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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你知道的太多了!”劉偉看着盧安一臉煞白的模樣,頓時惡狠狠的說道。顯然這個老學究雖然迂腐,但是並非是不懂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此時既然已經到了范陽盧氏的地盤上,怎麼可能放了他們三人。所以這裡面絕對有問題,顯然這一群山賊就從未想過放過他。

“罷罷罷……老夫這一輩子栽在這裡了!”盧安此時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反抗不了,那麼就只能接受,心如死灰一般徹底的癱軟在地。

不過這一切全然沒有讓劉偉有一點點的動容,這個老傢伙這一輩子已經把所有能享受的都享受過了,而且做的事情完全是咎由自取。像是扒灰侄媳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好人。

世家大族之中想要出一個好人,是基本上屬於打着燈籠都難以找到的。所以沒有一點猶豫的直接將三人從馬車之中提溜出來。崔氏的小公子和小廝就直接綁在了樹上,這兩個還是小孩子,當然這是劉偉的想法,因為他的意識之中成年怎麼也得十八歲,可是按照大唐的算法,這兩人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劉偉並未為難這兩個人,當然這和兩人的配合也是有很大的關係的,從被抓住了之後,兩人就是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就差尿了幾回床這樣的事情了。

而盧安就沒有這樣的優待了,直接將他綁上,然後嘴巴塞上,將一輛馬車的隔板拆下來,繫上繩子掛在他的脖子上:這個老兒叫盧安,不愛學問愛扒灰。若問盧氏誰最綠,盧安侄子是烏龜。

這一塊板子直接掛在了盧安的脖子上,見到上面的字跡之後,盧安頓時雙眼失神,顯然這件事情還是被這些馬賊給抖落出來了,心中最後的那一點僥倖的心思全都消散了。

他心中就只剩下萬念俱灰,怎麼就相信馬賊會和自己講信譽,這簡直就是與虎謀皮。他可以想象自己這個樣子被發現了,然後還出現了這樣的一塊木板,整個盧氏將會是何等的震動。而到了家族之中之後等待自己的除了家法之外別無他物。

當然整個范陽盧氏也會成為整個世家圈子之中的笑柄,而自己的侄子之中所有的人全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哪怕這件事情是空穴來風恐怕他們都會將自己恨之入骨,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有根有據。

不過這一切全都和劉偉無關了,盧安的命運他管不着,此時他帶着一幫兄弟騎着馬在山東大地上疾馳而過,朝着登州回返,現在他要回到登州文登縣,在這裡監督他的計劃的實施,而且這一段時間源源不斷的將財貨運迴文登縣,準備工作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需要儘快實施了,不然時間恐怕不多了。

當然,回到文登縣不僅僅是為了將自己的計劃提上落實階段之外,還有就是去找那一群被他打了一頓然後一起受罰的勛貴子弟了。這一次需要用到這些人了呢,他們可是一條非常合適的通道將自己手中的東西給捅到長安城的廟堂之上。

快馬加鞭,一群人騎着馬直接逢城繞道,甚至翻山越嶺,從山林之間穿過,也不留下任何的通關記錄,因為這樣的一支隊伍通過任何一個城池都是要報備的,在山東大地上這樣的報備絕對是留給那些世家大族找到自己等人的最好的情報。

於是就直接翻山越嶺而過,逢山翻山,遇水渡河。沒有一點的猶豫,不走碼頭,不過城池,就這樣一路走了過來,一行人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方才從范陽趕回登州。

而此時在登州那群勛貴子弟此時也已經安頓了下來,一群人沒事兒干就在這裡閑居下來,當然這些人也並非是全然沒有可取之處,多數人在這個時候也是帶着自家的產業,以及自己的課業來的。

在長安這些人每天流連那些秦樓楚館,這個城市給了他們無盡的物質上的享受,所以每天玩着不同的花樣,絲毫不覺煩。可是登州這裡物質不發達,基本山沒有什麼可以玩的東西。

小縣城就小鎮子那麼大,這些人根本就找不到玩的,所以居然安下心來專心的進行各項學業,就算是出去狩獵也是一樣,君子六藝之中也有騎射兩項,除此之外家中的生意在登州鋪開也是他們的功課,畢竟在這小地方沒有了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這些人還是能安靜下心來了。

這樣的變化是這些勛貴子弟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在路上被一通驚嚇,差點葬身河底,這樣的經歷讓這些勛貴子弟變得成熟了不少。而在登州這一片地方這些人來了以後也漸漸的變得不一樣了,他們在長安城之中雖然胡鬧,但是見識了不少的東西,這些是登州這樣的小地方非常欠缺的,所以這座小城漸漸的多出了幾分生氣。

當然在這個時候劉偉帶着一群人回到了登州,只是並未全部進城,而是劉偉帶着十來個人進了城,其餘的都在城外的山林之中駐紮了下來,當初一把火燒了的山寨此時又被這些人給開闢了出來。

而劉偉回來之後並未歇息,而是帶着十幾個人挨個拜訪了從長安來的那群勛貴子弟,因為他需要通過他們手中的渠道將消息傳出去。他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直接殺回長安將消息散步,可是這樣不符合他自己的計劃,所以就這樣做罷。

而且這一次和這些勛貴子弟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劉偉心中的惱怒也因為在上一次將這些人收拾了一頓之後舒緩了不少,所以現在是正式的將自己的善意表達出來了。畢竟這些人的老爹此次也在自己的算計之中,要是他不釋放出足夠的善意這些人雖然也可能幫他這一次,但是下一次呢?

所以只有雙方都有利可圖這才是最合理的合作方式,才是真正的合作的根基,畢竟大家感情歸感情,但是卻也要有好處才會有動力。

就這樣一股風從登州開始緩緩地朝着長安吹動,讓大唐風波詭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