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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男子站在刑決等人身前負手而立,那潔白如雪的白色長袍隨風起舞,猶如一位從天而降的上仙,周身都透露着舉世脫俗的氣質。

而至於那仍在擴散的能量漣漪,在這名男子的面前卻猶如受到了阻隔一般,在距離男子半米處滾滾翻騰卻又停滯不前。

雖然此刻無法看到男子的面容,但男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柔和氣息,卻讓刑決感覺無比的舒服,讓其無法形容,只是獃獃的注射着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男子。

“嗚~.”

就在這時,本已陷入土壤之中的獨孤浩宇,在沒有了魂斬的壓迫後也是奮力的自那土壤之中爬出,想要觀望到底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你....你是?”

而當其看到眼前的這名男子之後,身體居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在其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只能用震驚來形容,雖然只是背影,但獨孤浩宇的確在這位的身上找到了極為熟悉的感覺,正是這種特殊的感覺,才讓他如此的不敢置信。

而就這時,那磅礴的能量漣漪已是漸漸散去,這名男子的身影也是浮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噬魂族人都為眼前這名男子的出現所驚呆,雖然他們皆不認識眼前這名男子,但能夠阻擋魂斬的攻擊,他們都能夠想象這名男子絕對擁有不凡的實力。

“.......”

不過相比於他們,那站立在上空的魂斬卻是如同獨孤浩宇一般,他的身體居然在劇烈的顫抖,那是極大的情緒波動,而在其已是面目全非的臉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情緒,那是憤怒,一種無法言表的憤怒,而他的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獨孤長逸!!!!!!!!”

突然,一聲瘋狂的咆哮之音自魂斬的口中傳出,那無形的音波之強大,瞬間便以席捲了天武大陸各處,磅礴的威壓更是使得眾人不得不掩住雙耳,以抵擋那穿透力的音量。

並且此時此刻就連下方的大地也已是崩塌大半,如果不是在場之人皆是戰帝實力,恐怕早已紛紛喪生。

“什麼?獨孤長逸?”

當魂斬的聲音響起之後,那即將趕製玄殿的妖宇天和丹姑卻是不由臉色大變,一股股不可思議的情緒,正在衝擊着他們的心靈。

但此刻二人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反而是強壓住內心的不解,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朝着玄殿掠來。

“父...父親?”

先前魂斬的咆哮已是清晰的映入刑決的耳簾,而這一刻再次望着眼前這名男子,刑決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父親二字不停的在其口中打轉,但不知為何他卻又始終說不出口,只是獃獃的凝視着眼前的獨孤長逸,甚至連眼都不敢眨一下,深怕再次睜開之時獨孤長逸便已不在。

“長逸...真的是你?”

此時激動的不止刑決,還有那已是身受重傷的獨孤浩宇,其實在獨孤長逸剛剛出現之時,獨孤浩宇便已懷疑他就是獨孤長逸,但是直到此刻他卻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為當年他可是親眼看到獨孤長逸被玄天封魔符所炸死。

“嗡”

就在這時,只見那負手而立的獨孤長逸袖袍輕輕拂動,一道奇異的能量罩便是將刑決,李小涵,獨孤浩宇三人所籠罩,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溫度更是瀰漫在三人各處。

而這一刻,那本充斥在三人身體各處的痛楚居然正在極速減緩,就連傷口也正在極速的癒合,這般奇異的效果,就連天階寶丹也是遠做不到。

“很抱歉,我來晚了!”

可就在刑決三人為這層能量罩的奇異能量而感到驚嘆之時,獨孤長逸終於是側過頭來,露出了他的面容。

這是一張略顯滄桑,卻刻滿了堅毅的臉龐,而那五官輪廓倒是與刑決極為的想象,尤其是那深邃的目光,充滿了韌性,甚至常人所不及的智慧。

而當這樣一雙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同時,刑決更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血液正在滾滾的沸騰。

打量了一下刑決之後,獨孤長逸突然微眯其雙眼,而在其嘴角之上更是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雖然沒有任何的言語,但只是這樣一個笑容,卻傳達了他對刑決的肯定,以及二十幾年來無盡的想念。

“獨孤長逸,你居然沒死?”而就這時,那充滿了怒意的咆哮卻再次在空中響起。

“呵,怎麼?魂斬,很難以置信么?”見魂斬問起,獨孤長逸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刑決身上移開,投向了那位於上空的魂斬身上。

“難道說,當初那只是一道分身?不可能,以我的靈魂力量不可能識別不出分身。”魂斬回想着當初那一幕,仍然不敢相信獨孤長逸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逃過一死。

“就是因為你對你的靈魂力量太過自信,所以才能讓我以分身過關,既然我可以瞬間封閉你的靈魂,不讓你施展靈魂爆發,那麼躲避你的靈魂偵查自然也是可以。”

獨孤長逸對着魂斬微微一笑,臉龐之上卻沒有意思的怒意,但就是這抹如此風輕雲淡的笑意在魂斬看來卻是最為諷刺的嘲笑。

“哼,正好!”

