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偷吃小鱼

早上很冷,但八點多鐘,相比天剛亮的時候,要稍微暖和些。

天氣晴朗,又無風,冬日的暖陽,光芒四射,灑在大院裡,將寒意一點一點驅散。

徐慶推摩托車快到後院和中院之間的連廊處時,二大媽抱著被褥從屋裡出來,準備晾曬。

“喲,小慶,一大早出去啊?”

二大媽抱著厚被,主動打招呼。

徐慶停了一下,側轉身子應聲道:

“二大媽,您又曬被子?”

“今兒天好!”二大媽回了一句,忙將被子往掛在院裡的晾衣繩上搭,“你二大爺總說被子蓋薄了,不多曬曬,他晚上又要埋怨我。”

徐慶笑了笑,轉身繼續朝中院過去。

中院裡,賈張氏跟一大媽倆人也把被子曬了出來。

冬季曬被子,很平常的事情,被子裡是,稍微曬曬太陽,嚴寒的晚上蓋著也舒服。

徐慶推著摩托車,歪斜身子,避開搭在中院院裡的被褥,走到傻柱屋門口,喊了一聲。

“傻柱哥,走!”

“慶子,等等啊,哥哥我把鞋穿好就出來。”

徐慶聞言,便站在中院,等著傻柱。

賈家屋門口,秦淮茹抱著洗衣盆從屋裡出來,看到徐慶,笑問道:

“小慶,你跟傻柱今兒這是幹啥去啊?我聽我閨女小當說,傻柱一早就在屋裡捯飭上了。”

徐慶依著摩托車道:“去趟友誼商店。”

秦淮茹哦了一聲,將洗衣盆放在地上,喊槐從屋裡拿兩個板凳出來,回頭對徐慶又道:

“小慶,你家有啥要洗的衣裳沒,我今天正好洗衣服,有的話,伱回去拿去,姐順便幫你一洗,靜紅天天在糧站上班,省的你倆衣服沒人洗。”

徐慶一邊等著傻柱,一邊對秦海茹道:

“秦姐,謝謝啦,我跟靜紅的衣服,馮嬸每週都幫我們洗,您就洗您家的吧。”

秦淮茹聞言,沒再說啥。

這時,槐從屋裡拿出兩個板凳,秦淮茹抬手接過,遞給徐慶一個,隨後朝槐道:

“上你傻柱叔屋裡,把他需要換洗的衣服抱出來,你今天上午就在院裡陪媽一塊洗衣裳。”

槐笑著點了下腦袋,朝徐慶道:

“徐慶叔好。”

說完,轉身就小跑去傻柱屋裡。

沒一會兒,傻柱和槐從屋裡走出。

“慶子,哥哥我這身行頭,還成吧?”

傻柱精神很好,一臉高興,整個人收拾的很體面,一改往日的老氣橫秋,頭髮梳了,衣服也是一身新,棕褐色的外套裡搭配著一件淺藍色毛衣,下身黑褲子,腳上一雙黑麵鞋,手中捏著一個空網兜,一邊對徐慶說,一邊往推著的自行車。

徐慶從板凳上站起身,朝秦淮茹道:

“秦姐,我們出去了,有啥需要幫忙買的嗎?”

秦淮茹搖頭,“沒,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傻柱低頭看了坐在板凳上洗衣服的秦淮茹,捏著車鈴道:

“秦姐,我這些衣服,你可別使勁搓了,胰子倒是能多打點,但是我衣服搓爛了,還得你和小當,槐幫我縫。

哦,對了,我常穿的那條褲子左褲兜裡,好像還有倆鋼鏰,你和槐幫我洗的時候,留神一下,洗乾淨別忘記幫我裝回去。”

槐抱著傻柱的髒衣服道:

“傻柱叔,就倆鋼鏰,值得您說一聲嗎?這要是您專門僱人幫你洗衣裳,十個鋼鏰都不夠給人家開工錢的,我找見,就歸我了!”

