尬，說：“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辛苦，好好的周末都被破壞了。”
歐翔笑：“沒事兒，有加班費的。”
姚雨菲眨眼睛，不太信的：“真的么？有加班費？多少啊？”
歐翔“唔”了一聲，說：“請你吃兩頓飯應該夠的。”
姚雨菲糾結起小鼻子：“辛辛苦苦兩天，就夠一頓飯的，你們公司真小氣！”
歐翔笑了下，點頭：“我也這麼認為。”
兩個人看着彼此，相視一笑。
“對了……”姚雨菲想起什麼的說：“明天晚上，你有空么？”
歐翔眉眼抬起，問了聲：“怎麼了？”
姚雨菲“唔”了一聲，“也沒什麼，明天清兒姐不是出院嗎？老羊準備請客慶祝一下呢，我想你跟清兒姐關係那麼好，應該……不會拒絕吧。”
自然不會拒絕，皇甫清出院，這是好事兒。
歐翔說：“可以，明晚沒問題……不過，你說老羊……請客？”
歐翔這段時間很忙，要麼去出差，要麼就在工作，沒怎麼去醫院看過皇甫清，對皇甫清和那個楊光的事兒，還真的不大清楚。
現在皇甫清出院，老羊請客，他就覺得是不是兩個人已經在一塊了？
姚雨菲笑了下：“怎麼？清兒姐談戀愛了你失落啊？”
歐翔輕咳：“我失落什麼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她應該算你初戀吧……雖然吧，你們沒有在一起，可我覺得，那算初戀了。”
嘴上這麼想，但姚雨菲心裡是不想承認的。
不算不算，肯定不算！
如果歐翔和皇甫清都算彼此初戀，那她小學時候還喜歡過隔壁班的班長呢，那是不是也算？
不過，十年……
這個漫長的時光，的確讓她有點兒嫉妒。
他跟歐翔認識，才多久？距離十年，還有多久？
在沒有她陪伴的過去二十多個日日夜夜，歐翔若想到一點兒跟愛情有關的東西，那個腦海中的人，是不是就是皇甫清？
而不是，自己？
每每這般想，她就嫉妒，也，羨慕。
無法剋制！
歐翔那邊咳了兩下，說：“……什麼初戀，你想多了。”
姚雨菲嘟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要否認啊？”
歐翔嘆了口氣，目光黑沉的看着她：“其實，我跟皇甫清，真的清清白白，過往十年，我們的確算是認識，我當初……當初也的確挺喜歡她的開朗活潑，因為真的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一個女孩子這麼跟我說話……後來我去了部隊，你也知道，那個地方認識女孩子的機會就更少了……所以……你懂的。”
姚雨菲眨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跟皇甫清走的近，是因為她是你認識的唯一一個女孩子？”
歐翔道：“不全是，但這部分原因佔了很大……心動，我也不清楚，太久以前了，那時候我其實還不大，見到女孩子，會緊張很正常，但是沒有聯想到感情方面的……”
這不是否認，這是實話。
但其實一直到遇到姚雨菲之前，歐翔都覺得，他對皇甫清或許是喜歡過的。
甚至在那之前，如果皇甫清就來了t市，指不定……指不定他不會排斥跟她在一起。
可是這一切，從那天他坐在車裡聽着一首柔軟的歌，看着那個如花朵般嬌柔的女子出現時，都變了。
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那是心動，那是愛情。
姚雨菲看着歐翔，也覺得自己這般說話太過挑剔了，更何況她現在跟皇甫清關係也不錯，還挺喜歡她的，這麼計較，實在不該。
“歐翔，你以後要好好愛我，知道嗎？”
因為，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那麼愛一個人。
但這種愛，這輩子只可能有一次，唯一的一次，我將它給了你，只給了你……
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好好愛我，一定一定！
歐翔伸手，在姚雨菲的臉上捏了一下，淡淡的笑：“放心，我會的。”
……
老羊這次請客，算是下了血本的，特地在t市五星級酒店訂了包廂。
姚雨菲問老羊是不是打算求婚？弄那麼大排場！
老羊老臉通紅，說：“什麼求婚？哥哥我戀愛都沒談呢，去求婚不是找死么？”
可，就算不是求婚，老羊也真的是有所圖。
因為那天，是皇甫清的生日。
姚雨菲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她都收拾好準備出去了。
打算會和了歐翔就去酒店。
卻突然從方愚那裡得知今天是皇甫清的生日……
姚雨菲看着牆上掛鐘的時間，只想掐住老羊狠狠鞭屍了個一萬遍！
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只是，這個時間去買禮物，還特么來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