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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皇后尉遲熾繁上了王公公的當,以為送葯的宮女沒有死,恐自己陰謀敗露的她,深夜趕來想親手了結了送葯的宮女。?? ??w?w?w?.?王公公讓別的宮女假扮,在漆黑的房間里,熾繁只依稀看得出那宮女的身影輪廓,看不清她的面容,聽聲音也有些相似,畢竟是做賊心虛,只想着快點結束這婢女的性命。假扮的宮女一問一答為何利用她還要害了她的性命,熾繁也是毫無防備,把如何要毒害朱滿月,如何要栽贓楊麗華,如何婢女必須死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忽而四周火把舉起來,熾繁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中了王公公的埋伏。方才熾繁和宮女之間的對話,已經被王公公一字不差地記錄了下來,命人立即將熾繁拿下,解送到長信宮去了。

宇文贇仍然在長信宮中安寢,聽聞王公公連夜面見他,本要拒絕,又聽聞拿到了真正意圖謀害天大皇后的真兇,朱滿月便哀求宇文贇讓他們進來。朱滿月是不相信楊麗華謀害自己的,一直在宇文贇的面前替楊麗華求情,而宇文贇只是時候朱滿月過於單純。

如今人證物證聚在,宇文贇也不得不相信確實冤枉了楊麗華,更讓他覺得失望又可氣的是,想謀害他血脈的卻是尉遲迥的女兒尉遲熾繁!

當尉遲迥還在夢鄉之中,忽而聽到聖上要召見,心中已經明白壞了大事。尉遲熾繁之所以敢謀害朱滿月,也是得到了尉遲迥的支持,而事情敗露也是他預料之中的,從容不迫地前往。

看着自己的女兒將要被宇文贇責罰,尉遲迥正義凜然地表示絕不姑息,任憑聖上處罰,有這樣的不肖之女實乃是家門不幸。面對尉遲迥的真誠,宇文贇稍稍有所觸動,卻依然難消心中的憤恨:“讓朕能如何饒恕你這個女兒,這才封了皇后沒有幾日的光景,便不知足了,還想謀害朕的骨肉,還想嫁禍給天元皇后,還想做着後宮之主嗎?”

尉遲迥沉吟良久:“陛下,雖然臣的這個不肖女確實品行不端,應該嚴加處置,可臣並不覺得這樣做完全沒有好處。”

“你替她求情也沒用!”宇文贇沒有饒恕的意思。

“臣並非是為她求情,而是要恭喜陛下。陛下莫非忘了,我們一直在找楊堅謀反的證據,證據來了,陛下為何棄而不用?”尉遲迥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宇文贇盯着尉遲迥的陰冷恐怖的面容,恍然大悟:“你是說,繼續嫁禍天元皇后,進而嫁禍給楊堅?不可不可,這個罪證本就不實,更何況,朕已經命人查明了真相,怎能欺瞞天下?”

“陛下此言差矣,給楊堅治罪不是楊堅真正做了什麼,而是我們能給楊堅扣什麼樣的帽子。”尉遲迥接著說道:“如今只有查案的那幾個閹貨知道真相,只要他們不在了,真相還不是由陛下說了算?”

宇文贇躊躇不決:“可是,楊堅威望很高,必然有辦法查到真相的,若是貿然嫁禍,恐不攻自破。”

“只要立即下令將楊堅父子抓起來下入大獄之中,看他們哪裡還有機會為自己翻案,待到我們坐實了罪名,他們是插翅難飛了。陛下,機會難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尉遲迥急切地道。

宇文贇還是不敢下決心:“朕雖然每日每夜都想除掉這個心腹大患,可如今的罪名終究還是牽強,倘若打草不成反驚了蛇,被咬了一口可怎麼辦?”

尉遲迥跪下:“臣願意替陛下擔當罪名,若是事情敗露,陛下便可以將罪責全部推到臣的身上!成在今晚,敗也在今晚,陛下不要再猶豫了!”

宇文贇咬了咬牙齒:“好,就依卿所言,你速速草擬楊堅的罪狀,將查辦此案的太監都秘密處決了,派御林軍連夜將楊堅父子抓進大理寺,其餘的事情你看着辦,切記務必要天衣無縫!”

這幾日,伽羅因為楊麗華被打入冷宮的事情,睡卧不安,卻又擔心影響到楊堅的睡眠,只好躺在床上假寐。剛迷迷糊糊入睡,便做了一個惡夢,夢到金戈鐵馬沙場征戰,忽而又轉到了幼年之時,夢到獨孤府被宇文護包圍,父親不得已自縊身亡,伽羅從夢中驚醒,心有餘悸、大汗淋漓。待到心情平靜下來,隱約辨析到遠處有馬蹄聲和人的腳步聲,依稀越來越近了,搖晃身邊的楊堅:“夫君,夫君,快起來!”

楊堅知道伽羅這幾日睡眠不好,見她又心神不寧的樣子,便起身摟住她的肩膀:“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惡夢?”

伽羅輕聲道:“你聽,好像有兵馬靠近了。”

還在迷糊之中的楊堅,沒有聽到什麼:“夫人想是這幾日勞神過度,心神不寧所致,來,躺下來,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便好了。”

伽羅也覺得楊堅說得有些道理,正待要躺下之時,忽而聽到門外楊廣急切的拍門聲:“父親,母親,快醒醒,御林軍來了!”

伽羅驚恐地望着楊堅:“莫不是你又惹怒了聖上?”

楊堅不緊不慢地穿上衣服,也是滿面狐疑:“沒有啊,回到長安之後,我處處小心謹慎、如履薄冰,連冊封皇后的事情我都不阻攔,御林軍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

伽羅對門外的楊廣道:“廣兒,你怕是多慮了,即便是御林軍也和我們無關。”

楊廣聲音很是着急:“孩兒在宮裡有眼線,尉遲迥連夜和皇帝預謀,要嫁禍父親,御林軍正是衝著我們楊家來的。”

伽羅也穿好了衣服,楊堅打開房門,抬起手要打楊廣,被伽羅攔住了:“夫君,你這是做什麼,廣兒做錯了什麼嗎?”

楊堅怒不可遏:“他竟然在宮中安插眼線,是要做什麼?監視聖上?要做不忠之臣,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和宇文護又有何異?”

楊廣委屈:“若不是孩兒的這些眼線,恐怕今日我們全家都沒命了,父親快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