傻柱嘿笑道:“槐,就倆五分錢的,你要稀罕,那你拿去,可千萬別沒掏出來,就把我褲子往搓衣板上放。”

“好啦,傻柱叔,您甭磨嘰了,徐慶叔都等你好半天了。”

槐說著,推了傻柱一把。

傻柱推著自行車,跟著徐慶這才出大院,在衚衕口騎上車,向友誼商店過去。

難得的好天氣,又沒下雪,還是週末,街上人很多。

青年人,孩子,老人,熙熙攘攘,全都趁著休息,湧上街頭。

騎自行車的也多,摩托車倒是少。

畢竟去年國內才開始普及個人摩托,能買的起的人沒多少。

再加上產量不高,造摩托車的技術也不夠成熟。

連街面上跑的汽車,都比摩托多。

不過,這年頭的情況就是這樣。

自行車夾在汽車中間,呼呼地跑。

汽車喇叭按個不停,騎自行車的人,卻沒一個當回事。

反正沒誰敢撞,再加上本來街上人就多,這時候還有小孩一幫一群地橫穿馬路。

開車的人,只能耐著性子,再著急,也只能按喇叭催。

要是遇上犯渾的,或成天在街上晃盪的二流子,自行車車頭一掉,橫在馬路中間,那誰都甭想走。

只要巡視的片警和交警沒過來,堵著就堵著,啥時候高興了,啥時候撤。

但今兒,徐慶沒遇著這狀況。

傻柱跟在徐慶身邊,奮力地蹬著自行車腳踏子,

倆人沿著長街行了十來分鐘,在路口右拐,隨後左拐,二十多分鐘後,才到友誼商店門口。

只是一到跟前,傻柱瞧見裡面攢動的人頭,翻身下車,掏著車鑰匙,一邊鎖自行車,一邊對徐慶道:

“慶子,哥哥我有先見之明吧,我一早就算準這邊今兒人多,特意在屋裡照著鏡子捯飭了半天。”

徐慶瞧見傻柱得意不已,彎腰鎖著摩托車道:

“傻柱哥,週末嘛,肯定人多,您今天穿的這麼體面,弄不好,待會進到裡面,能迷死那些女營業員。”

傻柱咧嘴嘿嘿一樂,“慶子,你這話哥哥愛聽,真要是哪個女營業員看上我了,我明天就領證,後天你跟靜紅在咱們院喝我喜酒吧!”

徐慶和傻柱說笑著走進友誼商店。

裡面櫃檯跟前,趴滿了人,徐慶外國人沒瞧見一個,一眼望去,全是國人。

說話聲頗為雜,都是問價的,一個個穿著體面,卻不跟供銷社或國營商店似的,亂哄哄一團。

友誼商店開業之初,就是賣國外東西的,針對的是在國內的外國人和海外華僑。

檔次高,東西也貴。

國內的人,在沒外匯券之前,是進不去的。

只不過,隨著外匯券發行,拿著外匯券就可以進去。

改開了,國家跟國外聯繫越來越緊密。

友誼商店,不再高高在上。

國內一些市面上緊俏東西,也擺放進友誼商店售賣。傻柱站在徐慶身邊,看著烏央烏央,且交談很有素質的人群,暗覺自個今天真是有面兒。

進了趟友誼商店,心中美滋滋的,說不出的興奮。

而徐慶沒多大感觸,他前幾天剛來過,給爺爺奶奶買了助聽器。

再加上,國外的東西,在後世滿大街都是,對他來說,並不覺得好奇。

就是這年頭,國外東西賣的忒貴,真不是一般人能天天消費起的。

“慶子,你高中同學國華小姨子不是在這裡上班嘛,她人呢?”

徐慶直起身子,左右環顧一圈,瞅見正在接待客人的劉燕,伸手向傻柱指道:

“傻柱哥,那不是,咱倆去她那邊。”

恰巧劉燕也剛忙完,一抬頭就看到了徐慶。

沒等徐慶帶著傻柱走去她那邊的櫃檯,她則笑嘻嘻地在櫃檯後,朝徐慶和傻柱走來。

“徐慶哥,您怎麼來了,今兒打算買點啥東西呢?”

劉燕隔著櫃檯,笑著朝徐慶問道。

徐慶拍著傻柱肩膀道:

“燕子,今天我啥也不買,我門源的傻柱哥,他買點東西,你給介紹介紹。”

劉燕目光一移,朝傻柱打量起來,面露微笑道:

“同志,你有啥需要買的?”

傻柱目不轉睛地盯著劉燕,雙眼瞳孔放大,怔了一下,忙低下頭,盯著櫃檯玻璃下的東西,說道:

“我買點小玩意,小孩能吃能玩的。”

劉燕應聲道:“您是給您孩子買東西啊,我這邊有國外產的巧克力和果,還有小孩玩具,您是玩具和吃的都要,還是隻要玩具?”

