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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林楓他們分頭找了一個多小時,重新相聚後,唐陽書滿懷希望的問道。

林楓搖搖頭,說道:“那個建築工人說的沒錯,這裡的確分不清什麼門牌號了。”

鍾明皺眉道:“媽的,這個吳昆到死了都在騙我們。”

林楓走動了幾步,望着眼前的夜幕,輕聲說道:“恐怕沒這麼簡單啊,吳昆死的時候眼神堅定,絕對不像是在騙我們。”

“難不成,那個史俊在騙吳昆?這也沒道理啊。”鍾明猜測道:“又或者說,他們還有先知的本事,知道我們今天要來,所以故意讓吳昆給我們一個假地址,讓我們白忙一場?”

唐陽書的心情不是很好,他輕聲說道:“算了,知道他們沒事,我心裡也就寬心了,以後再慢慢找吧。”

林楓點了點頭,對唐陽書說道:“現在也證明了,他的遭遇跟你沒有關係,你心裡也不要內疚了。”

唐陽書苦笑搖頭:“我怎麼能不內疚,當年他們夫婦待我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都怪我當初實力太差,否則的話,早早把他們接到巴西,不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嗎?”

“這個世間本來就有太多的如果和可能,你太計較這個,只會讓你的心裡更難受。”林楓輕聲嘆道:“他們或許真的搬走了吧,明天我多安排點人,擴大尋找的範圍,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

“嗯。”唐陽書剛應了一聲,臉色突然一變,他二話不說,整個人像是一道流星般掠了出去。

看着唐陽書那神乎其技的身法,林楓似乎又看到了他在錦都大發神威的那一幕。

太極步法看似緩慢,卻是快到極致的慢,掄起身法速度,唐陽書不亞於以輕靈和身法見長的澹臺龜。

鍾明望着唐陽書絕塵而去,瞪得眼珠子溜圓,喃喃道:“我的天,真有凌波微步啊?”

“給我出來!”唐陽書的手,猛地探進了一處陰暗的牆邊。

一個完全嚇傻了的青年,正拿着攝像機,被唐陽書從牆邊拽出。

青年的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他手裡的單反相機,已經拿捏不住跌落在了地上。

林楓和鍾明快步走過去,林楓心裡微微有點吃驚,他的感應力算是非常強大了,沒想到唐陽書的感應力更勝他一籌,剛才這個距離,可是足足有將近一千五百米啊。

林楓最大的安全感應距離,也不過只有一千米而已,除非是遇到什麼危險,他才能感應到一千米之外的殺機。

“他是在偷拍我們?”鍾明一臉不可思議的走到那個青年身邊,彎腰把地上的相機撿了起來。

他打開相機,看了看裡面的照片和影像,果然,這裡面都是他們下車上車的情景。

鍾明給林楓看了一下,說道:“老大,你先看看吧,這個傢伙竟然蹲了我們一個多小時。”

林楓只是看了幾張照片,心裡的不安就加劇了,從這個人蹲點的位置來看,他們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這裡,那就是說,吳昆給他們的那張紙條,肯定是假的,繼續推理下去,那豈不是說,吳昆本來就知道會有人要來殺他?所以他來準備了一張假的地址?

細思極恐,越想下去,林楓越覺得詭異。

“是誰讓你過來的?”林楓沉聲問道。

青年的膽子並不大,面對林楓三個人,他嚇得快要尿褲子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就是個學攝影的學生啊,是別人讓我在這裡拍攝過來的人,蹲一晚上,給我一千塊錢。”

“這是我的學生證。”青年連續掏了三次,因為太激動,全都失敗了。

鍾明不耐煩的把手伸進青年的衣兜,將一張皺巴巴的學生證取了出來,藉著建築工地的燈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

“老大,他的確是個學生。”鍾明將學生證遞給了林楓。

林楓看着這個快要嚇傻的學生,冷聲說道:“你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

學生顫聲說道:“是我們學生會的人找的我。”

見到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林楓有些不耐煩了,他可不慣眼前這個青年是不是真的學生,他從懷裡取出了一把手術刀,輕輕貼在了學生的臉上,沉聲道:“現在給你那個朋友打電話,就說拍攝完了,讓他來這裡。”

“好,好。”學生嚇得夠嗆,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鍾明好奇的看着林楓,問道:“老大,你幹嘛這麼緊張,不就是拍幾張照片嗎?這個有什麼呢?”

