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聞言，愣了一下。
“你看看，咱倆也算是有共同語言再說了，彼此認識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當然，如果你害怕我會對你不利的話，你可以不告訴我的，我不會介意。”
顏以曦知道，女孩很有戒心，所以，她並沒有對知道女孩的名字抱有期待。
女孩低着頭沉默了很久，就在顏以曦覺得尷尬，想要轉移話題的時候，女孩抬起頭，緩緩道：“我叫江羽。”
顏以曦瞬間猶如被雷劈了一般，傻在那裡。
“你……你怎麼了？”江羽看着顏以曦，滿臉詫異，“難道，你認識我嗎？”
“江羽……”顏以曦眨了眨眼睛，急忙抓住江羽的手，“你是江羽？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出事的？”
“半年前。”江羽傻眼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聽到她的名字之後，會是這樣的反應。
聖光洞里，所有人都看着她們。
“顏以曦這是怎麼了？”墨軒朗指着畫面里的江羽，“劭冥，你認識那個女人嗎？”
亓瑾言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並不記得認識這麼一個人，可能是以曦認識的吧。”
只有赫淵和水長老，在這個時候對視一眼，眼裡滿是震驚。
因為，他們葉波族的第一位聖女，就是叫江羽。
……
“你真的是她。”
顏以曦一下子語無倫次道：“你真的是江羽，我就知道，我會碰到的，沒錯。”
“那個，你到底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叫急救車，或者是去買葯？”江羽往後縮了一下。
她該不會，是遇到精神失常的人了吧？
“江羽，你還記得無觴嗎？”
顏以曦看着江羽，小心翼翼道。
江羽瞬間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傻在那裡。
“果然，你是認得的，對吧？”顏以曦滿臉喜色，“你是江羽，更是楚江月！”
“你到底是誰？”
江羽猛地站起身，厲聲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了這裡。
“你先坐下，大家都看着呢。”顏以曦急忙道：“等你坐下，我仔細說給你聽。”
江羽看了看周圍，果然看到所有人看着她，這才急忙坐下，只是眼神里的溫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警惕。
“你果然跟傳說中的楚江月一模一樣。”顏以曦笑道：“我原以為，水長老他們說的都是假的，畢竟都已經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了，他們怎麼可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水長老是誰？”江羽皺了皺眉頭。
她好像不認識什麼水長老啊。
“水長老是葉波族現任的長老，也是他帶我去了那個世界，只是，我們之間，錯了很多年。我是看了你留在聖光洞里的日記，才知道你叫江羽。”顏以曦小聲道：“而且，葉波族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族長，也已經變成了赫家。”“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江羽神情複雜地看着顏以曦，“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醫院的天花板，我以為，那些都是我的夢，可你現在告訴我，那不是夢，我真的……我真的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件事情。”
“我可以理解。”顏以曦點了點頭，“因為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一睜眼，就去了那裡，再一睜眼，又回到了這裡，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那一切，是不是很本就從來沒有發生過。直到我遇見了姜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姜墨？”江羽遲疑片刻，“我不認識這個人。不過，我知道他是醫院裡的首席醫師，是院長花重金聘請過來的，平日里不會出現在醫院裡，除非是特別的病人，否則，他不會接診。直到現在，他都很少出現在醫院裡，很多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那你還記得無觴嗎？”顏以曦笑道：“剛才，看你的反應，你應該是記得他的。”
“當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江羽苦笑道：“可是，能記得又有什麼用？已經錯過了，就再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可是，無觴一直在找你。”顏以曦不忍道：“他一直相信，你一定還活着，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你。”
“無觴他在哪？”江羽急忙道：“他……還活着嗎？”
……
聖光洞里。
“這怎麼可能！”赫淵低吼道：“水長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立刻看向水長老。只見，水長老原本的淡然模樣，也已經徹底消失了。
“這……我也不知道啊。”水長老臉色很是難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當初的無觴族長分明已經過世了，他的屍體，現在還在禁地里啊。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去看看的。”
眾人臉色驚變。
“無觴族長還活着，聖女還活着，天吶，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赫淵喃喃道：“難道，是上天註定要我們葉波族重振當年的威風嗎？”
“赫淵族長，水長老，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亓瑾言緊皺眉頭，為什麼這兩個人說的話都那麼的奇怪呢？
水長老看了一眼赫淵，得到默許的眼神後，這才看向眾人，“無觴族長，是我們葉波族千年前的一位族長，你們宣朝的人應該很熟悉，就是那個與第一位宣帝開戰的無觴族長。”
眾人聞言，都是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這都一千年過去了，他怎麼可能還活着？”墨軒朗失聲叫道：“難不成，他還是什麼妖怪嗎？”
“那你們能告訴我們，江羽又是誰嗎？”
楚尋看着他們，淡淡道。
剛才顏以曦提到江羽的時候，他的餘光看到赫淵和水長老的神色劇變，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現在，終於可以問出口了。
“江羽，就是我們葉波族的第一位聖女，也是你們的怡親王，一直想要搶回去的人。”赫淵開口道：“她還有一個名字，你們應該很熟悉，那就是楚江月，也就是怡親王妃楚江敏的姐姐。”
“不行了，這麼多驚悚的事情，我接受不了。”容青搖了搖頭，“原本死去的人，竟然都活着，還是在那個奇怪的世界。最重要的是，他們居然跟世子妃在一起？”
“是啊，會不會是弄錯了？”陸彧塵附和道：“或許，只是同名同姓呢，這個世界上，叫那個名字的，可不只是一兩個人。”
就在眾人心裡升起一股希望的時候，顏以曦開口了。
……
“無觴已經死了，只是，他一直在輪迴，每一世，他都記得你，也會去找你。”顏以曦一字一句道：“這一世，他的名字叫姜墨。”
“姜墨！”
江羽突然笑了起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夠小啊，兜兜轉轉的，竟然還是遇到了。”
“江羽，你能告訴我，你心裡愛着的人，到底是無觴，還是怡親王？”顏以曦終於問出了她心裡一直都想問的問題，“看了你的日記，我知道你還在糾結，所以，我現在想知道一個答案。”
“宣褶，他已經不值得我愛了。”江羽苦笑道：“他身邊已經有了楚江敏，我又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妹妹搶丈夫？更何況，我從來就沒有搶的資格。當初是我太傻，竟然會愛上他，但後來我想明白了，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了我們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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