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均感覺,羅馬士兵的方陣素養,或許可以用於火槍陣。
火槍陣最大的問題,是士兵不能膽怯,必須隨時保持穩定的陣型。
哪怕頂著對方槍眼,也要一往無前。
羅馬方陣士兵,應該具備這樣的素質。
龐培凱撒都是軍政奇才。
還有希臘火,蘇州一戰後,鄭克均覺得這玩意是個好東西。
不但可以作為戰場投擲武器,也可以拿來作為能源,冶煉,點燈,取暖,燒飯,比煤炭好使。
現在南京已經建立了希臘火的生產產線。
這樣算下來,還不算虧。
“哥,你這也太黑了吧。”
托勒密欲哭無淚,鄭克均的價碼太高了。
這明顯是不平等交易。
“兄弟,別以為哥欺負你。
哥在系統裡的名聲,是出了名的,信譽保證,童叟無欺,絕不會趁火打劫。
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我這一萬八旗兵,能打得凱撒的羅馬軍團哭爹喊娘。
這可是八旗軍精銳中的精銳,每一個都是以一敵百的猛士。”
蘇州一戰,大部分八旗兵不是在鐵絲網前被槍斃,就是被火燒死。
這一萬八旗兵,除了一部分是圖海率領的兵馬外,很大一部分是傑書、嶽樂等滿清將帥的親兵。
這些人的戰力,可比一般八旗兵還強數倍。
對付個公元前的羅馬軍團,手拿把掐。
“這……好吧。”
鄭克均這樣說,托勒密放心了一點。
可他還是很擔心,這一仗勝了還好說。
一旦敗了,他就違約了。
很可能被系統銷戶。
但現在的他沒有選擇。
……
和托勒密交易完成後,俘虜的大將全部賣了出去。
現在還剩下大約十萬的俘虜。
其中有趙良棟的兩萬人,震澤西嶺投降的三萬人,以及李秀寧俘虜的五萬西北軍。
挑選其中精銳,找秦檜換了兩萬岳家軍。
自從岳飛被秦檜賣了後,岳家軍就一直是秦檜的心病,現在把兩萬骨幹賣出來,秦檜心可踏實了。
剩下的八萬兵馬,沒有一個系統用戶能單獨吃下。
找虞姬2:1換了楚軍兩萬。
3:1的比例,和辛棄疾換了金軍一萬。
1:1的比例,跟喬安娜換了英國莊園兵一萬。
自此,杭州城內不算披髮軍,已經擁兵二十萬。
“劉將軍,何將軍,二位何去何從?給個答案吧。”
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卻還剩下劉國軒和何佑兩個人。
鄭克均最後召見了他們。
劉國軒主動投誠,不是漢奸,除了屠大肚國番社,對明鄭算是居功至偉。
所以鄭克均並沒有把他拿去交易(其實系統也沒人才可換了)。
“劉將軍,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走,二是留。
留,必須忠誠本督,若叛,死。
走,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下次再俘,斬無赦。”
“末將願降。”
劉國軒向鄭克均下拜,乾脆利落。
對他來說,哪裡有兩條路。
綁了鄭聰,投靠鄭克均,現在鄭聰被凌遲處死。
他回去不被鄭經殺了才怪。
“你呢?何將軍。”
鄭克均看向何佑。
“你也有兩條路。
一是留,本督依然用你為將。
二是走,你可以回東寧府,也可以投靠任何一方勢力。
並且,就算下次抓到你,我也不會殺你。”
對於何佑,鄭克均是有感情的。
畢竟是跟隨他到臺北開荒的將領。
“若留,能否單獨統兵一方?”
何佑問道。
鄭克均搖頭。
“為什麼?現在新北軍已經坐擁江蘇安徽浙江三省,四面受敵。
正是南征北伐西進之機。
就算岳飛統領主力。
我帶五萬人開拓一個新戰場,總不成問題吧?”
鄭克均依然搖頭。
“就算開闢新戰場,我也會用項羽,伍子胥,張遼,魏延,或者貞德和李秀寧。”
“我連兩個娘們都比不過?”
何佑急了。
“抱歉。”
“公子,你殺了我吧。”
“本督無心殺人,何必求死?”
“如果你放我走,將來一定會後悔。
這次我之所以被新北軍俘虜,是因為延平王沒給我任何兵馬指揮權。
如果將來有哪位諸侯,給了我兵權。
我一定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假如那時候我的對面是公子的新北軍,也一樣不會留情。
所以請公子趕快殺我,否則將來,我怕公子後悔今日一念之仁。”
“這個……我儘量不笑出聲。”
鄭克均捂著額頭,實在有點忍不住。
何佑看著鄭克均的表情,頓時生氣了。
“公子,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有朝一日,新北軍全軍覆沒,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決定。”
何佑站起身,大步離開了帥府。
“何將軍。”
鄭克均趕緊叫住他。
何佑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鄭克均捨不得放他走。
“總督是要殺我,還是要我統兵一方?”
“何將軍,現在兵荒馬亂,眾多百姓衣食無著,匪盜橫行。
你就這麼走了,必死無疑。
我命人給你做些乾糧,帶上衣物刀劍,方可無虞。”
何佑笑容疆在臉上。
“多謝總督大人美意,不必了。”
何佑大踏步離開帥府。
“劉將軍,你也下去休息吧。
三日後大軍兵發仙霞關,到時候你是主力。
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末將明白。”
劉國軒也是當世名將,哪裡不明白鄭克均用意,立即退出了大帳。
“柔嘉怎麼樣了?”
房中沒有了旁人,鄭克均這才詢問貞央。
“還在他父親的墳前跪著,三日三夜,水米不進。”
貞央嘆了一口氣。
“這樣下去,她怕得跟她父王一起去了。”
“我待會再去勸勸她。”
“算了,還是我去吧。”
一夜夫妻百夜恩,鄭克均也不想看到柔嘉就這麼餓死了。
“公子,當下你可能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哦,何事?”
“朱瑩鈺姑娘,要帶人去迎他父王到杭州,明日一早就出發。”
“我知道。”
“那公子打算怎麼辦?”
鄭克均雙手揉著太陽穴,滿臉的無奈。
“我能怎麼辦?打的就是反清復明的旗號。
現在根正苗紅的朱家人出來了,難道我還能不讓她迎不成?”
“公子切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