林楓皺眉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可以斷定,吳昆是被人利用了,他給我們的紙條,以及給你的那些名單,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給他紙條的人,竟然知道我們會去殺吳昆,還知道我們來找鈄國夢,這些事太巧合了,巧合的有點不合乎常理。”

鍾明喃喃道:“不會,不會真有預測未來的先知吧?”

“是不是先知不清楚,但清楚的是,有個人在控制着這一切。”林楓面沉如水。

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那個神秘人會協助史家,現在再見到如此詭異的場面,他心裡更是覺得不妥。

如果這件事真的跟那個神秘人有關,那他恐怕只能勸項錦天放棄這次的門主爭奪了,和門主之位比起來,肯定性命更加重要。

林楓可以斷定,他們這次的行為完全就是突發奇想,也是臨時決定的事情,事先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消息,甚至在唐陽書下飛機以前,林楓也不清楚唐陽書要去找人。

他們一路馬不停蹄,根本沒有任何的耽擱,要說有可能出問題的環節,那就是陸寒那邊,可是陸寒只是一個網吧老闆,最高也不過只能接觸到吳昆這個級別的存在,可是吳昆那個紙條,是更高一級的史俊給予的,這一環套着一環,着實讓人捉摸不透。

那個學生打完了電話,林楓三人全都隱藏到了暗處,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一輛中華轎車開進了這片城中村,車門打開,兩個男子下了車。一個男子大概十**歲,穿的雖然流里流氣,還剃了一個光頭,只是他再怎麼強裝成熟,臉上的稚氣都是無法改變的,另一個男子,應該有三十歲左右,長得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良民。

光頭青年衝著學生擺擺手,喊道:“過來吧。”

光頭青年的話音未落,唐陽書已經縱身而起,整個人像是一隻鷂子般,落在了那輛中華轎車的車頂,一旁那個滿臉橫肉的男子一看有變,伸手就從懷裡掏出了手槍。

他還沒等將手槍的保險打開,唐陽書已經一掌拍在了他手腕,隨後一腳把他踢飛出了三四米開外。

光頭青年已經徹底懵逼了,他站在原地,凌亂在風中。

林楓和鍾明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林楓的長相,滿臉橫肉的男子驚呼道:“你,你,你是林楓!這件事果然和你有關係!”

林楓聽到這番話,心中又是一驚,他幾步來到男子身前,一腳將男子踩在了腳下,沉聲道:“你剛才所指的是什麼事?最好給我說清楚!”

男子惡狠狠的瞪着林楓,怒道:“林楓,你別給我得意!我們家主不對付你,只是還沒到時候!等到家主拿到門主之位,有你哭的時候!”

林楓懶得聽男子的廢話,他一轉手裡的手術刀,瞬間割開了男子手臂的血管。

鋒利的刀刃划過血管,只是讓男子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過了一會兒,傷口暴露到空氣的痛楚才傳到了他全身,汩汩流出的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將男子身下的土地都浸濕了。

漸漸地,一陣陣無力感襲向了男子的心頭。

林楓沉聲說道:“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回答,既然你是御九門史家的人,應該很清楚醫學常識才是,當人體的鮮血流干,血管會貼在一起,那種痛楚,恐怕比死還要難受百倍!”

男子使勁晃晃頭,兇狠的眼神里,竟然看不到絲毫的驚慌。

他望着林楓,嘿嘿笑道:“我們家主早就知道有人要來找那個叫鈄國夢的男人,只是沒想到會是你而已!林楓,你就別費心思去找了,鈄國夢已經在我們史家了!”

男子說這些話,似乎是為了激怒林楓,他哈哈大笑着,一口咬碎了自己的舌頭。

這是死士!?

林楓收起了腳,古家族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們麾下培養的死士,這些人根本就悍不畏死,想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麼話,簡直太難了。

若不是這個死士覺得剛才那些話既無關緊要,又能激怒林楓,恐怕連那番話都不會多說。

死士的話,唐陽書也聽得真切,他皺眉道:“史家為什麼要抓鈄國夢?”

林楓心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先將身旁的這個光頭青年打暈在地,這才緩緩說道:“如果這個死士沒有說謊,那說明史家根本不知道鈄國夢和你們唐家有關聯,甚至也不知道是我來找鈄國夢,這就很奇怪了,鈄國夢的身上,難道有什麼能讓史家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