“老子做夢都想親自將你斬殺,今日你倒是成全了我。”

“受死吧”

突然,魂斬右臂擺懂,單掌攤開猛然擊出,層層狂暴的能量漣漪便是在空中是哪部看來。

“呼呼呼~”

隨後更是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磅礴的暗黑色龍捲風,那龍捲風席捲天際,卻對着獨孤長逸徑直落下,如此恐怖的攻擊單單是其所散發出的威壓便已使得眾人難以抵抗。

“快走,離開這裡。”

感受着那道暗黑色龍捲風所散發出的威壓,魂姬已是意識到大事不好,雖然不知道此刻獨孤長逸是否能夠抵擋下魂斬的攻擊,但是如果繼續在這個戰圈久留,單單是戰鬥的餘波都可以將他們致死。

攻擊未到,威壓先制,磅礴的威壓吹得獨孤長逸衣袍擺動,髮絲飄搖,但是在其臉上卻是始終保持那抹淡定的笑容,甚至連眼睛都是未曾眨動一下。

而就在這時,那暗黑色的龍捲風已是轟然而至,如此強大的力量,就連身在能量罩中的刑決三人也是緊繃著神經,為獨孤長逸捏了一把冷汗。

“散”

然而就在那龍捲風落下之際,只見獨孤長逸一聲輕喝,那本狂暴至極的龍捲風居然在距離其幾米開外之際瞬間停止,並且開始逐漸的消散,片刻之後已是徹底的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迹,而最令眾人震驚的是,化解這般強悍的攻擊,獨孤長逸居然連手指都未曾動過一下。

“怎麼可能......”

“難道...難道...難道你...”

此時此刻,眾人之中最過震驚的莫過於那發出攻擊的魂斬,此刻他站立在半空,臉色可謂難看至極,而在其瞪圓的雙眼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呵...魂斬,當初我為了尋找聖石,幾乎尋遍大陸各處,探訪了無數古迹,去過數個禁地,但最終卻只尋找到了兩顆聖石。”

“聖石的力量非常強大,擁有着我從未見過的能量,不過就算如此,我卻可以確定只有兩顆聖石根本無法讓我一舉突破到戰聖。”

“而那個時候,我是噬魂族後人的身份又以被你看穿,所以我才設計了一出假死,就連最為親近的大哥和愛人都不曾告知,為的就是可以讓你相信我真的已經死去。”

“我承受着對大哥,水月還有決兒那無比愧疚和思念之心,隱姓埋名苦苦煎熬二十餘載,為的就是等着一個特殊的日子。”

“那就是天之異象的現世,因為我知道遺留在大陸的聖石所剩無幾,要突破戰聖只有等待另一場浩劫的到來。”

“而如今的我,終於達到了戰聖的層次!”

獨孤長逸目光如炬的望着魂斬,一字一句的講述着他身上發生的事情,而此時此刻他為何能夠活到今日,以及如何達到戰聖的真相已是徹底的揭曉。

“不可能,聖魔那般強悍,且是你一個人可以擊殺的?”雖然獨孤長逸已是明確的將事實陳述一遍,但魂斬卻仍不肯相信他所說的話。

“哈哈哈哈....”

“魂斬,我的所作所為又且是你一個沾滿了同族鮮血的敗類能夠了解的?”

“廢話少說,今日,就讓我來將往日的舊賬,一起結算。”

“砰”

突然,獨孤長逸腳步向前一踏,一道磅礴的能量便是衝天而起,而這一刻獨孤長逸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當其再次出現之時居然已是魂斬的身後,而那足以將一片山脈捏成粉塵的手掌,正朝着魂斬的頸部猛抓而去。

“大言不慚!”

對於獨孤長逸突如其來的攻擊,魂斬似乎早有準備,手腕一轉,那中品靈器黑咒長劍便是出現在其手掌之中,身形暴退之際,黑咒長劍已是帶着那暗黑色的光芒對着獨孤長逸的手臂砍去。

“鐺”

但是令魂斬萬萬也想不到的是,就是他如此強力的一擊,獨孤長逸不但不閃不躲,反而手腕一轉,居然硬生生的將黑咒長劍的劍體抓在了手掌之中。

“唰!”

隨後只見其手臂用力向後一抽,魂斬只覺得自己的手掌一麻,那黑咒長劍居然已是我在了獨孤長逸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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