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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輸入正文在奴婢的服侍下,宇文護換上了嶄新的龍袍,戴上了冕冠,對着銅鏡自鳴得意,一名太監奉上來傳國玉璽,宇文護捧在手裡欣賞着。

正在外面的騷動引起了宇文護的注意,聽聞是伽羅和茱兒在門外,受到驚嚇的宇文護,險些將手裡的傳國玉璽掉落在地。

“宇文毓回來了?怎會如此快?”宇文護便命人把伽羅和茱兒帶了進來。

按照約定好的計劃,茱兒和伽羅見到宇文護,一定要心如止水,不要表現得懼怕,更不要因為仇恨而表現得憤怒。越是不急不躁,宇文護越是不知虛實,生性多疑的他便約會懼怕與慌張。

心如止水是茱兒的拿手好戲,經歷了太多的鬥爭。讓伽羅做到不懼怕倒是挺容易,若是說不仇恨倒是很難辦了。伽羅每往前走近一步,眼前就閃現父親獨孤信遭受陷害的情景,這幾年來的悲傷和憤恨一直壓抑在心底。

茱兒緊緊地握住伽羅的手,悄悄地:“妹妹,關係到今日之成敗,切勿因為小小的失誤,而亂了大局。”

有了姐姐的鼓勵,伽羅稍稍平復了心緒,氣定神若地朝着宇文護的寢房裡走去。

見到了宇文護,管教囂張道:“見到陛下,還不下跪?”

“我乃是未來的皇后,母儀天下,你這奸臣賊子,見到本宮何不跪下?”茱兒厲聲呵斥宇文護,這氣勢反倒讓宇文護有些驚嚇。

宇文護屏退左右,管家不願意下去:“陛下,吉時就要到了,還請速速趕往太廟舉行登基大典啊!”

“若天下是我的,無論何時都是我的,還在乎什麼吉時?退下!”宇文護命令道,管家只好帶着奴婢們都下去了,順便關上了房門。

“原來我這堂兄還沒有利令智昏啊,”茱兒冷冷一笑:“言下之意豈不是,若天下不是你的,湊了個吉時你也得不到。”

“宇文毓在哪裡?”宇文護問道。

茱兒只是不言不語,從容不迫地拉着伽羅在一旁坐下。果然如茱兒所料,宇文護心慌了,又是以登基之後高官厚祿封賞,對天發誓不會趕盡殺絕;又是以掘地三尺搜遍全城嚇唬茱兒,若是宇文毓膽敢阻止他登基,便要將他們全家五馬分屍等等。

看着茱兒泰然自若地品着茗茶,絲毫不為所動,惱怒的宇文護拔出劍來,架在了伽羅的脖子上:“說,毓兒在哪裡,否則,我便殺了她!”

茱兒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盞,撫摸着伽羅的臉蛋:“妹妹,你怕死嗎?”

伽羅從容不迫:“我們已經死過了很多次,不多這一次。”

茱兒笑道:“聽到了沒有,我們若是怕死,就不會來這裡。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少嗎?你手上已經沾沾染了兩個皇帝和無數忠臣的鮮血,能死在你手上便是能夠青史留名的,謝謝你成全了我姐妹二人!”

無計可施的宇文護,只好順手砍斷了身後的燭台。大冢宰府門外更加熱鬧非凡,那些立場不堅定的大臣,見吉時快要過了,宇文護遲遲不肯出來,以為局勢有變,便跟着散了去加入了迎接宇文毓的隊伍之中。

擁護宇文護稱帝的人更是着急,強行闖入來到宇文護的寢房之外跪下:“懇請陛下速速舉行登基大典!”

心神不寧的宇文護打開房門:“宇文毓都在眼皮子底下了,你們都沒有察覺到嗎?什麼大典?還不快些找到宇文毓?”

益州太守進言:“陛下,為今之計只有越快登基越好,皇位既定,承繼大統,誰還敢不服?”

“對對對,越快越好!”宇文護在原地踱步:“看看我,都氣得糊塗了,糊塗了!”

“堂兄真的敢去太廟嗎?如果順利的話,想來夫君已經和朝着的忠臣正在舉行登基大典,已經承繼了大統。我夫君乃是先帝長子,閔帝兄長,正統血脈,順天應時,在太廟的列祖列宗面前,兄長你去了豈不是自取其辱?”茱兒說道。

“你是說,毓兒已經前往太廟舉行登基大典了?”宇文護更是緊張和糊塗了,再看看茱兒的氣勢,猶如已經皇后之尊了,不由得他越來越相信了茱兒的話。

宇文護躊躇不決,益州太守嘆息:“都說宇文護乃是一代梟雄,今日一見,不過是優柔寡斷的婦人罷了!”

益州太守生氣地拂袖而去,又有一些大臣漸次離開,留下來都是宇文護的嫡系黨羽。本來宇文護篡位就心虛不已,故而聽聞宇文毓已經在長安城內,打亂了他的計劃,才不知所措,又見支持他的人就剩下眼前零星幾人,更是沒了底氣。

茱兒看出來宇文護的心虛:“堂兄若是主動認罪,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可以在陛下面前替堂兄求情,定然能夠保全堂兄一家人的性命。”

宇文護垂頭喪氣地命奴婢將身上的龍袍脫下來,管家上去跪求:“陛下,萬萬不可啊,若是這身衣服脫了下來,我們一家人的性命也就不保了!這個女人妖言惑眾,素來都是心計歹毒,她使的是是攻心計,陛下萬萬不可中了她的計謀啊!”

“遲了,遲了!”宇文護悲嘆,自己脫下龍袍,捧在伽羅的面前,跪下來:“罪臣認罪!”

伽羅一直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站起身來,接過宇文護手裡的龍袍,茱兒起身:“我們走吧!”

茱兒和伽羅剛走出門口,不服氣的管家命家奴擋住了她們二人,茱兒一個眼神讓家奴們不寒而慄,只好退散開來,任憑兩人離去。

管家抱住糊裡糊塗的宇文護的大腿哭嚎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主人?你殺過兩個皇帝一個皇后,即便是三軍統帥,主人也殺了不少,為何今日卻反倒怕了這個女人了?”

宇文護顯然沒有聽進去管家的疑問,糊裡糊塗地坐在床榻之上,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了等到今日,他籌划了多少年,殺了多少人,為何到了最後他反倒怕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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