傻柱趕忙擺手,同時搖晃腦袋。

“燕子同志,您誤會了,我至今還未婚,是給我外甥買點。”

傻柱說著,抬手將頭髮梳了梳,腰板也用力挺了挺,好顯得自己精神。

“您稍等一下,我去右邊櫃檯幫你拿些小孩吃的玩的過來。”

劉燕說完,擰身朝右側櫃檯走去。

傻柱趁機拽著徐慶衣袖,眼神瞥向劉燕,小聲道:

“慶子,你怎麼不早點給哥哥我說,國華小姨子這麼漂亮,她結婚了嗎?”

徐慶轉身面對傻柱道:“傻柱哥,我也是幾天前才知道,之前我也沒見過。她結婚沒結婚,我不清楚。”

徐慶說著,瞧見傻柱眼神餘光,不斷瞥向劉燕,笑道:

“傻柱哥,對人家有想法?”

傻柱回過頭,腦袋一晃,“不是,慶子,你想哪去了,哥哥我又不是許大茂那小子,見著漂亮的就想撩哧。不過.”

傻柱話說一半,扭頭朝劉燕看了一眼,說道:

“慶子,還別說,國華小姨子蠻好看的,模樣不錯,跟你媳婦靜紅當初在文工團上班的那些女孩子一樣,楚楚動人!”

徐慶聽見傻柱連成語都用上了,分明是動了心,趁劉燕還沒走回來,悄聲道:

“傻柱哥,你要是對國華小姨子有意思,我幫你向國華打聽打聽。”

傻柱盯著徐慶,沒說不,也沒說好。

徐慶瞬間明白,傻柱是有想法了,頓聲道:

“那這事就包弟弟身上,等下咱出去,我就找國華。”

傻柱伸手撓著頭髮,揉著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慶子,哥哥我下午就在院裡等你信兒了。”

徐慶樂道:“成!”

等劉燕拿著好時巧克力和可口可樂等一堆小孩吃的過來,傻柱偷偷瞄了兩眼,掏出身上的外匯券道:

“燕子同志,你看我這些外匯券,能買多少,我全買了。”

劉燕拿出兩罐可口可樂,又撿出三塊巧克力,一罐上海梅林罐頭和四小塊天津起士林西點。

“同志,您的外匯券就能買這些。”

劉燕把選出來的東西,推到傻柱面前。

傻柱皺起眉頭,朝徐慶看了一眼,又看向劉燕,咬牙道:

“那就要這些。”

“好,我這就給您開收據。”

劉燕把其他東西放回櫃檯,然後去了一旁。

傻柱掏出帶的網兜,一邊裝東西,一邊餘光看向劉燕,對徐慶小聲道:

“慶子,國華他小姨子多大啊?

我剛仔細看了兩眼,感覺比小當還小,要不算了,哥哥我還是別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徐慶聽傻柱這麼說,轉身朝劉燕端詳起來。

他上次沒仔細瞧,還是下午,天快黑的時候來的這邊,劉燕又化了妝,就沒認真看。

今天過來,剛才也沒好好瞅瞅。

主要是,他結婚多年的人,沒許大茂那種嗜好,哪會一個勁兒地盯著友誼商店的女營業員看。

此刻,徐慶望著劉燕,琢磨著道:

“傻柱哥,這樣吧,等下你先出去,我跟她聊幾句,幫你問問。”

傻柱沉思道:“那慶子,你幫我拿收據,我先去外面等你。”

傻柱領著網兜出了友誼商店,徐慶則等著劉燕。

因為人多,開收據也排著隊,五分鐘後,劉燕拿著收據走到徐慶跟前道:

“徐慶哥,您院裡那位同志呢?”

“他出去了,我幫他拿這個。”

徐慶接著收據道說道。

劉燕笑著道:“徐慶哥,您下週週三有空沒?我休息。”

徐慶愕然,捏收據的手一時僵在空中,但很快明白劉燕的意思,婉拒道:

“實在抱歉,我每天都挺忙的。”

“噢,這樣啊,那您上次給我留的電話,我啥時候打,您能接?”

劉燕伸手將滑落眼前的短髮,用手指理道耳後,眼睛泛著光兒道:

“徐慶哥,我週三休息,前天晚上,我聽我姐和我姐夫說,您開的肉聯廠在郊外,我能上你那邊玩嗎?”

徐慶果斷拒絕道:“燕子,你要去我開的肉聯廠玩,我不介意,但我那邊,每天都殺豬,你個女孩子過去,不大合適。

而且我也不一定會在,我媳婦照在東單開的糧站,我有時要去那邊。”

劉燕還想再說,徐慶沒給機會,直接問道:

“燕子,你平時休息不找你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