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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精子大長老,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讓白奎的力量覺醒。桓因……桓因願再獻出一滴精血換取那個方法。”桓因聽到靈精子說起白奎體內的力量,已經完全動心了。白奎對他而言早就是生死至交,能對白奎有益的事情,桓因都會不惜代價去爭取。

靈精子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桓因,然後開口到:“你的精血還真是不值錢,你知道兩滴精血代表着什麼嗎?我要是把你的精血要了兩滴去,魏老頭不找我拚命才怪。而且,它身上的力量年代實在是太久遠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其蘇醒。如果你願意把它交給我,我可以嘗試嘗試。”

靈精子說完話,還不等桓因反應,又轉向了白奎,一臉笑意的說到:“小白奎,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呀?”

白奎站在原地,它看了看眼前的靈精子,依然是有些畏懼的神色,然後它又看了看桓因,低低的吼了兩聲。

桓因知道,白奎是答應了,它也想要變強,想要發掘自己的潛能。

“好吧,等我要完債以後,你就跟我走。”靈精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看得白奎是不由得退了兩步。

靈精子也不在意,她轉臉看向廣成子大大咧咧的說到:“走吧師弟,去找魏老頭要債去。”

廣成子一臉尷尬的神色,開口到:“師姐,今日我是誠心來求劍的,怎麼能說成是要債?”

“哼,當初我們把這小子讓給他的時候,他就答應要為我們一人煉製一件寶貝。這都半年了,他該不會以為我們都忘了吧,今日前來,自然算是要債。若是煉得讓我不滿意,我還得問他要利息!”靈精子不客氣的說到。

廣成子無語,靈精子卻急到:“你走不走,不走我先去找他了,讓他先幫我煉!”

廣成子聽到這話哪裡還穩得住,立馬就搶上了前去:“師姐,我知道你照顧師弟,我這就走,這就走。”

靈精子和廣成子走在前面,桓因自然也是跟了上去。他們二人都是紫胤宗內的大人物,老長輩,他們進入兵閣以後唯一交流過的人就是桓因,桓因怎麼能失了禮數?

一會兒的功夫,廣成子和靈精子就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兵閣的正堂之中,而此刻魏兵正在堂中假寐。

“魏老頭,你的寶貝材料呢,該拿出來煉製我的七彩仙衣了。”靈精子剛一踏入正堂,就對着魏兵毫不客氣的喊到。

魏兵緩緩的睜開了眼,一臉教訓的神色到:“一個女孩子家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還有半點對長輩的尊重嗎?”

“我不管,今天見不到七彩仙衣我就不走了!”靈精子往堂下一坐,驕橫的說到。

魏兵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從懷裡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個通體金色的方磚形物體,開口說到:“七彩的沒有,金色的倒可以考慮考慮。”

靈精子和廣成子自然是都看到了魏兵拿出的東西,都是一副吃驚的模樣,眼睛直直的盯着,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桓因自然也跟進了堂中,看到了魏兵手中的東西。桓因的識材造詣是極高的,可是他看着魏兵手中拿着的東西半晌,卻完全沒看出來那是什麼——那東西他沒見過。

“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靈精子失聲開口。

魏兵神秘一笑,伸手指天到:“還能是哪裡來的?”

“你膽子真大,陸壓師兄要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靈精子大聲的說到。

魏兵聽她這麼說,頓時就把那東西收了起來:“好吧,那看來你們也是不敢要這東西煉製的法寶了。陸壓師兄要是真知道了,就讓他罰我吧。”

“等等!”廣成子急了,他竟然站了起來,開口到:“魏師兄……不,廣成子一向敬重魏師叔為人,魏師叔遇到困難,做師侄的自然是願意與你一起承擔的。”

魏兵笑了起來,轉向靈精子問到:“那你呢,敢要麼?”

