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車吃完一塊羊肉，感嘆著說：“唐老闆，你們家的烤羊肉，味道確實鮮美……這些羊肉，和我平時吃到的烤羊腿，真的不一樣！”

老唐放下酒杯：“劉隊長，你是一個懂美食的人……我們的原材料，那可是從草原上直接採購的，絕對是綠色食材，這些羊都是草原肥羊，所以味道獨特。”

吃完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在八樓的位置，可以將街道上的夜景盡收眼底。

唐老闆是一個很熱情的人，周葉生他們也足夠真誠，聊到開心的事情，包廂裡的歡笑聲就會一陣接著一陣。

張玉河坐在沙發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時間已經來到晚上的九點半，他知道，要儘快趕去沙川市公安局的警員宿舍。

在到達沙川市之前，他給沙川市公安局的局長打過電話，沙川市公安局提前在警局的警員宿舍裡，安排了三間房子。

於是，張玉河指著自己的手錶，周葉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唐老闆還在說著自己的創業故事：“剛開始的時候，我只有一個小小的燒烤攤……每天起早貪黑，推著三輪車，沿街叫賣，賺到錢也不敢亂花，慢慢積累……從一個攤位，到兩個攤位……直到今天，經營著這一棟酒樓……”

周葉生不好意思打斷老唐的話，但是，時間確實很晚了，他只好慢慢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手機。

“唐老闆，時間不早了……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我們要趕著去公安局的招待所報道……”

唐老闆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他沒有遲疑，立刻打一個電話給助理，安排了一輛車。

他握著周葉生的手：“周醫生，還是要再說一聲謝謝……希望你們在沙川市的工作，一切順利……這裡有一張卡，你一定要收下。”

老唐的手裡拿著一張金卡，他塞到周葉生的口袋裡。

周葉生立刻掏出金卡：“唐老闆，這可不行，我不能拿！”

唐老闆笑著說：“周醫生，你不要誤會，這可不是銀行卡，裡面沒有一分錢……我知道，如果我直接給你錢，你是不會要的，那樣太俗氣了……這是我這家酒樓的優惠金卡，以後你們來這裡吃飯，可以打八折的優惠。”

“優惠金卡……這個，這個禮物我還是可以收的……唐老闆，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回去。”

周葉生拿著優惠卡，告別唐老闆。

他們來到一樓，大廳門口停著剛才的那輛房車，唐老闆帶著妻子和兒子站在在門口，目送周葉生上車離開。

房車在路上行駛了半個小時，停在沙川市公安局的門口，張玉河他們下了車，公安局的警員已經在大門口等候多時。

張玉河看到兩個警員在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另一個四十多歲，他上前一一握手，然後拿出文件：“不好意思，讓你們兩位久等了……這位是候隊長吧？”

那個四十多歲的警員笑著說：“沒錯……我就是刑偵隊的候隊長，張隊長，歡迎你們光臨沙川市。”

“哈哈哈……候隊長，咱們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行，你負責刑偵隊的工作，我也在刑偵隊。”

“對，咱們的工作內容一樣，以後可以多多交流工作經驗。”

候隊長把文件放在自己的公文包裡，帶著大家往警員宿舍走去。

辦公樓的燈已經關閉，道路兩旁的指示燈還亮著，入口的崗亭裡，站著兩個值班的警員。

到了二樓的第三個房間，候隊長拿出鑰匙，開了門，警員宿舍很整潔，屋子裡一塵不染。候隊長把鑰匙交給張玉河：“張隊長，這是宿舍的鑰匙，你們住在這裡，有任何問題，隨時打電話通知我。”

張隊長接過鑰匙：“候隊長，非常感謝，辛苦你們了，時間不早了……不能耽誤你們的休息時間，大家趕緊休息吧。”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張隊長，你們也早點休息。”

候隊長離開，周葉生把自己的揹包放在桌子上。

沙川市公安局安排了三間宿舍，但是，張玉河覺得3個人住3間宿舍，有點浪費，於是，他們三個人住進了同一間宿舍。

宿舍裡寬敞明亮，乾淨整潔，東側靠牆的位置，放著四張木床。

匆匆洗漱以後，他們各自躺在被窩裡，晚上的十一點半，窗外響起一陣陣哨聲，劉溫車看了看外面，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哪裡傳來的哨聲？”

張玉河正斜靠在躺椅上：“老劉，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這是熄燈哨。”

“熄燈哨？”

“對，這是沙川市公安局的管理特色，早上有起床哨，中午有用餐哨……晚上就是熄燈哨。”

“原來是這樣，這個管理方法不錯，到點就熄燈，節約能源……咱們回去以後，也可以學習一下，晚上也在警員的值班宿舍裡播放熄燈哨。”

熄燈哨響了六遍，伴隨著哨聲，張玉河他們慢慢地進入夢鄉之中。

第二天早上的五點半，起床哨響起，周葉生被驚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穿上衣服，張玉河也跟著醒來，宿舍樓裡熱鬧起來，向窗外看去，已經有一群警員下了樓。

劉溫車拿著鑰匙，從警局的車庫裡把一輛警車開出來，周葉生和張玉河坐上車，他們準備趕往沙川市龍紋區的華陽居委會。

警車在路上行駛不到半個小時，突然停在路邊，周葉生以為到達了目的地。

“這麼快，這裡就是龍紋區？”

劉溫車打開車門：“沒有……我餓了。”

“劉隊長，辦案要緊，咱們到龍紋區再吃早飯。”

“我已經低血糖了……再不吃飯，可能會立刻昏倒。”

劉溫車走進路邊的一個小餐館，店內坐滿了人，他只好找到牆角的一張小桌子。劉溫車的臉色蒼白，眼神渙散，他的低血糖又犯了。

三個人坐下來，張玉河點了沙川市的特色早點，羊肉泡饃和羊腸湯。吃完早飯，劉溫車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他拿著鑰匙繼續開車。

根據輔導員提供的信息，卓凱的家，住在龍紋區的華陽街道131棟。

警車繼續行駛，20分鐘後，停在華陽街道的路口，張玉河下車，直奔131棟的住宅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