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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聲鼓響,厚重而綿長,久久不能平息,讓得桓因很快就成為了外島之上幾乎所有修士關注的焦點。而桓因本人,則是在三次擊鼓以後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了大鼓的前方,等待着變化的發生。

桓因能感覺出來,自己擊鼓的訊息已經傳入了那內島之中。現在,他只需要靜靜的等待接下來內島將會給出的反應就是了。

而果不其然的,在不多時以後,於桓因的對面,也就是整個雲台的北側,驀然之間有一股頗為深邃的靈力波動傳了出來。當桓因循着感應望過去的時候,便發現那裡突然有一點藍色光芒憑空飄蕩而起。

“果然是傳送的力量,不過這力量好生玄奧,恐怕尋常修士根本創造不出這樣的力量,唯有那些精通傳送之道的大師方可。”看着那藍色的光芒,感受着隨着藍光愈發明亮而凸顯得越來越明顯的靈力波動,桓因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而後,藍色光芒開始暴漲,隨即一個橢圓形的光之拱門終於是完全出現在了桓因的眼中。而在不久以後,一名身材略微有些矮胖,身着水藍色華麗道袍的老者便是從那光門之中徐徐踏步而出,最終站在了桓因的對面。

老者道袍的胸口之處,繪着一座形象頗顯古老而奇特的傳送陣,似乎這標誌便是那內島獨有的標誌。老者出現以後,渾身儘是淡然神色,略微掃了一眼對面的桓因,聲音有些低沉的說到:“這位道友,請問可是你在擊打響鼓嗎?”

桓因此來,畢竟是為求人辦事。雖然他心中已有用強的打算,不過若是能好言好語的把事情說通了,他自然是更加願意。於是,他對着那矮胖老者拱了拱手,笑着說到:“此番前來,是希望能夠請動閻王敵道友幫忙,去往那黃泉路上。若是方便的話,還請……”

然而,桓因這一次話還未說完,對面的矮胖老者卻是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到:“不方便,道友請回吧。”一邊說,一邊還做出了請的手勢,讓得桓因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沒有理由嗎?”桓因的臉色也略微陰沉了一些,聲音帶着些許寒意問到。

矮胖老者一笑,說到:“理由?閻王敵出手與不出手,都無需理由。如今,他不願出手,難道道友還想強請不成?”

聽到這裡,桓因知道自己只能是用強了。於是,在那矮胖老者微眯的眼眸之中,他點了點頭,說到:“此番前來,是為要事,所以如果閻王敵不願出手,恐怕就只能得罪了。”

桓因如此言語,卻絲毫並未出乎矮胖老者的意料之外。他只是冷笑了一聲,說到:“以道友的修為,似乎尚不具備那個資格。我奉勸道友一句,最好想明白一些再行事,不然恐怕事情辦不到,自己也難免受挫。”

桓因不置可否,渾身靈力緩緩涌動而出,說到:“事關重大,在下心意已決,恐怕也只有冒犯了。”

老者見到桓因的姿態,頓時也擺出了鬥法的架勢,對着桓因挑釁到:“道友既然如此託大,那便讓老夫先領教領教道友的高招吧!”

在矮胖老者的眼中,桓因的修為境界比他要高出一籌。因為他乃是命神後期的初級境界,而桓因卻已經快要步入最後一個階段。可是,他依舊想要先與桓因斗一斗試試。畢竟他自持身懷高級道法,更佔有主場優勢,在以往的鬥法經歷之中,他在這雲台上戰勝過的比自己修為略強的修士也不在少數。

然而,就在那矮胖老者以為雙方之間的戰鬥即將爆發的時候,桓因這邊的靈力卻是突然逐漸消退了下去,更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矮胖老者一愣,顯然不明白桓因在想些什麼。而不久以後,桓因則是盯着他反覆看了好幾眼,才有些疑惑的說到:“道友,你的意思是由你一人來跟我打嗎?”

這一個問題,自然是讓得矮胖老者有些發矇。半晌,他才有些莫名其妙的反問到:“你這話什麼意思?”

