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喊過後,一道巨大的掌印便落了下來,頓時鮮血四濺,周圍一片安靜。
阿文嚇得癱坐在原地,目露惶恐的看著符昭昭,祈求似的衝她伸出手,嘴唇輕微抖動,像是在說,“救救我。”
可惜他話還沒說出來,便同另外兩個人一樣,成為浮山樹的養分。
下一刻,浮山樹的根鬚一邊吸食著身邊的血肉,一邊往前蔓延去,神奇的是這一切都是繞過符昭昭,往山腰處的村子裡蔓延。
一會的功夫,翠綠的浮山樹逐漸被紅色覆蓋,直到顏色越來越深,體型越變越小。
等它再也沒有其他動靜,彷彿陷入睡眠狀態,符昭昭這才有了動作。
她從包裡翻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圍著浮山樹走了一圈,等確定下手的位置後,就是一頓努力。
不過十來分鐘的功夫,陷入沉睡的浮山樹被挖了出來,隨意的放置在一邊。
符昭昭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覺得靠自己扛回去還是有些難的,最終決定尋找外援。
被叫過來的小寶一臉疑惑的看著乾瘦的浮山樹。
“這啥?”
符昭昭晃了晃自己之前裝汁液的關係,言簡意賅的說了句,“好東西,帶回迷都去,說不好以後有的喝。”
小寶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將罐子接了過來,聞了聞裡頭的味道,表情瞬間變得痴迷。
“這是什麼東西,聞起來好香啊。”小寶忍不住開口道。
符昭昭將東西拿了回來,“行了,先不管這個,讓你的人把浮山樹帶回去,找個位置種下。”
經她這麼一提醒,小寶才想起正事,連忙衝著後頭的人揮了揮手,“搞快點。”
許是人多力量大,不過片刻的功夫,不僅浮山樹被帶回迷都種了起來,就連山腰處的村子也被他們用特殊的方法封存下來了。
回去的路上,小寶忍不住問道,“昭昭,你是怎麼知道這玩意有這麼好喝的汁液?”
符昭昭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她大致講了一遍,小寶若有所思的點頭。
“我感覺比較奇怪的是,這個浮山樹為什麼沒有對你動手,你也在它身上劃了口子。”
符昭昭笑了笑,像開玩笑般隨口道:“說不好它認識我,捨不得對我動手。”
小寶哼哼兩聲,“你就吹吧,誰能忽悠的過你。”
隨後二人便離開哀牢山,山腰處原本散去的迷霧又匯聚在了一起,一股若有似無的敲鼓聲伴隨著鈴鐺緩緩響起,隨風吹向遠方,彷彿在告別一般。
……
回到迷都後,小寶比符昭昭更關注浮山樹,早早便在那樹的周圍轉圈圈,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符昭昭剛好溜小灰狼路過,看她這樣便問道:“你在看什麼?”
小寶搖頭晃腦的,“我看這樹怎麼沒像你之前說的那樣,長高長大呢?是水土不服嗎?還是什麼原因?”
一見她這樣,就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符昭昭直接將她的那點念頭掐滅,“別想了,這樹一年只會在特定的時間裡長高長大,一般維持兩三天,過後又恢復原樣。”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寶瞬間興致全無。
符昭昭倒是有些好奇,“你不去處理資料,到處瞎晃悠什麼?”
小寶得意的擺手,“你不知道,我最近招了個得力的助手,沒什麼特別難得事情,東西都不會交到我的手上。”
符昭昭聽了有些皺眉,不贊同道:“這樣不好,萬一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壓下去,或者漏了就麻煩了。”
小寶擺手,剛想說什麼,鞏牙便臉色難看的拿著東西過來了。
“頭,你看看這個。”鞏牙直接將資料遞給小寶,語氣格外嚴肅。
小寶有些意外,“怎麼是你送資料,花容呢?”
一提起對方,鞏牙就無力吐槽。
“這資料就是她壓下來,覺得不重要的。算了,先不說她了,你先看看這份資料。”
小寶接了過來,不過一會的功夫表情也同樣難看,她緊緊抓住資料,指關節甚至有些用力過度,都微微發白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壓到現在?!”小寶難掩怒意。
符昭昭感覺有些奇怪,便側身過去看了兩眼。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時,表情也變得有些難看。
不得不說,這麼件事居然都壓下來了,那個叫花容的也真是厲害。
鞏牙無奈道:“花容覺得這件事不重要,就打算留到後面處理,我也是不相信把資料弄地上才發現的。”
小寶生氣歸生氣,還是很快就有了決斷。
“先安排三個人去調查,務必視頻,報告,以及一位老手都要一同去。”
鞏牙點了點頭,應下來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小寶轉身跟符昭昭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那模樣似乎是打算找那個叫花容的算賬。
事情還沒難處理到她的手上,所以符昭昭也沒將這事放心上。
結果這事才過去沒兩天,那份資料繼續送到了她的手裡。
符昭昭沉默的看著資料,“你的意思是說,上次去處理事情的三個人全都沒回來?你估計是出事了?”
小寶點頭,“別的不說,我手底下的老手個個狡猾的很,只要不是那種絞殺級別的,逃跑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已經過了規定的時間沒有收到彙報的信息,不出意外出事了。”
“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昭昭你也要小心。”小寶難得叮囑一番。
符昭昭嗯了一聲,像是開她玩笑般,問道:“對了,你之前說的,那個叫花容的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小寶就一肚子的氣。
“別說了,要不是她耽誤,那三個觀察員肯定沒問題,誰知道等我回去找她,人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家潛進來的。”
聊起這個,符昭昭倒是想到自己之前也有接觸過一個類似的。
“你還記得,之前抓哭泣者那會,你給我推薦的人嗎?”符昭昭問。
小寶還有些印象,但是不太記得對方的名字了。
“你說的那個人,我大概還有點印象。不過很久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是不是死在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