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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沒意向,還是要跟人說清楚的。

元琅決定了,等會就跟管祁東說清楚,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她對婚姻真的沒期許。

吃過晚飯,元琅正兒八經的根管祁東說道:“我要跟你說...”

“爸媽,我跟元琅去老張相館照相了。”

“好勒...你們去,不過早點回來啊,外面太冷了。”

“好。”

元琅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管祁東強硬的掛上圍巾,毛線帽,攏上大衣,給拽了出來。

“你要跟我說什麼都等會再說,我們現在先去照相。”

“天都黑了,照什麼相啊....我跟你說....”

“噓...”管祁東修長的食指壓在元琅的嘴唇上,元琅跟被燙到了似得,蹬蹬蹬,後退幾步。攏緊大衣,警惕的看着管祁東,“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管祁東不僅沒聽,反而跨過來,將元琅的小手握在掌心裡,“咱們可是夫妻...握自己老婆的手有錯嗎?”

一個男人耍起無賴來,真讓人頭疼。

死勁抽了幾下手,都沒抽出來。

“你再掙扎,我就在這裡親你了...等會可能就被你乾爹乾媽給看見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元琅還真怕他不管不顧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只能冷着臉任由對方握住自己的手。

老張相館就在居民樓出門右拐的拐角處,一間小小的鋪子,亮着燈。鋪子里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人物照。

“老王家的閨女來了。”

店主老張一見着門口出現的人,立馬叫出了聲。

老王家失獨這麼些年,突然兒子閨女都有了,很難不讓周圍的街坊鄰居們關注,更加上老王家這個閨女還是個大學生,基本上周圍的人看見元琅,都認得出來。

不過老王家這女婿也長得太好了點吧,人中龍鳳啊,走進自己的這個小店,都感覺房間里的燈光亮堂好一些。

“叔...”店主老張,元琅也跟着王阿姨在樓下散步的時候見過,很和藹可親的一位中年男人。

“我們兩照張結婚照。”

管祁東趕在元琅前面說到,這話又堵得元琅手痒痒。

“成..這附近的閨女小伙的照片都是我這裡照的,我可有經驗啦,絕對將你們兩照得特別好看。”

“我們...”元琅並不想照這個鬼么子照片,她一定得跟管祁東說清楚,這會已經被他越帶越偏了。

“先照相...”管祁東直接跟在老張的身後朝里走去。

裡面是一間狹小的房間,一塊紅綢布用鐵鉤鉤牢,撐開掛在牆壁上,兩個老舊的木板凳並排擺在一起,在板凳前面用三腳架架着一台老舊的傻瓜式相機。

“你們往那坐下。”

“拍完照片,你想說什麼,我都好好聽你說。”管祁東拉了下元琅的手臂,沒拉動,於是附在元琅的耳邊輕聲說道。

猶豫了下,元琅還是挺怕管祁東不管不顧的發瘋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才不情不願的走向板凳。

”頭湊得近點...對對對...笑一個....”

“咔嚓...”閃光燈連續閃動了好幾下。“過個一天過來取吧。”

出了老張相館,元琅僵硬的笑容消失,冷着臉對管祁東說道:“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想說的是,我對你無意,所以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心思了。”

“還有結婚證的事,也希望你能處理好。”元琅噼里啪啦,迫不及待的將話全部說出口,她就怕等下又被打斷。

“真是無情啊...剛才你在照相館裡可不是這樣的,你剛才不是笑得挺甜的嘛。”管祁東眼眸深處冷了冷,昏暗的路燈下照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但語氣卻透着一股無奈,“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元琅鬆了口氣,管祁東能聽進話就好辦多了。

自以為說清楚了的元琅一身輕鬆的回到家,王阿姨剛把糰子哄睡着,瞧見門口的兩人,怎麼看怎麼歡喜。

“床褥被套已經都準備好了,元琅卧室的床雖然小了點,但你們兩先睡着,過兩天讓你們乾爹重新幫你們打一個新的大床。”

“謝謝媽...”管祁東倒是打蛇隨棒上,立馬開開心心的應承下來。

元琅卻僵硬着表情,一副被雷劈的表情,“乾媽,咱家不是還有房間嘛,讓他睡另外一個房間....或者讓他出去住小旅館也成,反正他明天就要走了的。”

王阿姨以為元琅是擔心風俗習慣問題,“沒事,咱家不迷信那些個東西,你們結婚了就該住一塊才成。”

王教授則是問道:“怎麼就要走了呢?馬上要過年了,你在家裡過完年在回去,元琅跟你一起走,我們也能放心,等安排好家裡的事,我跟你們乾媽也上京都一趟,怎麼得也得跟親家見上一面。”

王家二老想的很周全,但都是基於兩個年輕人結婚的前提下,可現在真相是....

元琅這時感覺不能瞞着兩老了,免得他們為自己這麼操心,之前瞞着也是不想讓他們操心,結果反而讓他們費心更多。

“乾爹乾媽,其實我們....”

“其實是元琅跟我使小性子呢,我就是特意過來過年的,不走。”管祁東快速將元琅的話截了過去。捂着她的嘴就把人往房間里推。

王家二老寬容的笑了笑,挺欣慰的。

平日里見着元琅這孩子,成熟又穩重,這樣好是好,就是少了些青春少女該有的活力。

現在這樣很好,喜怒嬉笑這才是她這個年紀該體會到的。

“你幹什麼?不會真想睡這裡吧。”此時元琅很警惕的死盯着管祁東。

過猶不及這個道理管祁東還是懂的,今天撩撥對方撩撥得夠多的了,再多還會惹得元琅真的生氣,得不償失。

管祁東攤開手,搖了搖頭,“我睡地板,你睡床,我保證不會動手動腳。”

元琅淡淡的點了點頭,將床上並排擺放的枕頭跟被子各拿來了一套鋪在離床最遠的角落裡,緊接着朝管祁東揮了揮拳頭,“你晚上要是敢接近我的床半米遠,我絕對打到你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