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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很是清雅。

但帶着幾分厚重。

能聽出來非常的虛弱。

但是吐字卻很清晰。

三個人都是巨大的吃了一驚。紛紛轉頭看去。

只見地上躺着的,剛才還死屍一般的方老六,竟然已經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雪扶簫,道:“你說誰是唯我正教魔頭?”

雪扶簫頓時愣了一下,隨即靈機一動,指着風雲棋道:“老六,你看這老頭,像不像唯我正教魔頭?”

風雲棋破口大罵:“我魔你大爺!”

老六既然醒了,老子怎麼可能還受這種氣?

雪扶簫?特么老子一定要罵回去的!

地上的方老六艱難轉頭,看着風雲棋,眼中露出來深刻的感情:“大哥!”

“老六!”

風雲棋只感覺心中激蕩,聲音都差點變了:“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醒了……這些年,就好像做了一場大夢。”

方老六嘆口氣。

“老六你……現在能站起來不?”

“還站不起來。還需要幾天時間。”方老六感覺了一下。

“修為還在不?”

“也還在。雪大人畢竟是雪大人,有他相助,恢復起來會很快。”

方老六沉吟了一下:“不過需要時間。按照目前來看的話……”

他再次仔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和經脈,道:“自由行動的話,大概需要三天。動用靈力的話,差不多十天吧。但是若是想要恢復到巔峰水平,最低需要三年。”

風雲棋徹底的放下心來,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三年就三年吧!三年算什麼!”

隨即轉頭對雪扶簫道:“現在沒事了,你不是很急着回去嗎?滾吧!”

居然有點趾高氣揚起來。

雪扶簫氣愣了:“你兄弟沒醒的時候伱叫我爺爺,如今醒了就讓老子滾?你這過河拆橋,也未免太明顯了一些吧?”

“誰讓你剛才不尊敬!”

風雲棋翻翻白眼。

隨即道:“你滾了,我和宇天旗喝酒慶祝就行了。”

雪扶簫大怒道:“老子連喝一口酒的資格都沒了?”

雪扶簫當然是有喝酒的資格的。

風雲棋只是這麼說,早就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準備好的酒菜,擺了一桌。

就在躺着的方老六身邊。

方老六聞着酒肉香氣,憤慨到了極點。

虛弱的怒吼:“你們好意思嗎?”

風雲棋笑呵呵道:“你剛醒,你可以喝點粥。早給你準備好了。”

說著端出來一碗天材地寶熬的粥。

三人將方老六扶起來,在他身後墊了東西,讓他能坐着。

然後問:“你手能動不?”

方老六很實在:“能動。”

“那好。”

雪扶簫給搬來個桌子放他胸口前。

將一碗粥放上面,給放了個調羹。

“你自己吃吧,別耽誤我們喝酒。”

“你要是非想要有點參與感,那我們舉杯的時候,你可以舉調羹。”

方老六咬着牙,兩眼噴火的看着雪扶簫:“謝謝你啊,你這人想的還挺周到的嘞!”

“不客氣。”

雪扶簫拍了拍方老六肩膀,道:“咱們以後日子長着呢,你有的是時間感謝我。”

“我一定會感謝你的。天天追着你感謝!”

方老六咬牙道。

雪扶簫哈哈一笑,正要說話,卻看着方老六的臉愣了一下。

怎麼……感覺這張臉有點熟悉的樣子?

忍不住認真的問道:“方老六,你有兒子嗎?你兒子多大了?”

方老六一臉懵逼:“啥意思?”

“就是問問。”

“木有。”

方老六一臉鬱悶。我特么昏迷了這麼多年了,你問我有兒子嗎……

風雲棋在一邊哈哈一笑,道:“老六是個單身狗,連媳婦都沒有,哪來的兒子?”

雪扶簫哈哈一笑,頓時感覺自己有些神經過敏。

到:“就是問問,沒想到問兒子問到了單身狗頭上,這個有點尷尬哈。”

方老六翻個白眼,道:“你不是斬情刀吧?你是凝雪劍吧?”

雪扶簫愣住。

隨即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剛好,老子不和你生氣。”

坐回去喝酒。

方老六也開始艱難的運動右手來喝粥。

那邊三人大呼小叫喝酒,這邊獨自一人默默喝粥。

這場面,堪稱凄慘。

方老六一邊喝一邊嘆氣。

酒後。

風雲棋拿出來煉好的丹藥,讓雪扶簫等人帶回去給東方三三。

用意很明白:用不着你了,滾吧!

雪扶簫很不爽,認為風雲棋這完全是過河拆橋。

幫你救醒了人,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趕人走?

雖然救的人是我們自己人,但是卻是幫了你風雲棋的忙啊。所以這個人情,你就得認!

“我哪有時間跟你們墨跡?”

風雲棋很不耐煩:“我兄弟剛醒,我不得照顧我兄弟?你們在這幹嘛?我要照顧病人,還要伺候你們喝大酒?”

“你不是說那是我們的人嗎?”雪扶簫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們多留幾天,你再給點丹藥,我多拿點走。”

這貨心心念念還是風雲棋這些年的珍藏。

“但那首先是我的兄弟啊!”

風雲棋怒道:“就算是你們的人,首要前提也先是我的兄弟!”

對這一點,風雲棋分的極清。

公私分明。

“那你再給我點丹藥。”雪扶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擺明了我要是不拿點好處我就不走。

“再給你兩瓶好了!”

“太少,一百瓶!”

“你去死吧!”

風雲棋懵了。

一百瓶,你特么這是來抄家啊:“最多十瓶!”

“成交!”

雪扶簫立即答應。

答應的這麼爽快,於是風雲棋又氣蒙了。還價還少了。

自己一門心思都在剛剛蘇醒的兄弟身上,居然再次上了雪扶簫的當。

對於上當,風雲棋並不在乎。

但是那要分對象是誰。

這輩子被人坑的多了,這點丹藥有啥?若是被東方三三坑了,說不定風雲棋還能笑一笑感覺愉悅。

但是被雪扶簫坑?我特么……老子智商成啥了?

“給你,滾!”

“那個風過海呢?”

“走了!”

“那個……”

“快滾!”

風雲棋態度極其惡劣的將雪扶簫兩人趕走。

然後自己還灌了半壺涼茶平靜心神。

才到了方老六身邊,笑道:“老六,你這兔崽子終於醒了,一個昏迷十八年,真有你的!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方老六道:“他倆走了?”

“走了。”

然後方老六就自己坐了起來。

“你好了?”

風雲棋驚喜中帶着不解:“那你剛才還……”

“好了,但是沒有你想的那樣好。”

方老六嘆口氣:“現在多少能動,幾天內能行動,半月內可以恢復一些戰力。但是想要回復巔峰戰力,三年時間雖然說得長了,但半年期限可是沒假。”

“那你……”

“我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太多。若是知道我身子恢復得快,恐怕又有事兒找我干。”

方老六方雲正對這一點很清楚:“而我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呢。”

風雲棋懵了:“你剛醒來,有什麼事情這麼急?兄弟,你都與世隔絕十八年了啊。”

方老六道:“正因為十八年了我才急!”

“到底啥事兒,說吧。”

風雲棋哼了一聲,道:“還有那最後一塊護住你生機的天機玉,當年是怎麼碎的?這些事……你都還沒說。”

“我昏迷了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