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英消失的這段時間,果然發生了一些事情。
既然她能夠把鬼新郎請過去害我,那就說明,梅蘭英的命格也已經甦醒,她還真的如林鬼算所說,的確不是個普通人。
畢竟,如果只是普通人,見到鬼新郎根本活不成。
驚訝之餘,梅蘭英問林水堂。
“水堂啊,今天是我們林家人,搬家入宅的大好日子,你怎麼辦這個喪門星,給請了回來?”
“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看到他,我都覺得噁心!”
旁邊林家的人來了幾個。
不過,他們都沒有動手,只是看向林水堂,似乎在等他的命令。
梅老婆子繼續說。
“胡十三,怎麼,你不會還以為,你是林家人,林家這風水宅建成了,這是要重回林家嗎?當年你媽做了那種丟人的事情,而你,也是個野種,你重回林家,我可不想讓你汙了林家的門楣!”
這話,梅老婆子是越說越重。
這時。
林鬼算走了過來,說。
“阿英,你剛才說對了,十三他今天回來,就是要重回林家的!”
梅蘭英愣了一下,看向林鬼算,顯然有些意外。
“老林,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鬼算說。
“表面意思,也就是說,我支持十三重回林家。我覺得,水堂他應該也支持十三重回林家,十三這些年在外邊長大,但的確是林家人,水堂無後,林家的長子房,自然該留給十三!”
“要不然,林家這麼多資產,後繼無人,豈不是要落入別人之手?”
梅蘭英一聽這話,幾乎都要炸毛了,她惡狠狠地說。
“不可能!”
“胡十三不可能是林家人,今天,只要我老婆子在,絕對不可能讓他重回林家!”
轉而,梅蘭英又看向林水堂,衝著他的額頭上戳了一下,惡狠狠地說。
“水堂,你怎麼想的?你知道那小子不是你兒子,為什麼還把他帶來,給他重回林家的機會?你這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其實,今日陰山派那邊也來了很多人,當陰山派的人看到這老婆子這樣對林水堂的時候,許多人都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可不管這老婆子的身份,有人敢那麼不尊重他們的教主,那就是侮辱他們陰山派。
林水堂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示意他們不要亂動。
那些人立即停了下來。
梅蘭英則衝著林水堂的腦袋上,又敲了一下,問。
“我在問你呢?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林水堂依舊像以前一樣,低著頭不說話,但梅蘭英這麼做,一定程度上是在敲打林鬼算,是在質問林鬼算,為什麼放我重回林家?
林鬼算走了過去。
他到梅蘭英的身邊,低聲跟她解釋了什麼。biquku.??m
沒想到,他這麼一解釋,梅蘭英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些滿意的笑容。
轉而,那梅蘭英就說。
“行吧,既然十三你還想回來,那林家,就是你的家!”
梅老婆子說完,甚至還走到我這邊,笑嘻嘻地看著我,說。
“十三,叫奶奶!”
我喊不出聲。
梅老婆子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指了指我,隨後便朝著別的房間裡去看了。在林家人入宅的儀式結束之後,林水堂安排了一下,我入林家族譜的事情。
這個需要個祭拜林家祖先的儀式。
這邊的風水宅旁邊,還有個林氏祠堂,非常的宏偉,我入族的儀式將在那邊舉辦。
林鬼算負責主持這個儀式。
一切的流程,都非常的正規,林鬼算拿著族譜,就在準備將我的名字寫在族譜上的時候,忽然間,外邊天上電閃雷鳴,烏雲蔽日。
本來大晴天,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居然變得像晚上一樣。
不少人都在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外邊的白河河面上,也生出了一層濃霧。
玄門和道門的人看向那邊,顯然,他們的經驗非常豐富,一看就知道,這是白河裡邊的東西要出來了。
那些人想要去河邊,但林水堂開口說。
“諸位,大家都是客人,這件事情,大家不必插手。”
玄門和道門的人都有些意外,畢竟,他們看得出來,那邊河面上來的東西非同一般,單單隻看這滿河的霧氣,就足夠的可怕。
張金山問。
“林家主,這……真的沒事嗎?”