靈精子連連點頭:“魏師叔敢做,靈精子就敢要。而且事成之後,靈精子若被陸壓師兄發現寶貝,也絕不會出賣魏師兄。”

“哈哈,好,你們這樣的師侄,我很喜歡。來,桓因,你來看看這是什麼。”魏兵大笑,再次把那金色的東西拿了出來。

桓因聽到魏兵的話,走上了前去,從魏兵手中把那東西接了過來。

很輕,不,根本就沒有重量。

當魏兵把他手中的東西放到桓因手上的時候,桓因頓時就呆住了。因為若不是他親眼看到魏兵是真的把東西實實在在的放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根本不會相信自己此刻正托着一個東西。因為這東西連重量都沒有。

現在,桓因更加確定了自己根本沒有見過自己手中的東西,哪怕是他看過的任何一本典籍上,都沒有對此物記載過半點。

桓因把那金色的東西拿到自己面前,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更是不時的用手去感受,用神識去查探——他在悟材。

魏兵看着桓因的樣子,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是,桓因卻早就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因為他手中的東西實在是太奇異了,不但隔絕神識查探不說,而且他無論怎麼觀察,竟然都無法看出這東西到底是五行中的哪一種屬性。

不僅如此,桓因只能感覺出這東西是十分堅硬的,除此之外他就再也看不出它是否還有其它的妙處。甚至單就堅硬這一點,桓因也是看得不甚明了,他不知道這東西到底能有多堅硬。

一刻以後,桓因停止了觀察,他一臉慚愧的把那東西遞迴給了魏兵,開口到:“弟子愚鈍,看不出來這是何物,也感覺不出它有何特點。”桓因沒有把自己的粗淺感受說出來,他覺得那樣做不夠嚴謹。

魏兵把東西拿了起來,開口到:“這叫湛金,乃是天界之物,極為罕有。湛金沒有重量,也沒有任何屬性,卻是三界之內最堅硬的材料,可說是無物能夠將其摧毀。”

桓因一臉驚異的再次看向了魏兵手中拿着的東西,他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是來自天界,難怪之前靈精子會說陸壓真人知道魏兵有湛金會責罰,恐怕魏兵是私自跨界拿到的這個東西。

不過,這天界的東西是當真神妙,沒有重量卻能是三界最堅,可以想見若是用湛金鑄劍,那所成之劍不但強橫至極,而且極易施展,當真是極為稱手的。而且,湛金竟然還沒有屬性,那豈不是代表着五行當中它不被任何一種屬性所克制?那用湛金鑄成的劍,豈不是沒有破綻可言?

只是,湛金雖強,作為鑄劍大師的桓因還是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他開口向魏兵問到:“魏長老,湛金既然是天下至堅,又沒有屬性,那如何能將它熔鑄成器?”

魏兵讚許的點了點頭:“你能這麼快發現問題的關鍵,很不錯。這湛金有一個弱點,就是會被凡水克制。不過克制它的不是水的水屬性,而就是水本身。所以想要用湛金鑄劍,就要以水煉劍!”

“水煉?”桓因無比驚異,因為他從未聽說過煉劍還有用水來施展的。

“沒錯,就是水煉。煉器一道,自古便是以火為根基,因為火有一個特點,就是能夠將煉器的材料熔掉,以此達成器師將材料混合并塑形的效用。可是,我輩器修在煉器之時,應當關注的是煉器的精髓在何處,而不是流於形式。”

“其實,火就是煉器的一種形勢,其真正的神在於一個‘熔’字,只要能達到‘熔’的目的,用火還是用水,甚至用別的什麼,又有何區別呢?”魏兵侃侃而談,說得是讓桓因豁然開朗。

“弟子桓因受教了。”桓因對着魏兵誠懇一拜。

“恩,所以湛金被水克制,我便用水來煉它。不過,在煉器的過程中,水的控制遠比火的控制要難,老夫我演練萬年,至今也不能做到完全的把控這一道。一會我施法水煉,你一定要仔細觀察,哪怕你不能立時學會這一煉器之道,通過觀察也能讓你對控火的要領有所體悟。”魏兵接著說到。

桓因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了,能看到魏兵親自煉器,那是千載難逢的極為,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一場造化。

“等等!”突然,靈精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這次又有什麼事兒?”魏兵都做好為桓因演示的準備了,沒想到靈精子這老愛在關鍵時刻插上一嘴的性格是始終改不了,讓他有些無奈。

“你說凡水就能剋制這湛金,凡水豈不就是我人界最普通不過的清水嗎?那用湛金煉製出來的法寶豈不是被我吐一口唾沫就給擊穿了?”靈精子開口問到。

“放屁!老夫煉器數萬年,你手中的法寶有多少是老夫為你煉製,你的唾沫能擊穿幾個?如果這種最基本的問題老夫都注意不到,還煉什麼器。你再胡鬧,老夫不給你煉了!”魏兵大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