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車把肖像畫拿在手中：“小周，你的繪畫水平，真是越來越高啦！”

周葉生沒有謙虛：“劉隊長，我的繪畫水平能夠提高，那是因為跟在您的身後……名師出高徒。”

“哈哈哈……小周，你也學會拍馬屁了。”

離開小賣部，劉溫車帶著肖像畫返回公安局，周葉生他們去實驗大樓幫忙。

此時，張玉河帶著三十多名刑警，正在搜查實驗室，這一次的搜查，更加細緻。

自從生物實驗大樓發生盜竊案，警方就封鎖了九樓的實驗室，其它樓層，也安排警員值班。每一個進入實驗室的科研人員，都要進行嚴格的身份驗證。

保險箱原來的位置，在九樓的實驗室內部，這次搜查的重點，自然是放在九樓。

案發的第一現場在九樓，所以，盜竊犯在這一層停留的時間最久，留下的線索也應該是最多的。

周葉生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九層，門口的警員拿出幾副手套和鞋套。

“各位老師，現場有物證科的人員，他們正在採集物證……你們也穿上鞋套和手套吧。”

周葉生拿過手套和鞋套，按照要求穿上。進入實驗室，物證科的警員們都在忙碌著，張隊長正趴在地上，拿著專用的微型紫外線手燈，尋找可疑的蹤跡。

周葉生也彎著腰，仔細地盯著：“張隊長……有什麼發現？”

“唉……沒有任何發現，這個盜竊犯，反偵察的水平太高了，我現在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做過警察，或者是當過偵察兵。”

“偵察兵……張隊長，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

張玉河關掉手裡的微型燈，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對啊，這個盜竊犯很有可能是退役的偵察兵……我們可以往這個方向尋找一下。”

周葉生表示贊同：“可以嘗試一下，讓警員去查一查退役士兵的信息……不過，張隊長，我有一個疑問。”

“疑問，什麼疑問？”

“在這裡，難道沒有找到盜竊犯的頭髮絲？或者是衣服上的纖維？”

張玉河搖了搖頭：“不瞞你說……還真沒有，這個盜竊犯，連身上的氣味都帶走了。”

“什麼！帶走了身上的氣味？”

“對，這個傢伙，有點可怕……”

情況是這樣的，在盜竊案發生的當天，物證科的警員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他們發現，九樓被學校封鎖，案發現場的保護做得很好。

在警方到達之前，只有實驗室的黃平教授和值班室的幾個保安進入過實驗室，之後，學校裡的其他人員，都未進入實驗室。

物證科的警員牽來一條警犬，警犬在實驗室裡搜尋了一個多小時，沒有發現異常。

但是，沒有異常，卻恰恰說明，實驗室裡的情況十分異常。根據《人體生物學》的理論來說，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都會散發出獨特的氣味，這種氣味很微弱，人類的嗅覺是無法察覺的，但是，警犬可以聞到。

因為，狗的嗅覺，非常靈敏，它們對氣味的分辨能力，是人類的一百萬倍。

這也是為什麼，在車站和海關的安檢口、刑事案件現場，會安排警犬進行搜查。

而且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嫌疑人留在現場的氣味，並不會完全消失，警犬可以依據氣味，進行追蹤。

正常情況下，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到過實驗室的人，都會留下身上的氣味。

盜竊案是在凌晨的3點40分發生的，奇怪的是，九樓的實驗室裡，並沒有發現小偷的蹤跡，警犬嗅到的氣味，來源於黃平教授和一樓值班室的幾個保安。

周葉生對於這種情況，很是不解：“張隊長，這個盜竊犯，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會法術，直接隱身了？”

張隊長給出瞭解釋：“隱藏身上的氣味，也不是特別難，這個傢伙，隨身攜帶著一瓶消毒噴霧劑，每走一步，就噴灑一遍，消毒水掩蓋了他身體上的氣味……所以，我們在第一案發現場，找不到盜竊犯留下的蹤跡，無法通過警犬進行追蹤。”

“這個盜竊犯，果然狡猾，他的反偵察能力太強了……這一定是一個智商超群的人，他的計劃極其嚴密，每一步似乎都滴水不漏……張隊長，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可怕的對手。”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讓我們想不到的是，現場沒有指紋、沒有腳印、也沒有留下任何毛髮、包括衣服上的植物纖維……”

“這個人，是不是穿著防護服，連眼睛都帶著護目鏡？”

“很有可能，我們也是這麼推斷的。”

“張隊長……那我們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束手無策？”

“唉……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大家這麼多天都在忙著蒐集證據，太辛苦了……信息科的肖像比對，需要等到下午才能出結果，等劉隊長回來，大家再到一樓的會議室集合。”

“好，下午再見。”

在回教師公寓的路上，關心月拿著幾張照片，在反覆地觀察。

照片是在九樓的實驗室拍的，由於實驗室內部沒有安裝監控，所以，案發當天的深夜，實驗室裡面具體發生過什麼，沒有人知道。

在這一疊照片中，關心月發現了一張實驗室的值班表，值班表上顯示，週四晚上的值班人員是羅建功。

關心月對這個羅建功產生了懷疑：“週四的晚上，是羅建功在值班，他應該是最有嫌疑的人？”

周葉生立刻解釋說：“羅建功沒有問題，我和張隊長了解過他的情況，他去值班的時候，整個行動軌跡都在視頻監控的範圍之內。”

“整個行動軌跡，都在視頻監控的範圍之內？為什麼？”

“因為，他們值班，是在走廊裡行動，實驗大樓的每一條走廊，都安裝著監控。”

周葉生說的沒錯，羅建功值班的時候，會乘坐電梯，在每一層樓的走廊裡巡視。

他們晚上值班，無法進入實驗室內部，只能通過窗口的玻璃，觀察一下實驗室裡面的情況。從一樓巡視到十二樓，可以說是每一步，都在監控的範圍之內。