“我們大家都知道,白河這地方,可不安定啊!”
林水堂還是說。
“沒事。”
玄門和道門的人便撤掉了手上的符籙法陣,都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這一刻,我也在遠遠地看著遠處的河面。
玄門和道門的人不知道,即將要過來的是什麼,但我知道,那不是別人,正是我母親。當年的讖語就是,如果我母親來害我的時候,我就可以,為她撿骨。
此刻我重回林家,那就等於是投了我母親的仇人。
她,這是來找我的!
“鬼算先生,快把我的名字寫上去吧!”
我催促了一句。
只有我真正進入了林家,才能夠騙過我母親。林鬼算回過神來,迅速將我的名字,寫在了林家的族譜上。他剛剛落筆,忽然間,白河的河面上一道驚濤駭浪從水下翻了上來,直接捲到了林家大宅的大門口附近。
好在林家風水宅的地勢足夠的高,這祠堂的地勢也非常高。
所以,水並沒有捲進來。
只是這水浪退去,岸上的濃霧,卻並沒有退去。
我看到,一個長髮的女子,從河面上走了過來,她那髮間有著一條非常惹眼的紅頭繩。她的身上,依舊穿著一件非常破舊的衣服,而她的手中,則緊緊地抓著幾件紙衣。
我一看之下,就已經明白了,這些紙衣,就是我託林青荷送我媽的。
她一件都沒有穿,現在,全都拿著來見我了。
一時間。
我的心中有些刺痛。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用這種方式與我媽相認,可是,我與我媽的事情,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應讖,即便此刻,她可能傷心欲絕,我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我媽從河邊,一步步走來。
玄門和道門的那些人,都盯著我媽,但看他們的臉色就可以看得出來,我媽身上的氣場,讓他們感覺到害怕。
這些人是來做客的,他們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我媽可不是萬鬼窟鬼新郎那種貨色,我也能夠感覺到,她比那萬鬼窟的鬼新郎,高出了不知道多少檔次。
一些修為高的玄門和道門的人,不太會受到我媽身上氣場的影響,那些修為不夠的人,站在旁邊則是瑟瑟發抖,一直搓著肩膀,顯然很冷的樣子。
至於林家的那些普通人,更是被氣場壓制,跪在地上,動不了。
梅老婆子站在祠堂裡,她倒是能夠站著。
我媽一直走到了我面前。
她看著我,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卻是先將自己手上的那些紙衣,給撕了個粉碎。鬆開手,那些紙衣的碎片嘩嘩啦啦地落在地面上,我的心,就更疼了。
我有些不敢看我媽,但我能夠感覺到,我媽身上的氣場,變得越來越恐怖。
我以為她會開口問我。
但是,她沒有,就這樣,足足僵持了有兩三分鐘,我聽到我媽嘆了一口氣,她居然轉身,便朝著外邊走去。
我愣住了。
我媽得對我有殺心,才能夠應讖,我實在沒想到,我都已經重回林家,我媽她居然依舊不忍心對我下手,只是撕了那些紙衣,就要走了。
我知道,我必須想辦法,不能讓我媽離開。
而且,我必須讓我媽仇恨我,甚至要動手殺我才行,只是,我到底該怎麼做?
我的心裡亂糟糟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這次不行的話,以後我便再也沒有機會,幫我媽應讖,她就要永遠被困在白河之下。
就算我是鬼道祖師,當年也死在了白河,我也無能為力。
心中的思緒流淌著,眼看著我媽就要走了,我便看向林水堂和梅老婆子,極為艱難地道。
“爸,奶奶……”
喊出這兩聲,我分明看到,我媽的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我緊緊地攥著拳頭,呼吸都變得極為急促,我真的無法想象,此刻我媽的心,到底碎成了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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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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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