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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裝上翠樓。??火然文 w?w?w?.?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這是唐朝王昌齡的《閨怨》,道出了亂世多少閨中少婦的哀怨之愁緒。

想來楊堅西征已經一月有餘,算起來已經到了黃河邊上正在與故國周軍對峙,卻不知前方戰況如何。而這一月的時間,伽羅都是在掐着手指頭算日子,卻離夫婿歸來日期遙遙,就連小麗華和小勇兒都長高了些許,伽羅的妊娠反應也越發厲害了。

也是因為自己寂寞,也是怕伽羅肚子憂思影響胎兒,茱兒便搬過來同伽羅一起作伴。見伽羅哄孩子玩耍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便上前問道:“你是不是想堅兒了?”

伽羅點了點頭:“我知曉姐姐又要勸我,我也是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去想,可總還是不自覺地想起他。”

茱兒抱起玩撥浪鼓的勇兒:“不如,我們帶着孩子一起去街上散散心吧?也省得一個人在家裡悶得慌。”

“好啊好啊,母親,我要出去玩。”小楊勇搖晃着伽羅的手臂撒嬌。

鄴城的接到和長安城的反話是無法相比的,甚而更不如洛陽。東漢末年鄴城就已經是曹魏的都城,然而,畢竟在這裡做都城的王朝都是四分五裂連年戰亂。相比之下,和平年代建起來的長安城和洛陽城自然是要繁華了許多。

這麼一來,伽羅便更想念起長安了,想念長安的一樓一閣,還有南來北往各國的商旅。

鄴城也是有鄴城的好處,中原地界,又靠近齊魯大地,庶民民風樸實,貴族皆是儒雅風度。

最歡喜的便是兩個孩子了,卻不想在街道之上也和沙華帶着孩子出來玩的沙華相遇。小麗華和小楊勇見到了小李淵,自然是拉着小手要一起玩耍的,沙華卻將楊勇的小手打了一下:“看你那髒兮兮的手,不要碰我家淵兒。”

小楊勇受了委屈哇哇大哭,小麗華護着弟弟,很不高興:“姨母為何要打我弟弟?”

伽羅趕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自然是知曉沙華嫌隙孩子,卻也不好責備,只是將小楊勇攬在懷裡撫摸着他的腦袋:“勇兒不哭,四姨母在跟你玩兒呢。”

茱兒自然是不高興的,也顧不得太多:“孩子都在跟前,我本不想讓你下不來台,可你這般作為也太過分了。孩子尚小,從小一起長大,都是兄弟姐妹,一起玩耍本無可厚非。我知曉這些年來你嫉妒伽羅和堅兒恩愛,更嫌隙伽羅和堅兒的孩子,可孩子是無辜的,你這般作為也太過於雞腸小肚了吧?”

“大姐也太自作聰明了吧?”沙華很不服氣,強行拽出來楊勇的小手:“你且看看,他這小手怎麼不是髒兮兮的了?我家淵兒最聽話最愛乾淨了,可不要被你們家這毛孩子給帶壞了。”

伽羅細細看楊勇的小手,正是方才吃糕點的時候弄了一些糖漿,沾了一些灰土,便拿出來手帕給楊勇擦了擦。蹲下來笑着對楊勇道:“跟哥哥一起玩耍,要記得乾乾淨淨的,好不好?”

小楊勇哽咽地點頭:“好。”便又要轉身和小李淵去玩耍,小李淵抬眼望着沙華,沙華的面色自然是不樂意,小李淵也不情願地躲藏在沙華的身後,不敢接近小楊勇。但從小李淵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里分明看得出,他是多麼渴望和表姐弟一起玩耍的。

茱兒便將小李淵抱起來,也不顧沙華的攔阻,問道:“淵兒,告訴姨母,想不想和姐姐弟弟一起玩兒?”

小李淵還是可憐巴巴地轉頭看着沙華,沙華要說話,被茱兒給噎了回去:“你不要為難孩子,讓孩子自己說。”

小李淵囁嚅地說了一個“想”字,茱兒便笑了,將淵兒放下,讓小麗華拉着小李淵:“你們一起去玩吧,記得不要跑遠。”

三個孩子便高興地蹦跳着玩去了,沙華很不高興:“我尊敬是你大姐,並不是許可你能管我的家事。你們兩個是同胞姐妹,可我一個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茱兒輕聲柔語:“妹妹不要見怪,我並沒有和你過不去又偏袒伽羅的意思。不管你有仇恨伽羅,我只希望,你對她的仇恨和嫉妒,萬萬不可牽連到孩子們。他們是無辜的,我只希望孩子能健康快樂地長大。倘若因為你們二人的恩怨,給孩子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將來會做出不好的事情,都是你我的罪過。”

“你不要危言聳聽了,能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還能殺人放火不成?”沙華不以為然:“我再說一遍,不要自作聰明,我嫉妒伽羅?我……”

沙華的話還沒說完,伽羅便把她拉了回來。沙華的身後,一輛狂奔的馬車疾馳而過,馬車車轅上的鉚釘,將沙華精心打扮的華服撕扯掉好大一塊布下來,甚而露出了雪白的肌膚,街上的小市井無賴看了,自然是一片喝彩起鬨。

羞怒的沙華急切地遮擋身體,卻是遮住這一處,又擋不住另一處,市井無賴跟公司一片喧嘩了。伽羅便護在沙華的面前,斥責那些無賴:“看什麼看,都滾開!”

無賴們便無趣地離開了,伽羅張開雙臂的衣袖,替沙華遮擋:“姐姐,你去給四姐買了一件新衣服來。”

茱兒應聲,臨行之前不忘扔下一句話:“你看到了,論品行你不及伽羅一二。”

這句話更是惱得伽羅不願意領情了,推開伽羅,也顧不得什麼羞恥,追着那輛馬車:“不要你假仁假義,這是誰家的馬車如此囂張,可知我在長安城也沒有人敢這般羞辱本小姐。”

有一個潑皮湊到沙華的身邊,笑嘻嘻地道:“想知道那是誰家的馬車?讓大爺我摸一摸,摸爽了就告訴你。”

說著,那潑皮伸手就要觸碰沙華裸露的肌膚,被幾步上前的伽羅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臉上。潑皮捂着臉落荒而逃:“看都看了,有什麼不能摸的。我告訴你們,那輛馬車是段太尉夫人的,就算你知道了,你能惹得起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