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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若很是爽快利落的沒有過多打擾,“那就下次吧,要是能湊巧趕上遇到江大人回來,勞煩小哥幫忙引薦。”

回去的路上,阿福忍不住詢問,“小姐,咱們就這樣放棄嗎?”

“那江大人分明就是在家的。”

“他不願意出來,我們也不能強硬的把人給逼出來。”

趙明若猶豫道,“再說吧,這一次不見我們再多去兩次,要是還不見,那最好了。”

“為什麼?”

“證明他也沒打算硬碰硬,咱們就可以留着鳶尾和露薇在身邊了。”

阿福也跟着高興。

趙明若回去院子的時候,抬頭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燕世子的院落,長廊下並沒有他的身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心頭瞬間生出的那一抹失落。

這段日子除了趙明若又去了兩次江寒的大門前求見,沒有得到回應之外,陶然苑和燕府都格外的平靜,只是這天越來越冷,大雪封門,許多宅院連大門都難打開了,路上遊盪的難民越來越多。

之前幾天還能依靠家中存糧過日子,可隨着下雪的時間越久,家中存糧便越吃的乾淨,就連地里所種的菜苗也沒辦法實用,臨安城內好多糧鋪的價格都上漲了,一部分災民根本買不起多少。

就連安遠侯府的日子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雲歲晚挺着高高隆起的小腹,穿金戴銀,囂張的站在顧長恆的身邊,“告訴你們,現在侯府危機,你們被侯府養了那麼久,是該好好的回報侯府的時候了。”

“要沒有二夫人,你們早就被冤枉的死在牢里了,哪有機會月月領着月例銀子,還好吃好喝被養的身寬體胖,別說那麼多廢話,把銀子拿出來買米,等着危機度過了,雙倍還你們。”

被剝削最嚴重的大房瞬間不高興了,再者郭姨娘和老夫人乃是深仇,“你可別說話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姨娘,還沒過門就急着送上門伺候男人,你要什麼臉?你有什麼臉!”

“咱們堂堂侯府,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人做主了?”

大夫人上來就開罵,前幾日她以為趙明若只是跟顧長恒生一時的氣,過段時間還是會再回來的,可是沒想到,等了小半個月,趙明若絲毫沒有回來的跡象,而是打定主意打算和離了,沒有趙明若的顧長恆,不過是個虛偽卑鄙的小人罷了。

對侯府半點作用都沒有,甚至連人心都管不住,他們還想要作威作福,沒那個可能了。

大少爺眼色之下,家中小廝和奴僕便立刻上來,對着顧長恆和雲歲晚就沖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把人給綁上了,顧長恆和雲歲晚大驚,“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我可是侯府的二少爺,是嫡子,你們居然敢以下犯上,聽從這個庶子的命令來綁住我?!!”

“等我襲爵之後,一定會把你們都處死。”

大少爺咬着牙冷笑着,做夢都想有一天能把顧長恆給踩在腳下,沒想到這一條到了之後竟然是這樣的痛快,他上前,拍打着顧長恆的臉,“二弟,往日侯府是老夫人做主,可現在老夫人和侯爺都病重,理應是府中長輩接上,我的姨娘郭氏從前深的侯爺的器重,又精心照顧侯府子嗣,現在人心渙散,就請郭姨娘過來說幾句話吧。”

“你敢!!”雲歲晚大叫。

“先打這個賤人。”顧長恆冷冷開口。

廚房的粗使婆子張媽媽抬手對準雲歲晚的臉蛋就抽了過去,啪啪的幾聲頓時間就把人的臉蛋給打的紅腫起來,“賤貨,我們大少爺還沒說話,侯府哪有你這個不質檢點的下賤女人說話的份兒!!”

雲歲晚身上的釵環盡數被扯了下來。

郭姨娘和大夫人痛快的看着侯府其他房,“便暫時由我和大夫人一同打理侯府,大家放心,外面的大雪不會一直下的,天寒地凍的情況也馬上會好轉,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安全的度過這次的危機。”

“至於這個不檢點的女人,妾身在這裡替老侯爺處置了她吧,還有二少爺,被一個女人給蒙蔽了心眼,把自己的結髮妻子給氣的要和離,也是有着錯處在身上的,二少爺也好好的反省反省吧。”

“不,不可以,你們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對待我呢!”

“你們放肆,一個姨娘也敢綁架嫡子,郭姨娘你這個賤人,你才是賤人!”

雲歲晚和顧長恆瘋狂掙扎,但是對於這個結果卻是沒有半點的用處的。

水秀和姚花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這一幕鬧劇只覺得痛快,“姚花,你先在侯府靜探情況,我夜裡偷偷出門一趟,把侯府的事情彙報給小姐。”

“你去能行嗎,不然讓彭管家?外面還是不安全的。”

水秀早就決定好了,“你放心,我自己會有分寸的,彭管家到底是外男,對侯府裡面的情況不一定有我更清楚,再者說,他只是為小姐效力,並不是賣身給了小姐,不如咱們穩妥。”

“那好,路上小心。”

準備好一切,水秀換了下人裝扮便目的明確的向著榆林巷出發了。

與此同時,這一夜,榆林巷所聚集的人格外的多,一定數量的難民擁擠在巷子里,趙明若才剛剛安寢,只聽得門外一聲巨大的撞門聲響。

瞬間。

相連幾間院子裡面的人便都驚醒了。

“小姐,奴婢幫您點蠟燭。”

阿福聽到聲響進來護在了趙明若的身邊,剛想要去點燃燭火,迷迷糊糊的趙明若下意識的阻止了阿福,“先等等。”

“咱們先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別貿然惹了人。”

府上的護衛雖然不少,可要是年對幾百萬的難民還是天方夜譚的,現在才剛開始,趙明若只想要明哲保身。

與此同時,江寒和燕淮安也同樣注意到了外面的異常。

“世子,奴才去幫您看看。”阿葉連忙替燕淮安披上衣裳,但燕淮安卻拒絕了,“我親自去看。”

“江東,外面怎麼回事?”屋內燭火全熄,就只有零散的月光透過鏤空窗扇照進房間,落在江寒那張陰柔俊美的臉上,他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