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多久?
丁午陽這句話問出口,劉強耳朵都支稜了起來,他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聆聽著。
他練了這么久,床上功夫進步沒進步不知道,但這腿上功夫卻今非昔比。
以前他一腳踹在人身上,最多把同齡人踹一個趔趄,現在他一腳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這力量。
放在以前他做夢都不敢想。
但他也知道,腿部的力量跟葉長青相比,相差甚遠,所以他很好奇葉長青究竟鍛鍊了多長時間。
沐輕雲仍然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葉長青,馬步,電視裡才會見到的東西,也不知道練這玩意有什么用。
她對於葉長青扎馬步時間長短,沒有一點興趣。
葉長青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然後端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水溫剛好,他這才一口氣喝光。
丁午陽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三個月是吧,這就簡單了。”
扎馬步他體驗過,此時腿上的肌肉還在抽搐,痠疼得厲害,但如果堅持三個月,就能達到吃軟飯的地步。
收穫遠大於付出。
值得一拼。
葉長青開口糾正:“三年,我練了三年。”
三年?
丁午陽臉上笑容凝固:“要練三年才能…吃軟飯,時間太長了吧。”
葉長青無語,他練了三年,怎么到了這傢伙耳朵裡,就變成了練習三年才能吃軟飯。
他是怎么換算的?
旁邊,劉強笑著道:“不用那么久,我才練習了三個月,你看看我的腿功,一腳踹飛一個人。”
丁午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劉強的胯下,眼中盡是好奇,他很想問,是不是中腿功夫也很厲害。
但終究是沒好意思問出口。
沐輕雲見三個人還只愛研究吃軟飯,紅著臉走了出去,作為一個女人,真的聽不下去了。
她就沒見過這么奇葩的男人,旁邊有女人,竟然一直研究吃軟飯的功夫。
一點也不揹人。
葉長青看到沐輕雲走了,對兩個人叮囑道:“不管誰來了,不管問什么,你們就說在門衛室玩手機,什么也沒有看見。
如果問聽沒聽見聲音,你們就說聽見了,沒有理會。”
劉強點點頭:“知道了。”
丁午陽笑著道:“放心吧,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葉長青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劉強,丁午陽過兩天就走了,咱們公司不是來了一個人事主管嗎?
讓她給你招聘幾個保安,招聘那種身強體壯的,看著有能力保護公司的。
最好是你跟著去。”
劉強大喜:“知道了。”
丁午陽突然開口:“我不走,我暫時不走。”
葉長青笑著道:“再有一個療程,你爸爸的病就痊癒了,你不走難道留在這裡當保安?”
丁午陽笑著道:“我突然覺得當保安挺好的,往門衛室一坐,喝喝茶,打打遊戲。
我挺喜歡這個工作的。”
葉長青有些不信:“你家的大別墅裡不能坐嗎?
在家不能喝茶打遊戲嗎?
說!到底為了什么?”
丁午陽一臉倔強:“我真是喜歡當保安,葉先生,你別勸我,勸也沒用,如果你覺得我不夠資格當保安,我可以不要工資。
我給你白乾活。
如果你覺得還不行,我給你交錢,一個月交一萬。
我真的喜歡當保安,不當保安我活不下去。”
劉強撇撇嘴:“我看你就是想跟著學扎馬步,想學吃軟飯功夫。”
丁午陽聳聳肩:“好吧,被你看穿了。”
葉長青深深地看了丁午陽一眼:“其實不用委屈自己,如果你有難言之隱,我可以給你藥物治療。”
丁午陽頓時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狸貓,猛地站起身搖頭:“沒有,沒有難言之隱,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就是覺得吃軟飯挺幸福的,真是怎樣,你算算啊,作為男人,不用去上班,白天在家鍛鍊身體打遊戲。
等女人回來了,陪著吃吃飯,摟著看會電視,陪著洗洗澡,再到床上玩一會兒。
想想都覺得幸福。
我是真的嚮往這種生活。
我說的是實話,你要相信我。”
葉長青突然想起汪興懷的話,只要有人說話時候,強調說的是時候,並請求你一定要相信。
那么他說的話百分之百都是假的。
此時這句話好像得到了驗證,丁午陽越是強調,感覺越是虛假。
不過他也不想揭穿,笑著道:“你願意當保安,挺好的,關鍵是你每個月還給我一萬塊。
太划算了。
你就放心在這裡當保安吧,當到天荒地老都沒問題。”
啊?
丁午陽一臉驚訝:“你還真要收錢啊?”
葉長青沒有理會他,而是對劉強道:“每個月八號,你找他收上班費,一個月一萬塊。”
劉強一臉見鬼的表情,他當保安,一個月七千多塊錢,還有五險一金。
雖然沒有上班的那些人掙得多,但在保安這個行業,也算是高收入了。
沒想到丁午陽來上班,還要交一萬塊錢。
比他的工資都多。
他真接受不了這種荒誕的事情,同時也怕收錢時候,丁午陽不給錢。
他看著丁午陽提出心中疑惑:“你確定要交錢上班?”
丁午陽看了葉長青一眼,想說免費上班,不至於收錢吧。
見葉長青低頭看著手機,就知道這錢交定了。
他有些無奈地對丁午陽道:“交,每個月八號,我按時交錢。”
他倒不在意這一萬塊錢,只要練好了扎馬步,床上功夫進步了。
還是划算的。
劉強一臉驚詫地看著丁午陽,久久說不出話。
真有人願意交一萬塊錢上班。
不就是扎馬步嗎?
回家練就是了,至於交錢嗎?
葉長青站起身:“我還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們小心一點,注意安全,如果有人來鬧事,他們人特別多,你們就想辦法跑。”
劉強拍拍他的右腿:“就憑這條腿,來多少人我也不怕。”
就是這條腿踹飛出去一個人。
他現在自信心爆棚。
葉長青看了一眼道:”別吃虧就行。“
叮囑了一句,就離開了公司。
門口的警車已經離開,槍械,磚頭,屍體,全部拉走了。
此時一個道路灑水車正在沖洗血跡。
不遠處路邊,一輛黑色的轎車內,沐輕雲正在跟領導彙報工作:“我詢問那批殺手的來歷和目的,人家不願意說,我說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他也說。
完全不配合,我想在門房裡守著,等著那些人再次登門,可是那三個人像是有病一樣,聊天的內容不堪入目。
我實在待不下去,就回到了車裡守著。
哎呀,葉長青出來了,他上了一輛汽車,我要不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