桓因搖了搖頭,說到:“這位道友,你還不具備與我單打獨鬥的資格。還希望你將其餘二位長老都一併請出,如此我們一分高下,也好儘快給事情一個結果。”

桓因的這一句話,顯然是出乎了矮胖老者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桓因雖然修為比他略強,可還不至於強到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程度。如此,桓因的言語對他來說,與侮辱又有什麼區別?

老臉之上很快就堆起了怒容,矮胖老者靈力在這一刻瘋狂涌動,全身水藍道袍更是無風自鼓了起來。顯然,他已經準備直接出手教訓教訓桓因這個狂妄的傢伙了。

可是,就在他剛要動身的時候,他身後的傳送通道之內卻是傳出了一個聲音:“三長老,且慢!”

聲音蒼老,卻顯得極為洪亮有力。而在這聲音傳出以後不久,兩名同樣身穿水藍色道袍的瘦高老者則是從光之拱門中走了出來。

這兩名瘦高老者,一名鬚髮皆白,表面修為已與桓因不相上下,距離命神巔峰都已經不遠。而另一名,則是鬚髮皆黑,修為更是切切實實的達到了命神大圓滿境界。甚至在他的身體四周,還有淡淡的源力氣息繚繞。這說明,這名黑髮老者已經觸碰到了地修的門檻,不過那最關鍵一步,尚還沒有踏出。

桓因看着這兩名新出現的老者,知道那白髮老者多半便是內島的二長老,而黑髮老者則多半是內島的大長老。於是,他面露笑意,看着對面才剛剛出現的人影。

新出現的兩名老者,自然也是很快就引起了三長老的注意,於是他不得不暫時收了靈力,對着那黑髮的大長老問到:“大長老,你跟二長老怎麼出來了?”

大長老自從出來以後,目光便是一直都鎖定在了桓因的身體之上,沒有偏移過片刻。哪怕是此刻三長老在向他問話,他也是依然沒有轉臉,只聲音不帶喜怒的說到:“剛才他所說的話,沒有胡言,你還不具備與他單打獨鬥的資格。”

三長老表情一僵,顯然沒想到大長老會如此說話。可是,他沉默了許久,卻都始終沒有開口了。

因為他知道,大長老的修為完全在他之上。甚至現在的大長老,已經選定了自己所要感悟的源力,開始朝着那一步邁進。所以,他的眼光,自然是要比自己准太多。

“我想,恐怕就連我,也不具備與道友單打獨鬥的資格,不知道友覺得是也不是?”緊接着,大長老又說出了第二句話。而這一句話,他顯然是說給桓因聽的。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桓因說到:“大長老和二長老能同時現身一見,是在下的榮幸。不過想來大長老和二長老對今日之事的意見也與三長老相同,所以今日這一戰,怕是在所難免了吧?”

點了點頭,大長老說到:“不錯,閻王敵已經說明不出手了,所以此事我們三個也無法左右。阻攔道友,只是職責所在而已。”

“不過說實在的,若不是不得已,老夫實在不想與道友交手。今日之戰,也請道友不要怪我們三個以多欺少了。”

對於要以一敵三這種事情,桓因是早就有所預料,所以他對大長老的言語並未感到有絲毫的不妥。而且,現在他也想要去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畢竟他可是要一舉成為三源地修的人,若是在命神境界不能做到真正無敵的話,那他的三源地修境界怕是難以踩穩。

於是,桓因很快就點了點頭,說到:“大長老所說,在下於心中其實早就有所準備。不過,在下這裡有一個對戰鬥的小小提議,不知幾位長老可否先聽我一言?”

其他二位長老不置可否,大長老卻是愣了愣,隨即言到:“道友請講。”

桓因點了點頭,說到:“在下聽聞,三位長老懂得一種強大的合法防禦之術。此種術法,乃是三位長老最強大的術法。而在下這裡,其實也有一道攻擊性的術法,自以為也並不弱。”

“所以在下想,我們之間的戰鬥能不能簡單一些,一招定輸贏。在下便以剛才所說的那攻擊之術,來對抗三位長老的防禦之術。而若是矛利,則算在下僥倖勝出。若是盾堅,自然就是三位長老勝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